越轨沉沦: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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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应道:“我知道,哥哥。”

    谢沅闻不惯烟味,尤其是在相对封闭的室内。

    但沈宴白有点轻微的烟瘾,手边时常是不离烟的,他掐着烟,声音微哑:“这几天我不在,都做什么了?”

    谢沅乖乖地把近来做的事都告诉沈宴白,还把今天跟秦承月一起出席的事说予他。

    虽然中途出了岔子,但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一起到场的。

    沈宴白轻轻点了点头,将烟按灭。

    眼见他要带她去别处,谢沅紧忙说道:“哥哥,我跟承月哥待会儿要过去见霍老先生了。”

    她正说着,秦承月便寻了过来。

    因为礼服是之前备好的,所以哪怕谢沅忘记要跟他一起过来,他们的衣着还是相配的。

    秦承月的领带是银白色的,袖扣也是精致的小月亮。

    他形色匆匆,见到沈宴白并无意外,和沈宴白打了个招呼就自然地接过了谢沅:“宴白,我们先过去了。”

    这边人多,加上时间又紧,秦承月轻轻牵起了谢沅的手。

    她的眼神仍带着些懵懂。

    但被秦承月牵过去的时候,谢沅的脸上也并没有不情愿,就像被邻家兄长牵过一样,自然地跟在了秦承月身边。

    她伸出另一手,摇了摇:“哥哥,再见。”

    沈宴白站在原处,看着秦承月牵走谢沅,神情淡漠,良久也没有说什么-

    谢沅步子慢,人又容易晕,很习惯被人牵着。

    温思瑜带她出门的时候,如果在人多的地方,甚至得虚揽着谢沅的腰才行。

    每次上课快迟到,谢沅的同学也会拽着她快步跑去。

    秦承月名义上是谢沅未来的丈夫,但她对他的感情,却一直像是远方兄长,他对她应当也是如此。

    所以谢沅并无不适,她就是有些累。

    快到的时候,秦承月才放慢脚步。

    谢沅低喘着气站稳,他朝侍应生要了杯清水,然后递给她。

    她接过高脚杯,饮了小半杯,才缓过劲来:“谢谢承月哥。”

    谢沅双手捧着杯子,出了薄汗后,那张白皙的脸庞光泽更盛,清透得有些灼眼了。

    待会儿要过去跟霍老先生贺寿,秦承月取了张帕子,轻帮谢沅擦了擦脸庞。

    她身体素质差,快步走了片刻,就要喘好久的气。

    浅粉色的樱唇轻张,低喘声细细的。

    霍家很大,尤其是霍老先生常居的这处宅邸,设计风格贯彻中西,既有很多巴洛克式建筑的绰影,又有中式传统建筑的意蕴。

    刚刚待的主厅封闭,一到霍老先生这边,复又开阔起来。

    夜风穿过廊柱,撩起了谢沅的发丝。

    月光之下,秦承月的脸庞离得很近,他低头认真地帮她擦净了额前和颈侧的薄汗。

    “不知道她跟你说了什么,”他轻声说道,“但今天的事,我说是个意外,你会信吗?”

    秦承月容色平静,没有了方才的匆忙。

    谢沅也是这时才意识到,时间其实还没有那么紧,大概秦承月只是想跟她说个话。

    她愣怔片刻,微张的樱唇也又抿了起来。

    谢沅不知道该说什么,低低地唤他一声:“承月哥。”

    在人前他们是亲近的璧人。

    但很少有人知道,在人后他们有多么陌生,他们会谈论音乐,会谈论哲学,偶尔也会谈论圈子里人的轶事。

    可谢沅和秦承月从来没有交心过一瞬。

    当初知道他跟温思瑜的事时,她只感到庆幸和解脱,终于有理由解除这段关系了。

    或许是有一点被欺骗和隐瞒的难过,但是并不多。

    这半年来,倾在谢沅肩头的是巨大的、背德的压力。

    但是后来她渐渐明白过来,这并不是她能够选择的,也并不是她能逃掉的。

    谢沅的命运就是联姻,而联姻也是她唯一能回报沈家、回报沈长凛的事。

    “不信也没关系,沅沅。”秦承月继续说道,“我只想告诉你的是,我和她的确是彻底断掉了。”

    他的眼帘微微低垂。

    谢沅看向秦承月,忽然想到他跟她是一样的。

    跟她联姻,也是秦承月唯一能够回报秦家、回报沈长凛的事。

    但那个瞬间谢沅还是有些恍惚,她的胸腔起伏,忍不住抬眸再去确认:“承月哥,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她是相信秦承月的,因为刚刚温思瑜才跟她说过同样的话。

    秦承月低眼,对上谢沅的视线。

    他轻声说道:“沅沅,我们以后再亲近些吧。”

    谢沅的体态纤细,身躯单薄,在夜色里总有种弱不禁风之感。

    秦承月动作很轻地抱了下她,低声问道:“好吗,沅沅?”

    谢沅害怕来自男性的接触,除了沈长凛外,只对沈宴白、秦承月和霍阳稍微好一些。

    尤其是秦承月,因为他们私下的接触最多,之前也经常一同用餐。

    当他拥住她的时候,谢沅并没有感到害怕,她只是觉得有些茫然,事情好像朝着正轨在走,又好像偏移到了一个奇怪的方向。

    她听见自己声音飘忽地说道:“好……”-

    霍老先生气势很盛,都已年到八十,还精神镬烁。

    但他对晚辈很好,霍阳整日作天作地,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霍阳父亲待他还要和蔼得多。

    谢沅刚高考完后的那个假期,被沈长凛送去了秦老先生那里。

    秦老先生只有一个独女,独女早逝,就正剩下了沈长凛这么一个独孙。

    到了他那个年纪,是很渴望子孙能够承欢膝下的。

    尤其是秦老先生那段时间做了手术,在瀛洲静养,日子颇为孤寂,沈长凛自己没空,沈宴白身份又尴尬,于是把谢沅送了过去。

    她刚开始还有些担忧,害怕做不好。

    但秦老先生待谢沅很好,在他那边过的两个月,是她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

    瀛洲是避暑的好地方,许多老先生都会在那里休养。

    谢沅是在那里认得的霍老先生,跟霍阳也是在那时候慢慢熟悉起来的。

    一见到她和秦承月走进去,霍老先生就蔼然地笑了出来,他站起身说道:“哎呀!沅沅真是女大十八变,现在越来越有精神了。”

    他夸人最喜欢夸“很有精神”。

    谢沅也弯起眉眼,笑着应道:“您也很有精神呢。”

    陪在霍老先生身边的是霍阳父亲,比起谈笑风生的霍老先生,他的神情严谨肃穆得多。

    哪怕面上带着笑,也是客客气气的笑。

    任谁见了他跟霍阳,都很难想象他们是亲生的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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