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京城寻夫记: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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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掏出一个新兔子,放到了陆誉的手心。

    “这是新的,送给你。”

    陆誉看着小姑娘离去的背影,喉结上下滚动,眼眸却陷入了无尽的思绪。

    大殿中,林舒蕴心疼地看着璋儿一直却坐在她的身旁。

    他板板正正坐在凳子上,幼时面容还同陆誉生得像些,现在一双眼眸却同她分外相似,只不过眼角多了一颗小痣。

    林舒蕴轻声说道:“璋儿,小娃娃们都去玩了,你也去吧,不用陪着娘。”

    大抵是幼时被坠崖之后她昏迷的场景吓到过,璋儿从小总是爱黏在她身旁,她离开片刻,都要睁着眼睛寻她。

    从小不爱哭,也不吵闹,成熟的让人止不住的心疼,林舒蕴宁愿璋儿像霖儿那般调皮些,像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去疯跑,却疯玩,去给她惹些祸也好。

    这般成熟会压垮他幼小的身子。

    璋儿却仰头认真说道:“我没有陪着你,我只想坐在你的旁边。”

    “好,娘不强求你。”

    林舒蕴话语刚落,她转头的刹那,身旁窜出来的瑛瑛,手中捧着一块白色石头,眼中满是祈求夸奖的期待。

    “娘,送给你鱼鱼。”

    林舒蕴不知道,这究竟算是世事弄人,还是个老天的巧合。

    她手指轻颤着,把仿若烫手山芋的宣平侯府的府印,从瑛瑛的手中拿过来。

    她声音微微颤抖道:“这是哪里来的?”

    瑛瑛举着手中的兔兔,兴高采烈道:“瑛瑛拿兔兔换的,伯伯喜欢兔兔,瑛瑛喜欢鱼鱼。”

    林舒蕴永远都忘不了,所有事情的开始都是由这个玉佩引起的。

    不论是在云县的河边老伯,还是在京城的宣平侯府。

    她嘴角紧抿,心中隐隐生出一抹不好。

    陆誉为什么要用府印换兔子?为什么这个孩子是瑛瑛?她带着帷帽也被认出来了吗?

    林舒蕴环视着大殿内,却怎么都寻不到哥哥的踪影,她握着霖儿的手,着急问道:“你爹爹呢?”

    霖儿摇了摇头:“没有见。”

    她再次寻找着林舒宴的身影,下意识的余光却发现了陆誉似是在望着她——

    宫中宴席皆是分案而食,男女分坐大殿的两侧。

    坐在几案前的陆誉,手中一直握着小兔子,视线却总是被女眷处唯一一位带着帷帽的定安郡主所吸引。

    坐他旁边的世家子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疑惑,毫不吝啬的解释。

    “那是定王府的定安郡主,听闻她容貌有碍,太后特许她在宫中佩戴帷帽,没有人见过她真正的样子。”

    “不过定安郡主说的官话中总是带着一抹江南小调的味道,大抵王爷是在江南寻到的。”

    陆誉收回了视线,修长的手指却一直在捏着兔子耳朵。

    “世子,我们郡主说,您的玉佩太过于珍贵,孩子不知轻重,还请您收好。”

    侍女轻柔的声音在陆誉的耳边响起。

    陆誉侧目才发觉定安郡主身旁的侍女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恭敬地拿着他的府印玉佩。

    他淡淡道:“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陆誉抬眸望去,却发现瑛瑛又在向他挥手,他唇角轻勾:“就当我送给你们小小姑娘的礼物吧。”

    林舒蕴听着侍女的回话,手指紧攥。

    这个府印时而重要到要把她从典当坊绑走,时而不重要到随意送人。

    真是可笑。

    现在只能等宫宴结束后,让哥哥把宣平侯府的府印还给陆誉——

    宫宴总是用着冷掉的膳食,听着虚与委蛇的吹捧,唯一只剩下这宫中的烈酒还能入口。

    陆誉端起斟满酒的杯盏,一饮而尽时,忽然看到了定安郡主用膳时,帷帽忽然飘动露出的下颌。

    他眼眶逐渐泛红,也不知是饮酒后的醉意,还是心中五味杂陈的酸涩。

    定安郡主的唇角同挽挽有几分相似,就连叠兔子都分外相像。

    随着几盏烈酒入喉,他心中浓厚的思念瞬间冲破禁锢许久的牢笼,心脏如被荆棘包裹般的刺痛,深入骨髓的痛顺着血液蔓延至全身的每一寸。

    胸腔仿若被压着巨石,窒息般的痛意裹挟着他的全身。

    宴席结束后,皎洁的月亮已然升至空中,陆誉背手而立站在殿前,散着身上的酒气。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一拍。

    “你怎么把这玩意儿给小姑娘玩,若是弄丢了,我可赔不起。”

    陆誉不用回头,便知晓是林舒宴。

    他微醺望着林舒宴,淡淡说了一句:“便是把侯府送人又有何妨?”

    林舒宴心中咯噔一下,想着妹妹的担忧,试探道:“这可不像你,你一向是以侯府为重的,你是不是还记得?”

    陆誉唇角轻笑着,低沉的声音在静夜的空中回荡着。

    “我应该记得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忘啊?”

    “好好好,什么都没忘”,林舒宴看着陆誉微醺的样子,随手把府印塞在他的怀中,把人扔给鲁言。

    “快把你主子弄走,他已经糊涂了。”

    第30章

    林舒宴看着宣平侯府的马车平稳离开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却看到了舒蕴一直站在马车的旁边。

    皎洁清冷的月光照在地面,妹妹揉搓着手中的锦帕,眼眸却一直在望着他。

    他赶忙快走两步,喘着粗气:“放心吧,东西已经还回去了。”

    “他应是没有恢复记忆,只是凑巧给了瑛瑛玉佩罢了。”

    林舒宴看不清帷帽后妹妹的脸色,却感觉她周身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寒意。

    “哥哥,你知道吗?我来京城第一次见他,便是因为宣平侯府丢了府印。我只不过是想典当了玉佩回云县,却被一伙人掳到了侯府,还被人认成盗贼。”

    林舒蕴顿了顿,声音却变得沙哑:“现在这东西,他竟然说给就给,真廉价。”

    林舒宴眉宇微蹙,“但方才他说了一句,便是把侯府送人又有何妨?”

    “放心吧,他肯定没有恢复记忆,侯府可是他的根,怎能随意给人,大抵是喝醉糊涂了。”

    林舒宴轻轻拍了林舒蕴的肩膀劝道。

    “可是”

    可*是他拿走了瑛瑛的兔子。

    林舒蕴正欲补充时,林舒宴眼眸瞬间充斥着怒火,突然冲到马车旁边,拎起对马捣蛋的儿子,狠狠说道:“林昭霖,你等着回去,我一定会揍你。”

    “啊啊啊啊,我晚上要去和姑姑睡。”

    “不可以,你老老实实在院子中挨打,璋儿哥哥明日还要上学。”

    林舒蕴看着哥哥拎着调皮的侄子,无奈地转身踩着小凳进入了马车中。

    车厢中,两个孩子才喝完牛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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