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暧昧: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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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分钟后,直升机机坪。

    螺旋桨轰鸣,气流搅动。

    温梨没想到平生第一次体验直升机,会是在如此残忍又崩溃的情况下。

    随着高度拉起,被绑住双手垂直吊在直升机底下的男人被狠狠甩出海面,发出一声惊痛的尖叫。

    “哥——”

    “靳远聿!你来真的?你疯了?”

    温梨背后、掌心,额头,全是冷汗。

    她恨不得扇靳远聿两巴掌。

    他居然把这么危险的事当成游戏来玩。

    他怎么能?

    “他是你弟!他是无辜的!”

    “就因为他是我弟,他才有存在的价值。”

    男人低眸扫一眼机坪,拿起对讲机,淡漠的语气漫不经心,又胜券在握,“爷爷,在?”

    地面,靳承江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几度摔在地上,又抓着对讲机爬起来挥手。

    “阿聿——靳远聿!”

    “您不是很喜欢逼人做选择吗?现在,您来教教我,怎么选?”

    听着靳远聿不做半点遮掩的硬核话术,年迈的长者再无昔日一代枭雄的影子,顿时像普通老无所依的老人一般嚎啕大哭。

    “阿聿,我错了,你要爷爷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你先把你弟弟放下了,快,他的腿再泡下去会废的。”

    “抱歉,今天您不交出掌权人位置,不签这份退位让权的文件,我就让您的小孙子一直这么泡着。”

    讲着,他轻轻一推,直升机又降了一个档。

    靳之行大半个身子没入冰冷刺骨的海水中,一个海浪打来,他发出几声惨烈的呛咳。

    “好,我签!我马上就签!”

    靳承江双手接过郑律师早已拟好的法律文件,扫一眼像石头柱子一样杵在一旁的康叔,顾不得一切地挥笔签字,并按下手印。

    温梨看着这一切,心脏仿佛瞬间沉到了底一样,溺水般的窒息钝痛。

    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颤声问身旁的男人,“靳远聿,权力什么时候让你变得如此可怕?罔顾伦理,心狠手辣,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宝贝,我知道我让你感到害怕,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靳远聿瞥她一眼,字字句句,都充斥着一针见血的疯批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的心一点点偏移,从你开始心疼他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疯了,就像现在,又开始心疼他了,我又开始想杀他了。”

    温梨嘴唇翕动,好半天才发出破碎的颤音,“我和靳之行根本就没谈过,一天也没有,一分钟也没有!你根本就不会懂,他有多努力的想要重新拿起画笔,你却亲手把他再次推向地狱。”

    靳远聿身子猛地一震,原本攥在操作杆的手骤然失力,差点掉了下去。

    直升机随之摇晃,降了一个档。

    刚被拉上来的靳之行双腿再度泡进海里,扑腾一阵,又被拉起来。

    温梨撩起发丝别在耳后,流着泪点开手机,把听筒贴在他耳朵,“你自己听听,你时时刻刻容不下的,想亲手杀掉的,是怎样一个弟弟——”

    「我从来就没想过和我哥争,从来都没有。」

    「我知道他比我强,比我优秀,比我更适合当靳家的话事人,而我从小就没什么大志向,只想在他这棵大树底下乘凉,在树荫底下涂涂画画,自由自在,快乐逍遥。」

    「我很失败,我生命里最惊艳、最重要的两个人,竟都如此厌恶我。我觉得,这世界不该有我。」

    「我承认,就算哥哥讨厌我,我却做不到讨厌哥哥。就算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还是喜欢有哥哥的感觉。他说了过,除了他能欺负我,但别人不可以。因为我和他冠着同样的姓,流着相同的血,欺负弟弟,就是侮辱哥哥。」

    「十五岁那年,有个好友骗我说,我哥被人抓了,我信了。结果,我被骗到荒山野岭的隧道,他们合起伙来围殴我一个,抢光我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我永远记得,那些棍棒一记又一记地打在身上的感觉,被人背叛的濒死感铺天盖地袭卷来,我却在想,要是我哥在就好了……他们一个个都得断手断脚。」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觉得,死在谁的手里,都不如死在我哥手里好。至少,他的拳头不会打偏,他的眼神总是带着解恨的痛快……所以,在会议室的那次,我没有还手,我就想知道,我的哥哥,会不会心疼我一回,如果我死了,够不够让他解恨?」

    「小时候我的愿望很简单,我想拍一张有哥哥的全家福。」

    「所以,当那辆货车撞向我哥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谁敢伤害我的家人,我就杀了谁!」

    第67章 哄妻【VIP】

    靳之行被放下来时,整个人像经历了一场海难,浑身冰冷僵硬,失去知觉,脸色白得像鬼,几乎和尸体没什么区别。

    靳承江扑在他身旁,小心翼翼卷起他湿漉漉的风衣口,一瞬间,一截血肉模糊的手腕暴露出来。

    再检查另外一只手,同样是深深一道血口子,触目惊心。

    “阿行……”

    靳承江心痛如绞地垂下头,泪水顺着眼角的皱纹往下淌,落在靳之行紧阖的睫毛上,“你千万挺住,千万别学你那没良心的爹地,丢下我啊!”

    温梨惊魂未定地看着这一幕,急促呼吸,一双腿也像被灌满了海水,无法挪动。

    冷风刮起她的衣角,她侧目去看靳远聿,他仍僵坐在驾驶舱里,玻璃上起了模糊的水雾,却丝毫未削减的他五官的英俊深刻。

    他紧紧盯着她,目光炙烫,薄唇紧抿,衬衫下的一双手臂肌肉线条凹凸流畅,手背上青色血管绵延微凸。

    四目相对,温梨好像读见他此刻如海浪般涌出的心声,揽动着她麻痛的神经——

    【别过去,别不要我……】

    “老爷子,医生来了!”

    康叔的声音划破沉重的夜色,他领着医生和护士快速移动,一双老寒腿跑成了飞毛腿。

    “快,到车上拿毛毯!”

    “二少爷没事,只是海水实在太冷,需要马上把他湿衣服给换下!”

    “别碰到他的腿,小心点。”

    现场乱中有序。

    “梨……”靳之行低哑微弱的闷哼声夹在寒冷的气流里。

    也许是因为医生的话具有一定的安抚作用,也许是出于对生命的敬畏,温梨很快便冷静下来,做出选择。

    黑暗与光泾渭分明。

    深渊里的人永远望不到尽头,看不见星辰。

    她收回视线的同时,也收起杂念。

    她毫不犹豫地迈出脚,走向靳之行,走向光明的一端-

    两周后。

    靳之行转到京城医院,手腕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腿伤的感染也得到控制,渐渐能脱离拐杖,扶着床沿稍微支撑着下地,像个刚学走路的孩子。

    盛乔玫也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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