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总想给我送终: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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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眼观鼻鼻观心,而她对着平板视频,跟人跨大洋吵架。

    视频里,俨然是闻荷在冷笑:

    “你弟弟贵公子下凡,我弟弟上不得台面,你就这么教的,你再不管,你这宝贝弟弟出门被套麻袋信不信。”

    第42章

    方无晴脑瓜子嗡嗡响。

    高管们安安静静不敢吱声。

    她挂了视频,揉了揉太阳穴,抬起眼睛,重新道:“接着说。”

    高管继续汇报。

    约莫半个多小时,结束了,挨个往外走。

    方无晴叫其中一个:“你留一下。”

    那人留下,期期艾艾。

    “你怕什么,”方无晴没好气道,“你去查一下,方轻最近搞什么名堂。”

    结果没两分钟就出来了。

    方无晴什么工作都不做了,一直看到下班回家。

    天色已暗,天气预报说夜间有大雨,此时乌云已经压在了天边。

    别墅区大门打开,她的车通行无碍,司机直接将她送到家门口。

    隔着车窗玻璃,方无晴看到自家客厅里,弟弟与母亲一坐一站,母亲满脸慈爱,而弟弟抱着手机,心不在焉。

    方无晴面无表情。

    一直等到吃完晚饭,母亲欲拉儿子一起散步消食,被方无晴叫住。

    “方轻,你跟我来书房。”

    书房。

    “怎么了,这么严肃的样子,我晚上还约了人——”

    方轻的话音戛然遏止,一本资料被砸到他脸上。

    哗啦,纸张散落一地。

    照片、文字、交易记录……一应俱全。

    冷静一整晚的方无晴终于发作,脸上怒意尽展:“你最近每天就是在做这种事情!?”

    方轻却只是弯腰捡起那些东西。

    他的动作平稳,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就好像正被亲姐质问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方无晴看着他,感觉有些不认识这个弟弟。

    “真是稀奇,”方轻抬起头来,“你不在加班,而是管起了我的闲事,我也没做什么,只是谈个恋爱,是怎么又惹到我的大姐了?”

    “谈恋爱?只是谈恋爱我管你?你给我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清楚,上面那些人,丢工作的摔断腿的妻离子散的,这些人好端端的,是怎么得罪你了!?”

    方轻这才一愣。

    他往后翻了翻。

    好一会儿,道:“这都被你查到了……他们活该,我做这些是有原因的,姐姐你不用动气,我早点料理掉他们,省的他们以后生事端,这对我、对咱们家,都有好处。”

    方无晴听他说话听的脑仁疼。

    “又来你那套未来论!?你问问警察信不信!”

    “信不信随你们,”方轻淡淡道,“我做我该做的事。”

    “你该做的事?——你一直针对人家夏满,人都逼到国外去了,也是该做的事!”

    方轻略感诧异:“你怎么知道他?”

    “你管我怎么知道。”

    方轻沉默一瞬,忽而轻蔑嗤笑:“我针对他?他也配。”

    “他一个无权无势资质平平的艺人,有点名气又怎样,放在古代叫做戏子,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配我针对他。”

    方无晴静静看他。

    冷冷的来了一句:“你说的自己信吗?”

    房间里安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方轻的面色变得很难看。

    “我真的不明白,”方无晴扶住额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知不知道,听到我问你动向时,陈助的表情,从紧张到释然,还说‘您总算问了’——他不敢跟我说!他怕了你,他一个快五十岁的商场老狐狸,他怕了你!”

    “你还是我的弟弟吗?”

    “你是谁!?”

    保姆正在擦拭走廊的瓷器摆件,就见她家小少爷从书房摔门出来,面色冰寒,走路带风。

    刚要叫,方轻一脚踹翻了架子,摆件碎落。

    声响引得方夫人从琴房出来,愕然不已:

    “轻轻,怎么了这是?”

    方轻头也不回,快步下楼梯,闯出家门。

    方无晴面无表情的从书房走出,道:“让他去,谁也不准追。”

    这下连方夫人都不动了。

    她看着儿子开着一辆跑车唰的一下离开,嘴唇嗫嚅:“外面下雨呢,造孽啊…………”

    ……

    顾重山接到方轻电话时,是深夜两点。

    酒保在电话里说,这位客人喝醉了,请他去接。

    他取了外套,离开办公室,驱车到了酒吧。

    灯光斑斓,方轻还在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两边座位各坐了两位形貌俱佳的男士,应该是都等着捡这个漏。顾重山走过去,将外套披在方轻肩上,转头,与那两人说了几句,两人有些不服,认为他插队。

    方轻像看乐子似的,趴在桌上笑。

    过了一会儿,他坐起来,将头枕在顾重山肩膀上,说:“这是我老公,你们走吧。”

    两位男士悻悻离开。

    顾重山道:“怎么这么晚还一个人出来,不是回家了吗今天。”

    “家?”方轻重复了这个字,凄凄一笑,“你不回来,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有什么好呆的呢?出来外面还有人陪陪我。”

    顾重山摸了摸他的额头,放软了声音:“你喝醉了吗?”

    “我没有醉,”方轻闭上眼睛,“我看见你在拟离婚协议书了。你把财产都给我,我缺这点钱吗?水信弄堂那套老房子都是不能住人的危房了,你反而留着,是要在那里怀念谁?”

    用了好一会儿,顾重山才想起来,水信弄堂是哪里。那是他二十出头到A城来闯荡时,租的第一个房子,那时夏满和父母也住在那里。

    “你真是喝多了,”顾重山说,“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先过去我那住一晚,我让保姆铺一下床。”

    方轻愣了愣。

    他的神志在一瞬恢复了几分清明。

    他转头四处看了看,又重新望回顾重山脸上,那年轻的、志得意满的、什么也没失去的面孔。

    “重山,是你。”

    “是我,”顾重山一手托起他,一手掏口袋,递银行卡给吧台结账。

    两人离开了乌烟瘴气的酒吧,去到顾重山的家。

    方轻洗了澡,吃了解酒药,换上了大一号的睡衣。保姆递来五星酒店外送的养生粥,叫他暖暖胃。

    这种安静和舒适让他静了下来,身上的怨恨、痛苦暂时蛰伏,藏进黑暗的洞穴里。

    他不是为了继续和家人吵架,和爱人离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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