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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臣妻惑主》 30-40(第16/18页)
冯照没听说过这样,冯延成婚时她也没见过这么做的,崔家规矩果然多。
不过抱怨归抱怨,周围人都高高兴兴地看着,大喜的日子她也不想扰乱仪程,便也安生坐了下来。
于是下一刻,她便见到了一个妇人端着净瓶过来,通身瘦削,一副慈悲面像。
第一洒,点滴水落在她身上,有丝丝凉意,她觉得还挺有意思。
第二洒,有水珠从面颊流下,她心道,不会糊了她精心画好的妆吧。
“母亲,够了。”崔慎适时出声,“足够了。”
这是他的婚礼,他不想此时起争执。
冯照猛然睁大眼睛,仔细看这夫人,原来这就是崔慎的母亲,跟他长得还挺像,尤其神态很是相似,都是温润的面容,乍一看很容易叫人有好感。
但冯照第一眼瞧她,却有种不合的预感。
这是她长久以来的直觉,直觉告诉她,她和这位夫人不是一路人。
还没等她想完,第三洒就来了,更多的水落在衣服上,冯照觉得自己的怒气蹭蹭往上直冒,那瓶子里的水是要洒完么!
好在这回之后终于没有了,冯照的怒气才稍稍平息。
她们果然不是一路人。
此时那老媪却又开口,“请郎君将鞍拿走。”
冯照巴不得赶快站起来,崔慎则弯下腰去拿马鞍。
“哎不对!”老媪慌忙去挡崔慎的手,这边又使劲把冯照按下来,“新娘不能动,得坐着不动,新郎从新娘腿下抽出来。”
冯照又困惑不解,“这又是什么意思?”
卢夫人眼看她过于活泼,连成婚的规矩都不懂,更加大失所望。她本以为就算不是出身世家,好歹也是大族女儿,不停宽慰自己,都要劝自己妥协了。
可今日一看,果然她是对的,此女与乡野村姑无异!
老媪这边仔细给小夫妻两个解释,“新郎取出新娘压着的马鞍,是驾驭新妇的意思,夫贵妇顺,是再好不过的日子啦!”
周围人听了,也笑着开起来玩笑,“这是免得崔兄做妻管严,你就拿了吧!”
冯照听了很不快活,桩桩件件,怎么都是叫她不舒服的事,他们崔家人也太难相与。
还有崔慎,他怎么一句话不说?
仿佛和她心有灵犀似的,崔慎摆摆手,“都听夫人的,我答应过夫人。”
这番话说得冯照心里舒坦了些,崔二郎倒还是说话算话的。
周围人又起哄了,怪声怪气地学他
说话:“都听夫人的~”
卢夫人脸色僵硬,对着老媪使了个眼色,老媪看看夫人,又看看新娘能盯死人的眼神,只敢小心去劝新郎,“郎君,这是崔家的规矩,不好在您这儿破了。”
僵持不下时,人群中不知有谁喊了句,“好马不备二鞍,好女不嫁二夫!”
人群顿时一阵寂静,在人家大喜的日子说这种话,讨打来了么?
卢夫人听了更是气得直抖,可她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显得难堪,回不回应都落了下乘。
“砰!”
众人瞪大了眼睛,一片鸦雀无声。
只见新娘奋力一脚,把马鞍踢翻在地,甚至踢碎了一角,碎渣落了一地,然后大步跨了过去,又转身把崔慎拉过去,拉得他一个踉跄。
众目睽睽之下,新娘高声喊道:“碎金鞍,岁岁安!”
此刻,仿佛凝滞的河流重新奔腾,众人忽然爆发出热烈的呼喊,“岁岁安!岁岁安!”北地尚武,连带着对女郎的偏爱也是照着英武的模子走的,新娘大破大立叫众人都不由喝彩。
就在众人高涨的热情下,新人夫妻拜天地、拜父母,座上崔英脸色和煦,卢夫人却很是僵硬,不知作何表情。
当然这妨碍不到新人高兴的心情,崔慎更是嘴裂开到了耳边,迫不及待跟冯照进了洞房。
房中以青色帷幔挂于墙上,壁角坐立金枝百叶长明灯,烛火昼夜不息。床榻上挂设锦缎缀金线,帷幔两边划开,以金钩挂住贴到床柱上。
床榻上铺着厚厚锦衾,掀开看底下是满满的五谷枝杆,寓意五谷丰登、家宅富贵。上面洒满了钱币、石榴等物,是些常见的祝福多子多福的用意。
冯照捡起一个钱币,上面是“延熙五铢”四个大字,这是皇帝刚发了不久的钱币,外面见得不多,多是富贵人家用,没想到她第一次见竟然是在这里。
她不免觉得有些荒谬。
她的身后,崔慎满脸通红地看着,磕磕绊绊地说话,“阿……照,阿照……”
头一回叫她的小名,他小心试探地说。
冯照今天折腾一天早就累了,一屁股坐到床榻上,双手后撑看着崔慎。
崔慎在她审视的目光下败下阵来,慢慢上前,为她解开发髻上覆住的红纱,完完全全露出她美丽的脸庞。
冯照眨着眼睛看他,看得他有些招架不住,她拍拍身边的床铺道:“坐。”
崔慎轻轻坐下,柔声说道:“外面的事是我没安排好,阿照受委屈了。你放心,我说过的话绝不会变,我会一直听你的。”
冯照便抬起下巴,“是你说的,都听我的。”
崔慎重重点头,“绝不食言。”
冯照便露出一个笑来,“好!那今晚就听我的。”
“唰”的一下,崔慎的脸更红了,但他还是羞涩地点了点头。
冯照却脸色一变,轻踹了他一脚,“先去洗漱。”
要说崔家不愧为百年世家,纵情享乐的确是人间一流的。崔慎的院子竟然特意修了个浴池,如今寒冬时节在其中洗漱竟也不觉受寒。
两人一前一后去洗,冯照先回来,在床上都等得烦了,崔慎才出来。
“你怎么这么慢?”冯照趴在床上,托着下巴问他。
崔慎脸上被热气熏红,但神情却如薄冰,像是轻轻一碰就碎了,他站在烛台前轻轻问道:“阿照介意我把烛火熄了吗?”
冯照觉得奇怪,“不是说烛火到天明寓意白头到老吗?你们家规矩那么多,这时候又不讲规矩了?”
崔慎听了,似有震动,他慢慢低下头去,踱步到床前坐下。
冯照一股脑爬起来,满怀兴味地打量他。
此时崔慎只身穿中衣,因刚洗漱过,中衣只虚虚披上,露出莹白的胸膛,发梢还带着微微湿意。
他看着文气,衣服底下却并不瘦弱,冯照小心戳了戳他的胸膛,那股肌肤竟然猛地缩起来,像是躲她一样。
冯照咯咯直笑,她从前看许多避火图、春宫图就十分好奇,男子和女子的身体真的不一样吗?如今看见货真价实的男人,只觉得女娲大才,竟把男人造得和她完全不同,于是这下更勾起了她的兴致。
她振奋起来,命令崔慎,“你把衣服都脱了。”
崔慎大受震惊,没想到她能大胆成这样,他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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