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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臣妻惑主》 30-40(第11/18页)
已经被光透得清清楚楚。
元康玩味地摸了摸下巴,看着她道:“别躲了,我看见你了。”
那身影轻轻一晃,带动铜钩清泠作响,然后一颗脑袋慢慢从两扇屏风之间露出来。
元康心中一动,是个乖巧柔美的女郎,并不如何惊艳,却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他脸上笑容愈盛,“女郎为何躲在这里,是偷听了我与旁人的话,不好意思现身吗?”
她面上一慌,忙解释道:“不是我偷听的,是我先来的。”
“那你为何躲呢?”
“我……我怕你误会。”
元康点点头,“原来是我错怪了,女郎……不知是谁家的女郎?”
她小声道:“我父亲是仪曹尚书。”
元康一笑,“原来是游仪曹之女,我出身宗室,敕封乐陵王,对女郎并无冒犯之意,还望女郎见谅。”
玉宁一听,终于放下心来,这人看起来相貌堂堂,又是敕封亲王,便摇了摇头,“殿下勿怪,也是我匆忙不及,扰了殿下的路,这便走了。”
元康还想多说几句,但玉宁已经像兔子一样走的飞快,三两步就不见了。
元康摇摇头失笑,“长得像兔子,走得也像兔子。”
一旁仆从听了,心里一凛,不敢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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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城碧空如洗,煌煌殿宇在中央。东城离禁宫不远处正是崔家府上。
崔慎带着家仆回到府上,脸上还带着未褪的喜意。
迎面走来两个婢女,步态一致,齐身低头行礼道:“见过郎君,夫人请郎君过去。”
崔慎脸上的笑容瞬间荡然无存,像是画布上泼来墨汁,画中人五官染成一片,只剩空空一张面皮。
但也只有那么一瞬,他脸上又扬起一幅温文的笑意,“我知道了,这就去。”
崔府宅院广阔,是崔家从前的祖宅。崔英归卫时,皇帝又将崔家祖宅赐回。但家族零落,族人已死,如今府上只剩崔英一家了。
崔英仅有一妻一妾,各有一子,分住一东一西两边,互不相扰。东院位尊而西院位卑,妻居东院而妾居西院。
崔慎的母亲卢夫人便住在东院,他带着微微笑意往东院而去。
崔家虽曾被抄家,但崔英回来后又劳心劳力好好修理了一番,如今府上仍是峻宇彫墙,画栋朱帘之景,到底是百年世家的气派。
东院这里更是银屏金屋,玉阶彤庭。仆婢们静默在侧,院内静默无声。连洒扫的人看见郎君回来,也暂停住居侧行礼。
这是卢夫人的要求,治家管事,都要有章有度,仆从都管不好,何谈治家严明。
卢夫人出身范阳卢氏,自小就是世家女的典范,那时连宫中教养公主时都要提及卢家女,要公主们多学她。
如今京中的夫人也对卢夫人也多加艳羡。她嫁得好郎君,是崔家妇,丈夫只有一个妾室,还从不出去乱来,儿子也争气,在同龄人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一个,论起来,她是日子最舒坦的。
崔慎进门掀开帘子,卢夫人正端坐在桌前抄经,正好抄到一张末尾,见他进来便停了。
她放下笔,一旁的侍女轻轻拿起桌上写满字的一张纸,来回吹干后又移到另一张桌案上,那上面已经铺了满满几层,用镇尺压着。
卢夫人面若银盘,姿态雍容,她笃信佛祖,面容含笑,一眼看过去还真有些菩萨模样。
崔慎跪坐于正中,一丝不苟地行礼。
待礼毕,卢夫人才开口问他:“你去了冯家?”
崔慎低着头道:“是。”
卢夫人沉默了一瞬,问他:“看来你是铁了心了。”
崔慎低着头不语,卢夫人见他如此,从桌前起身,缓缓走到他面前,一手伸出去,旁边侍女立刻递过来一根短棍。
崔慎熟络地揭开袖口,伸出双手并拢在一起,这样刚好是平直的一面。
卢夫人握住棍子,一点力道不减,重重地打在他手上。
雪白的手心立刻出现了一道红痕,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左右手痕迹平齐没有错位,红痕交错,很快将手心掌纹盖住。
他一声不吭,只盯着手心看,比上回红许多,看来今天格外生气啊……
见他对此习以为常,毫无反应,卢夫人怒气陡生。
她紧抿着唇,停下来绕到他身后,高高举起棍子,然后狠打下去,他静默不动的身体被打得一踉跄,猛地扑到在地。
第38章
崔慎双手撑到地上,又缓缓爬起来跪好,身前的地上映出了两个血红的手印,痕迹深深浅浅,而他落定后又将双手并在膝上,血肉模糊。
卢夫人冷眼看他的动作,只道:“崔家往上三代也没有谁娶在士族之外的,你倒好,上赶着去外戚之家,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殷勤。”
崔慎还跪在那里,背对着卢夫人,微微一笑,平静地说道:“冯家不好吗?太后不也出身冯家。”
卢夫人横眉怒对,“你什么时候这么市侩!你是崔家人,需要去阿谀奉承吗?崔卢两家封侯拜相的时候,冯家还在地里刨食呢!”
崔慎不以为意,“冯家也是长乐燕王血脉。”
卢夫人冷笑,“草莽匹夫而已。”
崔慎却道,“若论草莽匹夫,谁能胜得过元家,可现今崔卢郑王都要为元家做臣。”
“放肆!”卢夫人勃然大怒,手里的棍子直直掼到崔慎身上,不想再看到这个忤逆的儿子,“滚出去!”
崔慎仍然面不改色,缓缓转了个身,向卢夫人拜倒行礼,然后才施然出去。
崔慎回到院中,僮仆跟在他后面,对侍女使了个颜色。不一会儿,侍女就拿着药过来了。
一盒木匣子里方方正正地摆着十几样瓶瓶罐罐,有的是涂抹的,有的是滴沾的,还有药粉药丸等物,跌打损伤的一应俱全,尤其是治外伤的药最多。
僮仆和侍女几人这个净手、那个涂药,忙中有序,而崔慎坐在榻上双手摊开,两眼放空,心神不知飘落到了哪里。
手上的药涂完了,僮仆才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郎君,背后还有伤,您趴下吧。”
崔慎这才回过神来,他盯着眼前几个人问:“你们说,夫妻之间是不是会上药?”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不明不白,但他身边的侍从却很是知道他的心思,只道:“那是自然,奴等不曾婚配,却也知道这是私隐之事,是夫妻恩爱才能做的。”
崔慎听了顿时高兴起来,又肯脱下衣服趴到床上。宽大衣袍之下,雪白的背上几道深深的红痕交错,血迹从深处泛出,将中衣也染上浅红。
他靠在枕上,一歪头看见了几个侍女杵在房里,顿时拧眉,又一把盖上了被子,“你们几个出去。”
他可是要成婚的人了,总得避嫌。
几个侍女纷纷离开后,他才又露出背脊来,吩咐僮仆给他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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