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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炮灰女配改拿龙傲天剧本》 35-40(第3/13页)
,直到快要进昆仑偏殿时,她的身体晃了晃,似乎在做小幅度的挣扎,最后她还是踏入了殿中。
“贵宗长老有何指教?”空无一人的大厅里,姜濯筠偏头去问白荼。
白荼的脖子扭转了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姜濯筠心中一惊,还是走上前去,“白小师姐,你怎么了?”
“快……”白荼的眼中瞬间爬满了猩红血丝,“快……走……”
昆仑驻地偏殿,高大的乔木投下浓重的阴影,晚风从回廊穿过,摩挲起重叠的叶片。
“沙沙”
这风冷得刺骨。
弥留之际的日头跌落房檐,树影没入纯粹的黑暗。
“啪”
随着这声烛火炸开的轻响,偏殿内所有的白蜡烛都亮了起来,烛泪滴落在地上,淌成一滩扁平的印子。
姜濯筠再去看白荼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但这成功让姜濯筠生出了戒心。
“乖徒弟,”白荼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得颤抖起来,又听那个人道,“还不请希聆真君上座。”
言良凭空出现在大厅中央,悄无声息。
白荼漠然地给姜濯筠泡了一杯茶。
姜濯筠绷紧心弦,“晚辈见过言长老,不知您召我来有何贵干?”
言良是昆仑山钟离掌门的亲传弟子之一,为人温和,在西界风评良好。传言他十分看重自己的弟子,不论有多忙都会拨冗亲自教导。
虽说不能单从外表来判断一个人,但第一印象往往源于皮相。言良在一众长老里相对年轻,圆润的面部轮廓毫无攻击性,那双狭长的眼睛总是盈满笑意。
室内的烛火闪烁着温暖的光,姜濯筠的紧张慢慢地缓解了。
“希聆小道友,世人皆知你惊才绝艳。我却发现,在天才的盛名之下,你还是个艰难求索的有心人。”
姜濯筠的眸光闪了闪,没有接话。
言良似乎没有注意到这点,他自顾自讲起了昆仑的趣闻轶事,仿佛这次谈话只是为了拉近前后辈之间的关系。
白荼静默地侍立在一旁,仿佛一只无悲无喜的木偶。偏殿中其他两人说说笑笑,气氛变得颇为轻松,仿佛挚友重逢后的畅谈。
言良眸中微不可见的紫火悄悄燃起,他自然地说起了一桩旧事。
“我有个师弟,他是我师父最看好的弟子。”
“我师父曾说他是剑道的天才,是我们几人中最适合修习《玉墟剑》的,将来也会把这套剑诀传给他。如果二十年前他没失踪的话,现在或许已经比我们这些师兄师姐还强了。”
“师父给他取的道号是‘步穹’,希望他有一天能自由行于天地间。我那位步穹师弟是个十足的剑痴,众人皆当他天资傲人,其实我明白他付出了多少辛劳。”
姜濯筠静静听着,有些入神。
“只可惜,他受伤之后,境界大跌。师父说他伤到了剑骨,实在不宜练剑。步穹师弟逐渐变得郁郁寡欢。”
“当时我只是疑惑,他平日向来豁达,为何会变得……如此不堪一击呢?”言良叹了口气,似乎对自暴自弃的师弟十分惋惜。
“后来我才发现门中有些弟子,对我师弟态度的转变伤到了他。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如果我师弟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天才,哪里需要和那些平庸之辈打交道呢?说到底,那伤受得太过不值当了。”
“人都是一样的,你高高在上,不如你的人表面上对你婢膝奴颜,背地里恨不得找机会把你拉下来。我那师弟一路顺风顺水招人眼红,这么一遭,多少人想看他跌落神坛,又有多少人在背后拍手称快呢?”
“也怪他自己,没能好好维持住天赋,让那些人找了笑话他的机会。”言良漆黑的瞳仁中映照着幽暗的火焰,深邃得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姜濯筠听了这些话不由得心神动荡,她闭上眼迎来的不是黑暗,而是一张张扭曲狰狞的脸,耳畔嗡鸣声夹杂着尖利的嘲讽,指责她嘲讽她,要从她身上踩过去……
“天才,不过如此!”
这是平日里最崇敬她的师妹,原来内心深处是这么想的吗?
“炉鼎就要有炉鼎的样子,炉鼎这辈子就只能是个炉鼎!”
这是她的舅舅,原来支持她找到改换资质的办法未必是真心的?
“天资作假,欺师灭祖,你今后就不必再来了。”
这是她的师父。
……
言良看时机差不多了,轻轻排了排姜濯筠的肩膀,“希聆小道友?你怎么了?”
姜濯筠识海中的剧痛如潮水般散去,脑中徒留胀痛,思维变得十分滞涩。她艰难地从思绪里抽离一部分意识,但作用有限。
言良轻笑一声,“希聆小道友,我这里有一个音修的器具,可供你赏玩,也算是我言良作为长辈赠与你的见面礼了。”
言良手一翻,掌心中静静躺着一枚精巧的铜制风铃,光洁无锈,在烛火下熠熠生辉。
姜濯筠有些木然地接过,铜铃铛和她手指接触的部位浅浅地爬上了一层淡青色锈迹。
(三)魇城
“陈药师,魇城其他居民也会像你一样醒来吗?”戴月把药寮收拾了一下坐到旁边休息。
“应该吧,我也不是很确定。”陈药师回答她,“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等人。”戴月叼着一根六叶青闭上眼假寐。六叶青茎中空,汁液有些甜丝丝的,最适合当零食。
药寮外传来响动,估计先前去报信的魔兵要来领人回去。
“陈药师,他没事了吧。”
戴月掀开眼皮,两个穿着盔甲的魔兵杵在平躺的亲卫旁边,把本来就不大的药寮衬得更小了。
“……”戴月沉默一瞬,随即找到自己的逼格,“他已经没有大碍了,再休养两三天就能上战场,你们把他送回去吧。”
“谢谢陈药师,您不愧是医治过小公主的大人物。”两个高大的魔兵也不磨叽,把亲卫抬上担架就撤了。
小公主?戴月似乎抓住了点什么,看来这陈药师地位不低啊,怎么沦落到战场上来了。
陈药师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先前我是魔宫的御医,小公主的母亲不愿意暴露身份,我就被魔帝派到战场上来了。”
古早的八卦听起来可真带劲,戴月又扒拉出一根六叶青,“小公主的母亲不会是魔兵说的蚀魂魔将楚铮吧?”
陈药师没说话,戴月笑了一声,“陈药师,反正他们都死了,你跟我说了又不会怎么样,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陈药师心想也是这个道理,但他不是个八卦的人,在以前的上司背后嚼舌根总觉得不对劲。
说了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反正自己也死了,陈药师自嘲笑笑,“没错,小公主就是楚大人的孩子,原本魔帝安排我去楚大人麾下保证她的安全,可阴差阳错我竟然到了殷稚大人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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