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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我推为什么不买我的谷》 25-30(第9/10页)
。”
砂糖同样准备把弓放下。
“先射一箭吧。”研磨说,“今天天气不错,不要辜负了。”
砂糖闻言抬头望向靶场外的天空。长风洗碧、万里无云,的确是秋天不可多得的好天气。她来的时候都没注意到。
秋天的风大概是一年四季里最醒人的风。不会带着暖意熏人,也没有难挡的燥热,更不会刮在脸上生疼。秋天的风凉爽,恰好好处,最能平心静气。
砂糖四箭射完退场,边上有其他的弓箭手送来掌声。
研磨问她:“感觉怎么样?”
砂糖:“很舒服。”
研磨笑了笑:“弓道审查的文书更多的是阐述弓箭手的心境,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但是它又有格式和规范。”砂糖说,“感觉是很形式主义的表达,像演讲稿一样。”
研磨抬眼:“你写过演讲稿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砂糖的表情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她略显茫然,在研磨的注视下缓缓点头,半晌,又摇头。
研磨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砂糖脑子里闪过几个模糊的重影。
她的视线落在研磨身上,但注意力并不在。弓道场通常情况下都是很安静的。只有弦音、靶声和微弱的风声。此刻砂糖的耳边却有蜂鸣声在响。
“县大赛的时候……”砂糖总觉得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研磨也不催促,就静静地等着。
砂糖感觉自己置身万华镜中,所见天旋地转,好像照出的都是她,又好像不是。在菱角分明的镜面交界处,有什么东西是不一样的。
她猛然回神:“有人帮我写了演讲稿。”
研磨的唇角露出些许笑意:“谁?”
砂糖想不起来。她只记得演讲稿她是先收到了电子版然后去打印店打印了一份。既然是电子版,那好像只能是……
“加月?”
“……”研磨垂下眼睑,“是吗?”
砂糖也不太确定。她打开手机开始翻自己和杉冈加月的聊天记录,并没有在里面找到和演讲稿有关的任何东西:“好像也不是。难道……”
研磨又抬眼。
“其实我自己会写演讲稿?”
“……”
砂糖有些尴尬的捋了一下碎发,也知道这个玩笑并不好笑。皮手套勾住了发丝,砂糖没注意,束好的长发被扯开,连带着用以束发的红绳也一并滑落。
研磨比砂糖更先发现,他弯腰捡起红绳递到砂糖面前。
砂糖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孤爪さん。”她喃喃,“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作者有话说】
这个さん就是读作sang,根据不同语境可以翻译成很多用法例如先生同学女士之类的,写作中文就是桑但是感觉文字呈现上不太好看(奇怪的纠结点)所以每当我不知道怎么翻译的时候就会用日文()想想这个时候砂糖叫研磨先生有点叫老了的感觉,叫同学也不对,综上所述还是回归さん本身当做一个简单的敬语比较合适()
30
第30章 恶意曲解
◎分别两地真的太不方便了◎
印象里,不应该是这样的。
砂糖牵起红绳,在收回来之前,她下意识地往研磨的手腕上绕了一圈。
“橘?”
砂糖被研磨唤醒,抽回手:“抱歉,我走神了。”
她重新将头发束好,将话题引回正轨:“文书该怎么写呢?”
“把今天射箭时候的感受写下来就可以了。”研磨起身往外走,“能体现弓箭手心境的文书,才是弓道审查中希望看到的内容。不是什么对人生和弓道感悟的大道理,你只要表达你自己就好。”
砂糖跟在他后面:“就这样吗?”
“对你来说,这也不简单吧?”
“……”砂糖无法反驳。
“中午一起吃饭吗?”
砂糖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我请孤爪さん吧,谢谢你教我写文书。”
研磨没跟她争:“好。”
说是请客,砂糖还只是个高中二年级的学生,家庭餐厅就已经是她能请得起的最高规格了。
“喝点什么吗?”点好餐,研磨把菜单翻到了饮料页面问砂糖。
家庭餐厅的饮料种类不多,无外乎可乐、牛奶、咖啡三件套,另外还有一些小孩子喜欢的汽水。砂糖一时鬼使神差:“咖啡吧。”
研磨合上菜单:“两杯咖啡,谢谢。”
饭点的家庭餐厅很忙碌。比起需要加工的菜品,杯子一接就好的咖啡出餐的更快。
砂糖看着深咖色的咖啡咽了一口唾沫。她现在稍微有点后悔了,这个一看就特别特别苦,但家庭餐厅不是什么咖啡甜品店,想加糖都没得加。
研磨撑着下巴在欣赏砂糖细微的表情变化。
对一个半面瘫来说,有这些表情已经算是很丰富了。
砂糖用搅拌的小勺舀了几滴浅尝了一下,五官瞬间皱成了一团。
研磨轻笑了一声。
砂糖抬头看他,眼前突然晃过一个影子。她怔楞几秒,眼中的光晕才渐渐散去,清晰地看到孤爪研磨:“孤爪さん,我们是不是真的见过?”
几个小时前她在弓道场问了孤爪研磨这个问题,对方只给了一个“我们见过很多次了”的模棱两可的答案。
砂糖追问:“我不是说这段时间,是指……我和棘岛さん在车站遇见你那次之前。”想起孤爪研磨说过她和加月的全国大赛他也在场,她又补充:“单方面的见面不算。是我和你,至少我要见过你。”
研磨弯唇:“这个问题好像有些强人所难了。如果只是你见过我,我要怎么知道呢?”
砂糖懵住:“……那,我们两个人,面对面,没见过吗?”
“如果我说见过,你会相信吗?”研磨反问。
砂糖定定地看了他两秒,坚定地说:“我信。”
“尽管你没有印象?”
“我有印象。”砂糖低头看着她那杯只受了点皮外伤的咖啡,脑海中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我有印象。我和什么人一起喝过咖啡,头绳也是,有人帮我保管过。演讲稿也是,是有人帮我写的。”
她猛地抬头直视研磨:“是你吗?”
研磨没有说话。
“那个人是你吗?”
“是我。”到了这个地步,研磨也不再回避。原先他不主动向砂糖提是担心会有什么其他的影响,况且仅凭他说,以砂糖对他的戒心,他很难全盘解释清楚。在情感上,自己想起来和别人告知也会天差地别。
现在是砂糖自己想起来了,他如实回答:“是我,但也不完全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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