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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为兄不善》 30-40(第11/16页)
近的人才会撒娇嗔怒,那些小性子也对着祁清宴使,冯夫人当然认为两人亲近。
祁泠只能憋屈去了,去前嘱咐嬷嬷看好冯夫人,二房出了事赶快去寻她。
走到琅玕院,她也看出这的主人将要远行,青娥正忙着整理东西,迎她进门后,将侍奉她的活计交给了碧若。
谁侍奉她并不重要,祁泠自顾自进了书房。
账册仍是三册,祁泠这几日提心吊胆守在冯夫人身边,心神皆疲惫,书房又格外暖,旁边没有祁清宴,令她格外放松。
祁泠不免困倦,勉强睁着眼睛算了一册,低头靠在案桌,想着只闭一下眼睛,却又沉沉睡了过去。
……
午时的琅玕院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身穿交领右衽绛紫深衣的夫人外披氅衣,发髻高挽翠钿为饰,典雅庄重,身后带着两仆妇,两侍女,浩浩荡荡走进琅玕院的正门,迎上来的只有小厮。
大夫人蹙眉,“怎么没见侍奉的人,青娥呢,碧若呢?正当值的时辰,她俩都去何处了?”
小厮谨慎答道:“禀夫人,青娥替郎君整理行囊,发觉缺了药材,亲自去了药房领。碧若今日当值内室,想来应在屋内洒扫。”
大夫人嗯一声,自打吵过一架,儿子再没去给她请安,他临近在即,为母担忧,难免找到琅玕院来。
碧若听见院中声儿从自己屋迎了出来,俯身请了夫人安,道:“郎君今日回了一趟,方又去了老夫人院中,还未归来。”
儿子与自己不亲近,只要归府定去瑞霭堂请安,而她连个消息都不知晓。
大夫人心里几分不痛快,又不敢与婆母争这个*,只是早不喜琅玕院的侍从,只听祁清宴的话,挑理道:“你不是当值内室,怎么从下人房中出来?”
碧若垂着头,能在琅玕院做大侍女,她虽然心直口快,但脑子必须转的快,此刻有解释萦绕舌尖,她大可说是自己的错回屋偷闲一会儿,或说自己做完活计,在做针线,推脱干净……
可是想起屋中的女娘。
她明明出身低微,运气好成了祁府的主子,实际比不过任何正经人家的女儿,却偏偏得了郎君青眼,得了所有的好,在琅玕院如女主子。
院内为她撤去郎君常用的提神香气,悄悄换上无色无味令她安神养身的香,为她一直烧炭取暖,所有人为她守口如瓶。
她让如清风朗月般的郎君着迷染瑕,又做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碧若视郎君如神祗,难免生出几分嫉恨。
“夫人面前还支支吾吾,犹豫什么!还不快说!”大夫人身边的仆妇严肃斥道。
“因着郎君嘱咐过,屋内若有人不许下人入内侍奉。”犹豫了许久的话被这一斥,竟然这么容易的脱口而出,碧若还有些愣怔,大夫人已然找出她话间漏洞,“有人?怎么回事——”
“你方才不是说三郎去了瑞霭堂,那如今谁在屋中?”
话已出口,碧若却生出悔意来,若被夫人知道了,那郎君……她浑身卸力,伏倒在地,肩头不停颤抖。
大夫人瞥跪地的碧若一眼,不再理会,冷道一声:“开门,我倒要看看,这院里到底有何名堂!”
若是旁人,琅玕院的侍从们敢拦,但那是大夫人,祁清宴亲母,大房名正言顺的女主子。
外面隐有声响,似乎是说话声。
祁泠睁眼,入目而来又是陌生的床帐,发上轻松,想必又被他卸了钗环,这回连外衣都褪了,只余中衣。
不知为何,每次在琅玕院总是睡得很沉,浑身松泛,她坐起身,方披上外衣,便有急急的脚步声从外传开,祁泠原以为是祁清宴,因冯夫人说他这几日还没离开。
一抬头,却见大夫人惊诧的面容。
女娘从床帐中起身,内里雪白中衣,外面搭着外衣还没穿好,眉眼仍有怔忪,青丝垂落,明明是刚睡醒的模样。
若是个陌生女子,大夫人会当成祁清宴新纳来的通房,可抬起的脸如此熟悉。
大夫人失了风度,伸出颤抖的手指着祁泠,声音尖锐,“你、你为何会在这里!?”
祁泠的手指紧紧攥着外衣,指尖用力到发白,被质问的一瞬羞愤和耻辱盈满心间,她无力改变出现在此的事实,只站起身,身形格外单薄令人心疼。
“夫人!”青娥焦急的声音传来,屋内几人回首望去,先见到的却是祁清宴,他长身玉立门口,薄唇微抿,漆黑如墨的眸子望向祁泠。
他身后跟着震惊又慌乱的青娥。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VIP】
祁泠望着他,目露哀求,潋滟的眸子里泪水在不停打着转。此刻,只要他一承认,她便完了,这辈子都完了。
于她而言的绝境,对祁清宴来说却是个机会。
正好在此刻说清,他所担忧的分离便不会有。他会使些法子,如他最初打算的那般,在长辈前面过了明路,将她接出府去,二房虽有怨言,也会被他使手段压下。
可祁泠不愿意。
罢了。他已想到其他周全法子,两人姻缘,总不能他一人欣喜,再瞒一阵也可。
此刻便道:“母亲,是我邀阿泠来的。”
他面色平淡,如常抬步往前,到了大夫人身侧,稍微靠近祁泠那边的位置。虽没明明白白表明偏向,但已经是袒护的意思,将大夫人的火气全揽过去。
怒极时,看自己的儿子也不顺眼,大夫人朝着祁清宴道:“邀她,你与她之间能有什么联系?”她惊愕到脑子微微有些麻木,转不过弯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敢相信浮现心中的猜想。
青娥则快步跟上,站在祁泠面前,遮挡住望向祁泠的视线。
“在叔母处请了阿泠过来理帐,祖母亦知晓,母亲若有疑,去问叔母和祖母便好了。”他掀起眼帘,平静地看着大夫人。
大夫人眯了眯眸,审视着祁清宴的神情,可他一如既往的不动声色,无波无澜,能将心思藏得很好,已经和小时乖巧听话的孩童不同了。
她便移了视线去看祁泠,在被青娥遮挡住时,祁泠已然整好外衣。
女娘衣衫无一丝褶皱,站在一旁照常向她行了礼,只是眉眼低垂,令人看不清神色。
是和往日一般的柔顺沉默罢了。
大夫人拧眉过深,眉心出了几道沟壑来,原本肃廖的神色更令人胆颤,显露着当家夫人的气势,“是,以你所言,为何会衣衫不整睡在内室?”
青娥闻言跪倒在地,“夫人,是奴婢的过错。奴婢看郎君不在,娘子看账太过劳累,便扶娘子到内里小榻上歇息一阵儿。以为郎君今日不归,才替娘子更衣……是奴婢逾矩,坏了琅玕院的规矩。”
这是在琅玕院,内里的侍从心都是齐的,问也问不出什么。
大夫人神色几经变换,最后死死盯住了后面的祁泠,深呼吸几口,渐渐平复了心中的狂跳,身侧仆妇察言观色,扶着大夫人坐在一旁的扶椅。
她绝不相信自己儿子会做出这般的事情。若说是旁家浪荡郎君,看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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