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京城寻夫记: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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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身躯,突然去替他挡住绑匪的脚步。

    妹妹丢失就像一座巨大的山压在整座定王府中,所有人都不敢提到她,但所有人都在想她。

    父王在妹妹及笄那年向陛下请封了郡主,母妃看到京城中流行的布料首饰都会放在妹妹的小院中。

    林家这辈起名皆是以舒为首,他唤舒宴,妹妹唤舒蕴,几年后出生的弟弟则被叫做望舒。

    盼望着舒蕴能早些归家。

    林舒宴踉跄着站起身来,眼眶中布满了血丝,对着贴身侍卫说道:“驾车,我要去宣平侯府。”

    云挽同母妃一模一样的眉眼,同舒蕴一模一样的眉心朱砂痣,被拐到西北说官话的女娃娃。

    现在就差后背琵琶骨处的蝴蝶状红色胎记,他要赶在清晨的第一时刻去问她——

    宣平侯府内。

    云挽穿上了一身朴素的衣裙,端坐在床边的小凳上,左手是躺在床榻上的陆誉,右手是躺在摇篮中熟睡的小宝。

    她在怀孕的时候,曾经无数次想象过这样的场景,却没想到平常人家习以为常的画面,她却等了整整一年。

    她静静看着陆誉的面容,手指轻抚着,仿如在云县书坊的土炕上。

    那会,她的阿誉发现他的骑射可以百发百中,便去镖局每日教学,手指教的每天血淋淋,心疼的她直落泪。

    “不疼”,他笑着说,“等我们攒够了钱,我们就开一家书坊。”

    他总是在她上药的时候沉沉睡去,手心没过多久起了一层厚茧。

    现在,云挽翻起陆誉的手心,看着他手掌上熟悉的厚茧,似是要把指纹都记住一般。

    这是阿誉的手,这是阿誉的脸,这是阿誉的发丝。

    她记得越多,等到年老的回忆会愈发清晰。

    回到西北后,京城种种都是过眼云烟。

    世子是宣平侯府高高在上的世子,是李娉婷的夫君。

    阿誉是只是云挽一个人的阿誉,他早已死在了河中,以后也只会留在她的记忆里。

    云挽回眸看着漏壶已然到了寅时,她站起身来就要离去,突然身后人却攥住了她的衣角。

    “你要去哪?”

    陆誉似是被她吵醒,又似乎还在睡梦中。

    “我该去圆福寺祈福了。”

    “挽挽,对不起。”

    云挽的心脏一瞬间仿若被擂鼓重锤,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她轻嗯一声,拎着包袱,抱着小宝就要走。

    再次熟睡的陆誉却一直攥着她的衣角,云挽看着寅时二刻很快就要到了,她狠心剪碎了衣角,推开房门跑了出去——

    把马车横在大门口等,似乎不太雅观,林舒宴只得让侍卫把车停在后门。

    他叼着一根草倚靠在车厢内,脑海中全是昨日云挽沉入刺骨镜湖中的样子。

    林舒宴抬手重重给了自己一巴掌。

    “咚—咚—咚—”

    车厢的门被人快速敲响,侍卫急促说道:“世子你快看,白日那个姑娘要上一辆马车,她这是要去哪?”

    林舒宴噌的一下掀开车帘,恰好看到了云挽抱着孩子踏上了一辆小马车的瞬间。

    还不等他反应的时候,那辆马车已然飞速向城门外飞驰。

    林舒宴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怎会有人家在城门刚开的时候出城。

    看着马车逐渐缩小的身影,林舒宴当即卸下一匹宝驹,嘱咐道:“你把车驾回去,我去追。”——

    马车上,

    小宝还没有睡醒,带着小银镯的肉手迷迷糊糊揉着眼睛,撇着小嘴就要哭,云挽赶忙轻声哄道:“我们要回家了,不哭不哭,娘在这里。”

    云挽话音刚落,突然马车咯噔一声,开始飞快加速,察觉到不安的小宝哭声愈发的大。

    “车夫,马车为什么跑得这么颠簸,能慢些吗?”

    云挽被剧烈的摇晃抛得东倒西歪,她心中生出一抹隐隐的不安,她掀开车厢门正欲查看。

    噗嗤!

    一把含着寒光的利刃突然穿破厚厚的车门,刀尖距离云挽怀中的小宝只有一寸的距离。

    危及生命的恐惧使得云挽的心脏猛然震颤,她瞳眸紧缩,身体颤抖着向后缩去。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小宝搂在怀中,扯过旁边的锦被,紧紧把小宝裹在其中。

    她已然害怕颤抖到失声,尖叫声在喉咙深处怎么都喊不出,她呼吸急促到快要窒息,浑身骨头仿若都僵直成一块硬石。

    云挽剧烈颤抖的唇齿用尽浑身的力气,“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来杀我。”

    没有回应,只有黑暗下的恐惧阴冷逐渗入云挽的骨髓,车轮咯噔咯噔行驶在一片石块的路途上,风从车厢外呼啸而过。

    车夫狠厉抽搐马鞭的声音响彻在云挽耳畔。

    云挽浑身颤抖,就在她被颠簸得几乎昏厥时,她透过车帘缝隙瞥见,车夫的位置早已空无一人,马的屁股上被人狠狠扎了一刀。

    而那疯马狂奔的尽头竟然是一处悬崖。

    林舒宴骑着快马,直到把马鞭都要抽烂也赶不上前方的马车,当他刚看到马车的背影。

    轰的一声,疯马拖曳着马车已然坠下了悬崖,轰隆的轰鸣声砸的林舒宴脑海中嗡嗡作响,巨大的烟尘瞬间回荡在空中。

    突然,两个黑衣人出现悬崖边,观望了一刻钟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原地。

    林舒宴踉跄着从树后跑出来,身体猛然地前倾使得他扑到在砂石地中。

    他双腿酸软地跑到悬崖边,看到已然四分五裂的马车和惨死的骏马。

    一瞬间窒息般的痛压抑在他的心头,整个人仿若被撕裂般的刺痛让他难以呼吸。

    通红的眼眸中布满了血丝,他转身就要往悬崖下走,脚下却踩到了一块印着诡异纹样的铁块。

    林舒宴紧咬着牙关撑着身体就往悬崖下走,浑身颤抖到不能站定。

    这次他一定要寻到人,不论死活。

    林舒宴站在崖下,发现这个悬崖并未从上面看起那般陡峭,斜坡土坡穿插在其中,马车中的物件四散在各处。

    他颤抖着翻动着每一处大件碎片,却没有看到人的身影。

    突然,一处土坡上似有棉絮不停地跌落。

    林舒宴喉咙一紧,他攀着石块就往上走,眼眶的泪水已经不停地布满了脸颊。

    直至他站在平台上,才看到了里面还有一处小小的山洞。

    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怎么也打不开,直至他快崩溃时,火折子打开燃起微亮的焰火。

    他拱着身子缓缓进去,在看到眼前一幕时,他心痛到难以言喻的泪水瞬间迸发。

    云挽云鬓散乱,脸颊上沾满了灰尘,嘴角不停地在流着鲜血,她的胳膊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吊着,左腿也扭曲变形。

    她咳着喘着,鲜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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