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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炮灰女配改拿龙傲天剧本》 90-100(第8/16页)
“往事休提,往事休提。”
戴月跟着接引的弟子来到一处别院,让她没想到的是,祁望舒已经到了。戴月暂时没想到还能和对方说什么,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祁望舒是以“岳代”的身份来的,拜在她师父门下,自然有机会接受召见。
一盏茶后,鱼泠鸢也到了。只不过,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祁望舒,像是在通过她看另一个人。
祁望舒如鹰隼的眼睛狭长锐利,与温和的楚铮一点都不相像。可能有血缘关系存在,鱼泠鸢再怎么刻意忽略,总是会觉得师妹就站在她面前。
“哈哈,”她伸手去拍祁望舒的背脊,“想学剑吗?”
祁望舒其实预想过很多次见面的场景,比如对方会虚与委蛇地攀附一下关系,说起往事或是展现自己的愧疚。她也猜测过对方可能会是冷硬一些的行事风格,毕竟当年飞升之资却甘愿被折断翅膀,这种试图一个人扛起所有的责任心并非等闲之辈能拥有。
祁望舒不会喜欢这样的人,她只觉得鱼泠鸢就像那个人一样不会为了眼前的小情小爱停住自己的脚步,永远有更宏大的道要用牺牲自己的方式来成全。
她是不会为了渺小的人和事停留的。
祁望舒没想过,她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样的。背脊上还残存着她手心的温度,就好像这几下瞬间把她拍回了十分久远的过去。
魔族幼年即背生骨翅,骨翅萌发时,整个背脊疼得快要裂开,通常折磨得她彻夜难眠。可是那个时候,那个人已经断断续续想起了往事,待她也迅速冷淡下来。
她哪里能明白当时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在无数个发着高热的午夜无助地呼唤着自己的母亲,却得不到一个眼神。但是她意识模糊的时候,有人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背脊。她想睁开眼睛确认一下,却抵不过汹涌的困意。
再醒来已经是永别了。
她突然有一点后悔。
“我想学。”
鱼泠鸢似乎很高兴地点头,“那真是太好了。”
鱼泠鸢觉得,问这个孩子,师妹有没有怪过他们是没有意义的。她只想尽自己可能,对这个孩子好一点,再好一点。
“不过我的绝学大概率要让你们之一继承……我的意思是,我没有收过徒弟,不忍心让它断绝。”
不论戴月现在是否被所有人敌视,不论祁望舒身上是否流着魔帝的血,在鱼泠鸢面前,她们仅仅是师弟的弟子和师妹的孩子而已。
“那么现在!”鱼泠鸢突然打了个响指,转身往后跑去。
她半白的发丝飞扬,归一门的水色长袍随着她的动作剧烈翻飞,就像一条无羁的鱼跃入汹涌的浪潮。好战分子怎么可能会因为年龄的增长和身体的老去而变得束手束脚呢!
四周的建筑剧烈响动起来,鱼泠鸢将要撞上墙的时候,那墙颤动着缩回了地底。她一路跑,周围将要阻挡她的一切墙体石块就像滴入湖中的墨水一样四散消失。
“归一门的徒子徒孙,还不快跟着你们的老祖学本事!”
在院中的,在回廊的,在她峰头任何一个角落的弟子,都听见了她的呼唤。弟子们水色的影子像是浪潮一样朝着崖顶涌去,一呼百应,层层叠叠。
地脉中金气大盛,阴云密布的天也被这金光捅出一个窟窿!正午时分的强光倾泻而下,映照在她的剑上亮如火光,仿佛在嘉奖这位驱散阴霾之人。所有剑脉弟子佩剑都发出嗡鸣声!似在回应此峰主人的大笑。剑气从她身上肆意显露,站在崖顶的她本人就像是顶天立地的一把剑,锋芒毕露!
到底值不值得来?能学到什么东西?
如果身为剑修,还亲眼目睹这一切,就会明白这些疑问是多么愚蠢!
弟子们从四处奔来,戴月离得最近,冲在最前面。身后如奔雷的脚步声,身前耀眼得不似此界中人的剑意,让她无比振奋!
原来鱼师伯是这样一个人!
数双或惊愕或狂热的眼睛盯着她的背影。她孤身立在崖尖上,随即转身扫视一圈,面容年轻得不像话。而后直挺挺向下倒去,嘴里还说着:“跟我来!”
戴月急忙冲上前看她,只见对方将身一扭,脚下踏着一把剑,还龇牙对她笑呢!戴月正要拔剑,祁望舒却比她更快,径直冲了出去。
“真是够疯的。”
【作者有话说】
我五月份阳了!!!真的会谢!!!现在开始我要好好更新!
第96章 倒流河
◎时间是一条河◎
肖崇云自从来到涉幽宗之后,所见所闻无一不在挑战他的认知。就像他原本认为,从十方台调离是一件表面“养病”实则流放新界的处置。
前一秒还在忧心任务失败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所谓的“新界”居然身在伪魔域之中,还绵延数百年之久。伪魔域遮天蔽日,而新界上空却有一个圆形的豁口,阳光雨露出入无阻。若不是土地上还留着魔气侵袭的痕迹,这里几乎与外界无异。
也不能这么说,肖崇云抬眼望去,远处千万丈高的漆黑魔气高墙好似某种围栏,而新界之中的人就像是所谓神祇豢养的家畜。听涉幽宗的信徒说,这样的“围栏”还有数个,分布在伪魔域的各个角落,互不联系。
对于鸿元大陆的修士来说,放逐之地就是蛮荒之地,除去巫族祖地和妖都之外,剩下的实在乏善可陈。噬日王朝倒塌后,残余的魔气逗留在原地,积年累月凝实了不少,成了各方无从下手的烂摊子。只不过这玩意儿几乎没有外扩的能力,除了放逐之地原住民看着不爽,也没有别的威胁了。
进入伪魔域的修士从来都是有去无回,由着这个特性,鸿元大陆逐渐也有了流放这一惩戒。然而肖崇云时常见到涉幽宗那位不能言说、不可直视的圣子,以及涉幽宗信徒自由出入此处,想来魔气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构成威胁了。
一般来说,对方主动让步显露出一些隐秘,是对他有信任的表现。肖崇云暗自思忖,自己到底是凭什么得到了严决明的信任呢?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在伪魔域之中,有座漆黑的高塔。它没有任何人工雕琢的痕迹,静静地伫立着,与十方台的白塔遥相对望。信徒并没有约束肖崇云的行动,肖崇云总觉得这是严决明刻意想让他发现的隐秘。
入塔的机关是个颇为复杂的法阵,但对于肖崇云来说,这个法阵无比熟悉。他凝视着法阵中央灵气与魔气纠缠的印记,回想起第一次在上古残篇中见到它的场景。复杂精细,想要解开印记的一点点好胜心推开了他学习阵法的大门,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这个印记叫“门”,解开它就能进入门后的世界。
“推开这扇门就不能回头了”,肖崇云心底蓦地升起这样的念头,然而印记的巧合又让他觉得这是他不能拒绝的天命,仿佛他就是为了在此时此刻推开此门而存在于世间的。
解开阵法的瞬间,黑沉的伪魔域彻底死去一般,魔气不再交汇,原本稀薄处流动的天光被某种不知名能力凝固,就像极北之地太阴寒气侵袭的海,处处都有猛然顿住的浪。围栏中的信徒与人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只有圣子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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