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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臣妻惑主》 23-30(第8/12页)
帐便在众多百子帐之后。
元恒晕着头,慢慢地向后走,走着走着忽然顿住,他骤然转头看向一侧的林木,那里平静无虞,他呵斥一声,“出来!”
侍从卫将顿时紧张戒备,腰旁佩刀立刻拔出,神色警惕看向那处。
那里仍然平静无声,元恒眯着眼,慢慢走过去。侍从万分担心,“陛下——”
元恒摆手,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树丛后的人眼见躲不住了,终于放弃,于是众人便看见一阵窸窸窣窣后,翠木之后现出来一个女郎。
她低着头,缓缓挪着步子,走到陛下跟前,“陛下…
…”
元恒死死拧着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女郎不是别人,正是冯照。
她没有预料到会被中途发现,此刻被周围众人盯着,原先那些准备对着陛下说出的肉麻话一句也说不出口了,此时还有刺驾的嫌疑,没看陛下身后的内幢将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么?
冯照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能让陛下带她进入帐中。多日未见,此刻陛下脸上再看不出当初的浓情蜜意,只有满满的审视,她须得说一个让陛下无法拒绝的理由。
她拼命挤出一点泪,苦着脸仰头对上他,“陛下怎么忍心抛妻弃子?”
抛妻弃子?!
元恒瞪大了眼睛,他听见了什么?他的酒还没醒么。
满场的侍从都惊得握不住手中的刀剑了,一个个目光小心瞥向陛下脸上,陛下何时在宫外有妻有子,还被人找上门来?
元恒闭了闭眼,一把拉住冯照的胳膊,拖着她往御帐中走。
内幢将急忙跟上去,却被白准拦住,中常侍脸上表情精彩,嘴歪眼斜好像中风了一样,内幢将不知所以,刚一碰到帐门,却被陛下呵斥出来,“谁都别进来!”
白准朝着面色愕然的内幢将双手一摊,好像早有预料,我就说么。
帐中二人一高一矮,冯照跪坐在地。
元恒见她可怜又可气,忍不住道:“你胡说什么!”
冯照泣声,“陛下不是要我做妻子吗?如今却对我不闻不问,是何道理?”
元恒抚额,还真给她狡辩成了,这的确是他的意思,这么说倒也不算错。
不对!什么抛妻,什么叫抛妻,简直荒谬!他险些被她给绕进去了。
“弃子又是怎么回事?我哪来的孩子?”他问。
冯照瞥他一眼,又抬手捂住了腹部,小声道:“陛下都不认我是妻子了,岂不是也放弃了我们将来的孩子。”
元恒:“……”
冯照见他不为所动,又上前一步挪动到他脚下,小心拉住了他的手。
元恒却拽出了自己的手,冷脸问她:“你不在宫里好好待着,来这儿做什么?”
原来还知道我进宫了呀,我还当你不知道呢,冯照心里暗暗腹诽,但丝毫不敢表露出来,只老老实实说:“我从未见过西郊大祭,一心想来看看。”
接着脸上又扬起笑容,“幸亏我来了,否则定然见不到陛下统领千军,御治万民的雄姿伟岸了。朝中百官都能见到,独我一人见不到,我心里实在难耐,便求了太后让我过来。”
“我一知晓陛下独自主持祭天便忍不住想来一观了,可到了这里却见不到陛下,便等在御帐外面,又怕卫守们把我当成刺客,不敢现身,好在陛下及时发现了我。”
听到这里,元恒心里微微触动。其实自她进宫以来,她的一切言行都有人禀报他,也知道她想见他。毕竟他是禁宫之主,若是宫中事都不知道,他这皇帝也不用当了。
但元恒不去见她,一则是心中有气,不肯原谅她,二则是他不肯低头。自上次两人不欢而散之后,他以为今后再也不会见这女郎,只把这当作露水情缘。毕竟他贵为天子,胆敢惹怒他的不会再有机会出现在他面前。
可在二人分离的这段时日里,他竟时不时想起她,想起她的任性,想起她的欺骗。他越发觉得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正巧这时她进宫来了,既然到了他的地盘,你搅动得我无法安心,那么你也休想求一个安宁。
在这种恶劣的心绪下,他冷眼旁观她在宫里四处打听,想尽办法与他见面。元恒在这种别样的关注里感受到了一丝隐秘的得意感,他享受她的目光、她的心思都为他所动。哪怕她只有人在宫中,也好过在宫外不能事事掌控。
元恒一贯以圣君要求自己,行事作风皆学旧统,这种说来难以启齿的心思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
只是当这女郎说为见他,独自追到这里来时,他不免心有触动,终究是个女郎而已,何必与她置气。
见他面色似有松动,冯照赶紧趁隙再度抓住他的手。
他没有甩开,冯照窃喜,又将脸靠在了他的手上。她捧住他的手,张开之后堪堪盖住她的半边脸庞,两具身体的温度相贴,原来是一样的火热。
女郎婉转靠在腿边,姿态尽显柔顺,手上传来皎洁光滑的触感,那是她的脸庞,元恒忍不住握住她精巧的下巴,让她的眼睛看着他,不要再去看旁的一切。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帐中仿佛要升温,将二人一起燃进业火里。
元恒的手慢慢往下,碰到了她的耳朵,她的脖颈……
他忽然顿住,坐下来,把她的头轻轻转过来,“这是什么?”
她的脖颈连着头发的地方有一道划痕,上面正渗出点点血意。
冯照把他的手拿下来一看,手指上也沾上了一点血渍,她小声说道:“就是刚刚躲在树丛里,不知是树枝还是草划伤的。”
元恒皱起眉头盯着那里看,“怎么这么不小心?”
冯照噘着嘴,“我又没来过这里,本来藏得好好的,谁知道你那么聪明,一下就猜到有人了。我心一慌就顾不得小心,肯定就会病急乱投医嘛。”
她说这话时目光谴责地看着他,好像是他的过错一样,嫌他太过聪明。也不想想就她那三脚猫功夫能躲到哪里去,要不是被他发现了,而是被哪个公卿知道,肯定闹大收不了场。
她怎么总是这样毛毛躁躁把自己弄伤,偏偏还总是不消停。若不是他,换做别人谁能容得了她肆意游荡,她却不知好歹处处留情,非要置他于不顾,想到这里,他刚刚软下来的心又变硬了。
然而下一刻他又被惊呆了,“你……!”
女郎抓住他的手,将那只沾血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唇上,唇间湿意很快将那点血渍濡湿殆尽。
她只抓住了一根手指,却好像用绳索捆住了他的全身,让他无法动弹,那点湿意顺着指尖流遍全身,像冬日冰封一样把人冻住。
元恒猛然拔出自己的手,这成何体统!他喘着气,好像才从沉冰中解封,“放肆!”
冯照低头假作谢罪,但却暗暗翻了个白眼,从前他可不这样扭捏,如今一段时日不见却装起纯情来了。
半晌,元恒好似平复了心绪,才问起她,“你自己来的,晚上住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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