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跪下说(女尊):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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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侧的人随即坐起了身下榻,长腿迈过散乱在脚踏上的衣衫,抬手取了屏风架子上的寝衣,利落的往身上披。柳腰腰心里明白,这是今夜就到这里的意思了。她没只言片语留他,柳腰腰也实在无脸像之前那样,耍赖的去睡碧纱橱,准备等她出去了,自己就穿上衣服回胭脂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小板凳焦急的声音,“家主,宫中钦使传御旨,让您即刻进宫面圣。”

    柳腰腰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窗外,月上中天,宫门早就落锁,什么事情这样着急,要夤夜宣外臣进内宫?他着急的看向姜逸,见她系带子的手一顿,也是刚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眉宇间布了一丝疑云。

    外间催促的声音又起。

    “知道了,命兰英整装备马,在正门等我。”

    柳腰腰迟疑片刻,也起身下榻,囫囵披了一件衣裳,就伸手来替姜逸更衣。面圣需穿朝服,束发带冠,很是繁琐,现下时间又干,姜逸也就默许柳腰腰上前服侍。他以前是做惯了这些事情,不到半刻钟就替姜逸收拾妥当了。将她腰间的玉佩穗子理顺,又发现她下摆处有一丝褶皱,便矮下身子准备去抚,将要碰上裙摆,不料姜逸抬脚便走。

    柳腰腰抬手僵着身子半跪在原处。

    “送他回去。”冷风随着正门洞开呼啸而入,裹挟着女人冷淡的话语。柳腰腰泄气的低下了头,在一日日的恩爱缱绻间,明明他都已经感受到,他们的关系在慢慢修复,为什么忽然之间又变了呢——

    姜逸大步流星出了内院,先是去中堂面见了钦使,拱手问,“上差辛苦,不知陛下深夜传召所为何事?”

    “陛下只字未提,奴才属实不知,还请姜大人亲询圣上。”

    姜逸心头起了不好的预感,疾步出中堂,兰英并一众亲卫早已备好马匹等着自己。不在有丝毫耽搁,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进了文津阁行了叩拜大礼,起身便瞧见了昭帝冷凝的面色,殿内的宫侍也被早早打发走了,只剩皇帝最为信任的黄宫监在一旁服侍。

    “你看看这份密报。”黄宫监恭敬的接过昭帝递下来的邸报,双手奉给阶下站立的姜逸。

    姜逸接过之后,一目十行看完了第一张,雍州自入秋便秋雨不止,连绵两月,龙阳河水位一涨再涨。下面另一张则是秘报龙羊坝修缮之时偷工减料。

    “陛下,雍州是大昭粮仓,若龙羊坝决堤,雍州必定成一片汪洋,百姓流离失所。”姜逸合上邸报,言语间尽是忧愁,“刚有两个丰年,国库存了万石粮,龙羊坝决堤,大昭怕是三年收不上来余粮。”

    “这也正是朕担忧之事,所以,龙羊坝绝不可失。”昭帝目光坚毅看向姜逸。

    姜逸拱手定声道,“臣愿下雍州治水,同龙羊坝共存亡。”

    “朕知你有治水之能,你去朕也放心。”昭帝语气一顿,“只是你也知道,龙羊坝对我大昭的重要,朝廷每年拍下治理河工的银子不菲,这其中有多少用到了河坝上,又有多少进了私人口袋。每年派钦差查,但是河道上下铁板一块。治水迫在眉睫,朕却更想治吏。”

    “朕若直接委派你为钦差,怕是也同从前一样,只能一时治水,今年治水,明年治水,年年治水。”

    “陛下的意思是暗访?”

