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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臣妻惑主》 110-120(第16/18页)
次都没有出去过。
冯照旁敲侧击地打听过他的意思,他却似笑非笑道:“心有余悸,当然不敢再贸然出京。”
至于为什么心有余悸,冯照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敢再问,软下身子靠过去扶住他的臂膀摇啊摇,“我想出宫,你陪我嘛。我在宫里再待下去都要发霉了。”
她已经怀孕八个月,宫人不敢轻易让她动弹,但她在宫里憋闷好久,像
个木偶一样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忍到现在终于忍不了了。
哪怕宫人告诉她再忍一两个月就好了,她还是铁了心要出宫。
按照皇帝护得固若金汤的架势,她还以为还要再多说几次,但皇帝很轻易就答应了,让冯照怀疑他肚子里装了一堆阴谋诡计。
太子不知从何处得知父母要出宫的消息,哒哒地跑过来要跟着一起去。
冯照摸摸他的脑袋摇头拒绝:“你的课业还没做完吧?要是让御史知道了我们敢带你出宫,还不写可以,非得在朝会上把你说得体无完肤。”
“我不怕!”太子挺直胸膛道。
“你个小兔崽子不怕,你阿耶还怕丢脸呢!”冯照用力一指他的额头嗔道。
元谌原本扑在母亲的怀里,此时忽然察觉异动。他身体一退,发现竟是母亲的肚子,“娘,它动了!它踹我!”
冯照大笑道:“这是你的弟弟妹妹在和你打招呼呢。”
“弟弟妹妹?这里面有两个人吗?”元谌惊奇问道。
“是啊,太医说是双胎,你要有两个弟弟妹妹啦!高不高兴?”
元谌其实并不觉得高兴,他不喜欢别的人来分走他的父母,哪怕是血脉相连的弟妹都不行。但母亲问话,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道:“高兴。”
出宫的这一日,冯照很高兴。
宫人准备的马车已经停在千秋门前,皇帝身着便服,轻车简行便带冯照出发了。
一开始冯照还饶有兴致地观察窗外的一切,但很快她就发现马车似乎在朝既定的方向驶去。
“你带我去哪儿?”冯照问,她还不知道他的安排。
元恒沉声道:“抱翁寿数将至,盼见你我一面,我答应了。”
“见我?”
见他倒也罢了,怎么还说要见她。
元恒冷飕飕地看着她,“你是我的夫人,不见你见谁?”
自那次以后,他总爱抓住机会就阴阳怪气,但冯照自知理亏,无奈让步,“是是是,你说得对。”
但她这么一说,他又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臭脸。
别扭一直维持到二人到抱家,家中亲眷知有皇帝驾到,早就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前迎驾。
两人见到抱巍时他已经病入膏肓,浑身虚弱地像干枯的树枝,泛黄的叶子变得干巴,再也不会变绿。
床前伺候的是冯次兴和抱家长辈,抱巍的堂弟,见到皇帝来了十分惊讶。
“我今日来,是带着夫人和抱翁叙叙旧,不用多礼。”
几人退避在外,抱巍看到帝后二人亲至,激动地留下眼泪。看到冯照已经显大的肚子,他面皮隐隐发颤,那是太激动的反应,他说话已经很难,但坚持一字一字地说,“珍……惜,眼前……人。”
这一刻,抱巍和当年太后的面容交重错影,那是很多年前的一句嘱托。
将来要是有喜欢的人要好好珍惜,别越推越远。
一语成谶。
多年后的今天,太后早已离去,幼时身边的老人也一个个远去,能像这样殷勤告诫他的人再也没有了。
元恒拉着冯照的手坐到抱巍床前,坚定地说:“抱翁放心,我与阿照一定会百年好合,永不分离!”
回去的路上,冯照半靠在窗边蔫蔫的,像被抽干了精气神一样,看着窗外繁华的街景也不为所动。
元恒莫名觉得烦躁,问道:“怎么出来一趟还不高兴?”
冯照摇摇头,又转过头望他,“陛下会一直对我好吗?”
“你又想要什么?”元恒竖起浑身尖刺冷声问。
冯照泫然欲泣,瘪着嘴就要哭,“抱翁这么长寿的人都要死了。我就是害怕,我怕将来哪一天你突然没了,我怎么办?”
上次的事已经过去,但早就成为二人之间的禁忌,碰不得说不得,唯恐又刺破眼前温情的幻境。但冯照似乎满不在乎,就在一个寻常的午后,在嘈杂的大街上对着皇帝捅破眼前的窗户纸。
元恒眼神骤然冷却,讥嘲道:“这不就是你最想要的吗?”
冯照哭着说:“我太冲动了,也太幼稚了,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差一点就酿成大错。从来没人告诉过我,你教教我好不好?”
她沿着车厢的座慢慢挪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你教教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元恒甩开她的手冷笑道:“你想学帝王术?你太贪心了,阿照。”
冯照重新拉起他的手,五指穿插到他的指缝里,双手缠握,“除了你,没人会教我这些,天下间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像你一样教我。你是我的丈夫,我们是一体的。我不想将来有一天一旦你不在,就没人保护我和孩子,我想保护我自己,还有我们的孩子。”
这一次他没有松开手,他用超出丈夫的眼神打量着她,那是君心难测的目光。
她了解她的丈夫,并借此揣度一个皇帝的心思,这是她一贯的本领。
他同样了解他的妻子,对她所有的不堪和欲望了如指掌,这是身为帝王应有的识人术。
车厢中两个人的眼睛沉默地对视,目光交错间缠绕着紧绷到极点的丝线,只要微微失衡就会立刻断裂爆开。
就在一刻,或许刹那间,原本楚河汉界的两人在一瞬间躬身拉扯拖抱。
元恒死死箍住冯照的肩臂,腹部紧密相贴,两个人在狭窄的车厢内呼吸交错。
他扼住她的下巴,眼中不复温情,一开口就锋利地割开静默的气息,“普天之下,只有在我身边,你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你记住了吗?”
冯照轻轻弯唇,勾住他的后颈靠在他胸前说:“我记住了,陛下。”
车马悠然向宫城驶去,大街两侧市坊的喧嚣声不绝于耳,北地啸风与江南湿息对往更替,在洛阳城融汇交织,共同诉说着大卫延熙年间的岁月。
第120章
延熙四十年春,洛阳宫中云迷雾罩,皇帝已昏迷多日,宫中上下无不小心忧虑。
多年来,皇帝一直龙体欠佳,卧床不起是常有的事。最近几年,皇帝尤为病重,朝会大半取消,宗亲重臣多在太极殿面圣,以小朝会代之。
上月起,陛下又感不适,下令太子监国,数位重臣辅之,这是应有的惯例,然而满朝文武却觉风雨欲来。
太子尚且年幼,陛下就赐以监国重任,恐怕陛下的身体……
就在众人忧心忡忡天色将变时,皇帝这一日清晨突然醒来。
最先发现的是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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