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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小寡妇京城寻夫记》 40-50(第7/16页)
子怀孕时抚着小腹的画像,有她手持一柄长剑策马的画像。
画上的女子面容英气,眼眸明媚,眼角下一颗红痣甚是勾人。
皇帝就像是丧偶的鳏夫,他沉默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手指轻抚着其中一幅美人倚靠在软榻上含泪哭泣的画像,眼眸中满是浓浓的回忆。
陆誉一双眼眸同他母亲愈发得像,甚至于连怨怼时的神情都有七分相像。
皇帝端起手边的茶盏,轻抿一口后,又温柔地洒在了几案的牌位前,他眼神中满是深不见底的眷恋,“诺诺,你也尝一尝咱们儿子专门给朕制作的茶。”
说罢,皇帝抬眸,仿若抱着珍宝般,把沈诺的牌位紧紧揽入怀中。
在微弱的光芒中,牌位上赫然写着,皇贵妃沈氏之灵位。
“诺诺,陆彦究竟有什么好?明明是朕先遇到你,明明也是你先对朕好,当初在你家学武的时候,老林还是定王世子,朕也只是个没出息的皇子,你每天给我们端糕点,笑我们学艺不精被你爹爹罚。”
“怎么当朕被贬到西南,短短几年你就嫁给陆彦那个莽夫。”
皇帝眼眸满是怒意,随后牌位的棱角硌着他的手掌愈发的痛,他轻轻抚着牌位。
“幸好朕已经把你从陆彦的坟墓旁边接了过来,待朕百年之后,我们便能同寝而眠,你且在皇陵再等等朕。”
“不论生死,我们都要在一起。”
皇帝说着说着,嘴角流露出满足和平和的微笑。
突然,暗室的门被人轻轻敲响,贴身太监急促唤道:“陛下,陆首辅陆誉大人求见。”
皇帝看着怀中的牌位,长叹一声道:“我们的儿子长大了。”
走出暗室后,皇帝看着窗外的阴云密布,淅淅沥沥的雨一直在下着。
他转头看着伏跪在菱花阁的陆誉,只见他身着一袭天蓝色衣袍,头戴一顶翠玉冠,面容清冷而又成熟。
陆誉不愧是他最好的儿子,权倾朝野便是对他培养的最好报答。
他除了五年前,因为一个女人险些命丧黄泉外,皇帝看着陆誉,眼眸中止不住的满意,唇角也止不住的勾起一抹笑容。
他问道:“承玉这般急,可有要事?”
皇帝没有想到的是,陆誉接下来的话语仿若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响。
他跪得脊背挺直,朝着皇帝重重叩首。
“望陛下恕罪”,陆誉话还未说,额角已然重重地砸向了地板发出了咚咚几声,“臣爱慕定安郡主已久,今日前来恳请陛下为臣赐婚。”
陆誉话音刚落,皇帝愤怒地把手中的茶盏砸在了陆誉的身上,滚烫的茶水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袍,飞溅而起的碎片割伤了陆誉的额角。
“放肆!陆誉,你是不是以为朕看重你,便不敢杀你?!朕金口玉言,岂是你能质疑的。”
“臣不敢。”
陆誉声音低声沙哑,他缓缓抬眸瞬间,一双眼眶泛红,狭长的眼眸中布满了湿润,他眼下的小痣也愈发明显。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眼眸中瞬间浮现起十几年前,沈诺伏在地上乞求他,让她回去给陆彦收尸的样子。
母子二人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子。
“臣幼时曾同母亲前往过朔北之地,因着外祖父抵御外敌数十载,母亲曾经书信祈愿朔北能得一袭安稳”
“臣便是母亲留在这世间唯一的物什,臣无母亲,便没有臣的今日,夙夜忧寐,臣自当愿陛下分忧,成婚后领兵平定朔北,来日史书工笔,陛下便是不世明君,自当被后人敬仰。”
陆誉字字恳切,一双眸子已然泛着泪光,他双手捧着一柄翠玉笛,仰头看向皇帝的刹那,嘴唇轻颤,似是想要唤父亲,但话到嘴边只剩下一句:“陛下。”
皇帝的眼眸微怔,心脏猛然一颤,电光火石之间瞬间化为了雷霆万钧的怒意。
“来人,把他给朕拖出去,打五十不,二十大板。陆誉,你给朕跪在宫门口,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滚回侯府。”
陆誉俯身叩首的刹那,声音沙哑道:“臣遵旨,这是臣在外祖父家中寻到的母亲遗物,听闻是陛下赠予,现在臣物归原主。”
皇帝唇瓣微颤,手指在接过玉笛的时候,手指已然不受控制。
当他想要说些什么时候,陆誉已然转身走出了菱花阁,他径直伏跪在长凳上受刑。
陆誉看着屋内皇帝呆坐在原地,眼眸却闪过一道阴郁的光芒,能赌的都赌上了,接下来只剩下等——
林舒蕴长坐在窗沿边的软榻上,眼眸望着远处被风雨吹拂着飘摇的绿叶。
乌云密布,黑云压城,大雨仿若要把京城的脏污全都冲刷干净,下了一天的雨,直至傍晚都没有停歇。
突然,林舒宴的身影出现在梧桐院的门口,她伸手招呼着,只见他行色匆匆,眼中满是着急。
“他都记起来了吗?听小弟说,父王还打了他。”
林舒蕴眼神空洞地点了点头。
“陆誉向陛下求娶你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林舒蕴怔了一下。
不过须臾,林舒蕴撑着油纸伞,慢慢走下马车。
高耸巍峨的秦华门下,陆誉挺拔的背影径直地跪在滂沱大雨中,冰冷的雨水冲击着他宽厚的肩膀,飞溅而起的雨滴从肩膀飞落在地。
他的身形微微晃动,鲜血似水般从他身下缓缓流进水流中。
她看不到陆誉的面容,他得背影透出的疲惫和乏力已然刺痛了她的眼。
“陛下盛怒打了他二十大板”,林舒宴声音低沉,“他已经在秦华门外跪了两个时辰了”
林舒蕴喉咙仿若被什么堵上,她撑着伞缓缓向前走去。
随着逐渐走出巷道,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位身形高大的侍卫,他似是早已在此等候一般。
“孙校见过世子、郡主”,他恭敬伸手行礼,阻拦道:“主子特意派我守在此处,不让郡主靠近。”
“哦”,林舒蕴轻嗯一声,转身的刹那,嗓音带着一抹沙哑:“让他不要死在这里。”
随后,她似是漠不关心转身离开了巷子,径直朝着车厢走去。
车帘掀开的瞬间,林舒蕴的眼眸沁出一抹泪光,如流星般转瞬即逝,随即一双粉颊再次化为淡漠。
她沉默地坐在车厢中,没有回家,没有同林舒宴说话,更没有再望向陆誉那抹跪在雨中的血色背影。
这不像她曾经认识的宣平侯世子。
那时他话里话外都是宣平侯府的门楣,肩膀上全是扛着担起侯府门楣的重任。
他所有的抉择都可以为了侯府牺牲自己,甚至于亲事都可以权衡,可以利用。
现在他却是变了。
权倾朝野的陆大人,早晨才被父王打了几杖子,下午又被皇帝打了二十大板,现在又长跪在秦华门前。
明天一早整个京城都会知晓堂堂陆首辅,为了娶一个貌丑二嫁女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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