    “知朕着,姜卿也。”昭帝会心一笑。

    “但臣身居要职,想要暗访怕是难,还得找个能混淆视听,瞒天过海的由头。”姜逸脑中一琢磨,便已经猜到了她的心思。被贬斥到雍州是最合适的办法,什么由头能让自己被贬斥呢?这些年来自己公务上没出过什么差错,私德上也修的极好,除了柳腰腰泄春闱题目一事,那件事情得陛下默许,她将其压下来了。姜逸目光倏亮,“陛下,李静训还关押在天牢,尚可一用。”

    这个罪名刚好够她被贬斥。

    “朕也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样一来,姜卿受苦,卿的高堂家小恐怕要日夜悬心。”

    姜逸笑道,“陛下宽心,臣高堂身子骨尚好,不打紧。”

    “好,那便这样办。”昭帝呼出一口浊气,眉目间的愁绪消散了些,“后面的事情朕来安排,明天早朝,你应对即可,今晚回去同夫女亲近亲近,此去没有三月,怕是回不来。”

    “是,臣谢陛下关怀。”

    从宫廷出来已是夜深人静,策马穿过金街,家家掩门闭户,姜逸回了正寝,想了想,不到两个时辰就要早朝,干脆不换衣服,径自去了梧桐榭。

    守在摇床边的保父见他深夜而来,一身暗紫色的官服压人心神,心中一颤,立刻跪下行礼,姜逸随即摆手,“下去吧。”

    她声音轻,保父更不敢吵醒孩子,低声领命退下了。

    摇床上的姜珏睡的沉,胖嘟嘟的小嘴撅着,十足奶香可爱,此时闭着眼,真的跟柳腰腰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不知他接到消息会是什么反应。姜逸忽而自嘲一笑,或许害怕和恐慌会胜过担忧吧,毕竟自己‘倒’了他的安生日子也就到头了——

    自打正寝回来,柳腰腰这一夜都没睡好,又梦到了天牢的过往,醒来的时候只觉头痛目眩,周身乏力,反手往背心一摸,满手的冷汗。再看外面,曙光欲明,也不知姜娘回来了吗?

    心中担忧,便想去正寝打听,忽又想起昨夜姜逸冷淡的话语,‘以后没有传召,不得来正院搅扰。’刚挪下床的脚瞬间僵住,许久,柳腰腰才将冰凉的脚收回被中,合上双眼,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下榻穿衣。等收拾齐整之后,更不知道该干什么,默然坐在镜前发呆。

    厨房送来了早膳,柳腰腰静静用了,然后和往常一样,拿起了廊下的小花锄,来到院子里才发现,那一方海棠花圃里的草早就拔完了,枯枝修剪了,也埋好了花肥。他呆愣着站了半响,又将花锄放回了原位。难道只能这样过一辈子吗?在一方小院子里,等着她偶尔能想起自己。

    柳腰腰极快的摇摇头,暗骂自己贪心,比起一辈子呆在庄子上,能重新回府已经是万幸了,一个月能见两次宝宝,偶尔能见姜娘,已经很好了,不要贪心,不要贪心。

    快到午间的时候,柳腰腰在院中缝着做给女儿的肚兜,忽见小板凳进门,着急的道,“公子,家主请你过去。”

    “啊,主子这么快散朝了?”柳腰腰心头一跳,放下手上的针线,嘴角的笑意都压不住,却见小板凳小脸皱成一团,“怎么了?”

    “公子,府上来了好多官差奶奶,个个持刀配剑,好吓人啊,我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小板凳害怕,声音带了哭腔。

    柳腰腰双目圆瞪,豁然起身,急急往正寝去。越靠近正寝,不熟悉的面孔越多,个个持刀而立,个个面色冷冽骇人,同他母亲被带走的那日一模一样,后来就是抄家下狱。

    柳腰腰心越来越慌,腿越来越软,进了正院,姜逸负手立于院中,好像正同下站着的青枝交待什么,四角门房上都站着官差守卫。

    他跌跌撞撞的上前,顾不上别的颤声插话,“主子,出什么事情了吗?”

    姜逸目光从青枝面上移来,声音平淡,“我被贬斥雍州,朝不保夕,你们以后不必跟着我了。我会派人送你们去淮阳,淮阳老宅尚有积蓄,虽不可能再有荣华富贵,但保你们衣食尚可,以后你二人若另有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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