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输: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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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在脸庞扇了扇风,程舒妍内心焦躁,低着头朝左走了步,又转回来,像稳定好了心神,才开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

    商泽渊冷笑一声。

    所以,她真的不知道他要听什么,不知道这情绪从哪来,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惶恐为什么生气。那就足以说明,她根本不认为这事有问题。

    他没再兜圈子,重新将那张纸拍在桌上,她瞥了眼,而他看向她,问,“这种大事你都不跟我说,是吗?”

    手机又震,她这次没接,直接挂断,回他,“还没确定下来的事我说什么?”

    “那么程小姐,”他沉着嗓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

    程舒妍忽略他对她的称呼,耐着性子解释,“如果我不打算去,这件事就完全没必要说,如果我打算去,我自然会告诉你。”

    他扯唇,“也就是说,决定放弃我了才跟我知会一声,那我还得感谢你?”

    她蹙起眉,“你干嘛要曲解我的话?”

    曲解吗?他并不这样认为,毕竟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

    两人当年那次分手,也是她一声不响做了决定,他是被通知的人。大抵是感受与伤害都太过深刻,以至于同样的情形再来一次,他没法不应激,语气自然而然变得刻薄犀利,“程总是不是在职场上独断惯了,所以压根不知道怎么尊重别人?”

    句句带刺,阴阳怪气。

    程舒妍理解他闹情绪,可又觉得他这股情绪浓烈得实在没道理。本就压着的脾气这会也上来了,她回他,“这无关尊重,商总,我认为对未发生的事进行揣测,就是在自寻烦恼。”

    “我不揣测,不自寻烦恼,难道要老老实实等你把我扔下吗?”

    “你为什么总要用扔这个字?你真的很不讲道理,我说过了这件事还没确定,而且我是去工作,我又不是不回来!”

    可,谁知道呢?

    谁又能预料她会在何时何地做决定,也许在下次,也许就是这次,只要她想,没人能干扰。

    商泽渊没再说话,胸口起伏着,腹部绞痛愈发强烈。他深吸气,别开脸,垂眼看向茶几,那张调任函仍旧躺在桌上,明明没有温度,可烫金字却灼得人眼睛生疼。

    天边滚来一记闷雷,风越来越大,拼命抽动着树枝,拍打着窗。不多时,外面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手机也适时响起。

    程舒妍还是没有接。

    长长呼出一口气后,她静静地看向他。

    也许是雷声打断争吵,让翻涌的情绪暂缓,也许是突然间的沉默,让两个人各自有了答案。

    其实冷静想想,他在意的真的是这张调任函吗?

    也许不是的。

    一直以来,他们都陷入了一个误区。

    误以为所有的冲突都是因工作而起,可归根结底,并不是这样,他们之间真正的问题远比工作和选择要复杂,它从两人和好后,便一直横亘在那,从没有被消解过。

    只不过人人都有逃避心理,以为不去触碰就不会引发。于是它便成了一个隐患,平日里埋着藏着不动声色,忽然某一天,就会被踩中、爆发,让人措手不及。

    他们也知道,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决的。

    于是沉默过后,两人同时给出了应对方式。

    她说,“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可以吗?”

    他说,“你别去了,我也不去了,事情往后推一天,我们今天在这把话说开。”

    截然相反,且各自坚持,无法妥协。

    以往可以讲的道理,在今天说不通,以往可以暂缓的矛盾,今天却步步紧逼,再多的软话都失了效力。

    她察觉到了,他也意识到了,也知道不合理,但没法控制。

    他不舒服,身体上,心理上,方方面面。疼痛越来越强烈,手心渗着汗,胃也开始翻转,而数月以来,那些隐忍的不安的情绪,终究和他的疼痛缠在一起,在这一刻化作潮水,只涨不退,翻涌着冲向堤坝,随时可能将那道防线击垮。

    他不是非要把她留下,说到底还是哽着一口气,情绪逼着他,而他逼着她,一定要她今天做出个决断。

    于是在长久的沉默后,他率先开了口,“程舒妍,如果我今天说什么都不肯放你走,你会不会同意?”

    哪怕,只有这一次。

    程舒妍还是叹气。

    他此时此刻的话和行为,在她眼里无疑是幼稚的、无理取闹的。大家都是成年人,都各自有工作要处理,谁会因为置气说不去就不去,这太不现实了,她无法理解。但以上这些话过于锋利,她没有说,因为她答应过他吵架时不会说决绝难听的话。

    天际愈发阴沉,风卷着云夹着雨,呼啸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雨声越来越急促。

    再一次挂断助理打来的电话后,程舒妍抿了抿唇,上前,握住他的胳膊,说,“我不是不想解决问题,至多五天,一切都等我回来再说。”

    “我们都带着情绪,是吵不通的,理性一点。”

    “商泽渊,如果你了解我,理解我,你会知道我的选择。”

    商泽渊了解,也知道,他知道她工作至上,知道她理性清醒,更知道她在这种事上,从没有做过退让和妥协。

    所以最终,他放她走了。

    可他却始终不能理解。

    因为真正爱一个人,是没办法理性的。

    门关上,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他一人,空气不算安静,窗外有风声,也有扰人的雨。

    商泽渊俯身,手肘撑着膝盖,弓着背,闭着眼,疲倦地捏着眉心。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闷哼从紧抿的唇中溢出,他微微睁眼,攥拳,轻微地吐气后,他第一反应是给助理拨电话,叫他找最近的人来接,之后便是等。

    半小时后,司机抵达,在楼下等候。

    商泽渊握着手机,缓慢起身。

    关门,进电梯,额头渗出细密的汗,他全程紧攥着扶手,强撑着站立。终于,电梯抵达一楼,他迈步,然而刚走了两步,眼前蓦地一黑。下一秒,他直接失去了意识。

    *

    雨幕如织,道路拥堵,司机屏气凝神,在车辆之间来回穿梭。

    下午三点钟,程舒妍一行人顺利在起飞前登了机。

    助理坐在她旁边,庆幸地说着,“果然还得是程老师指路,时间刚刚好耶。”

    机舱内正循环播放着提醒乘客关机、收起小桌板的广播。

    程舒妍垂眼,一言不发地给商泽渊发消息。

    【我登机了,马上要起飞,来不及跟你打电话了。】

    【飞行时间差不多要十一个半小时,我大概会在凌晨两三点落地,你要等吗?还是说明天?】

    可明天她大概率会很忙,程舒妍皱了皱眉,这么抵着下巴思考了会,她继续打字:【明天我会抽空打电话给你。】

    她一连发了三条,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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