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我的玩物罢了: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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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上更是笼罩着一股外人无法轻易融入的氛围。

    明明裴云峰还是和他们待在一起,可明显另两人最近阶段私下相处的时间更多了,他感觉自己有些接不上话题,甚至偶尔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明明他们的座位挨在一起,却像是隔了厚厚的壁。

    后来的日子更是难过。

    又一次组队任务,谢妄之毫不犹豫选了白青崖,他终于崩溃,再挂不住微笑的假面,落荒而逃。

    分明只是件小事,他不知原来自己竟如此小气,也开始后悔来参与这次游学,可该死的游学竟然还要持续两个月。于是他在逃课的第七日提交了退学申请。

    他不再去上课,尽量避免与他们碰面,终日游荡在后山的树林。心障无法医治,得不到缓解,他每时每刻都有入魔的风险。现在只有自然的环境能带给他片刻寂静安宁。

    期间谢妄之有来找过他,身边却还跟着那个碍眼的白青崖。

    他一见到两人在一起,心脏就痛得要发疯,根本不管谢妄之说了什么,毫不犹豫扭头就走。

    他接受不了谢妄之对两个朋友的关注失去平衡;接受不了他们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自己无法融进他们的氛围;接受不了自己偶尔缺席时,白青崖堂而皇之地取代他的位置,而谢妄之对一切都表现得浑不在意,好像他可有可无,随便就能找到替代品。

    第一次为恶,为谢妄之。第一次自卑嫉妒,为谢妄之。第一次生出旖旎情思,第一次心境动摇、迷失自我乃至自暴自弃,统统是为谢妄之。

    他被困在名为谢妄之的笼中,逃不出这方寸之地。

    他接受不了谢妄之成为他整个世界的唯一中心,而自我被无限欺压到边境。

    更接受不了对此束手无策、无可奈何,却还嫌不够、甘之如饴的他自己。

    心障愈发坚固,牢不可催。

    逃课的第十五日,他提交的退学申请终于获得批准,回屋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曾经不管是去哪里游学,或是做别的事,他和谢妄之总是一起行动,共同进退,以后……罢了。

    裴云峰轻叹口气,刚跨出门槛,一抬眼便见院子里多了一道人影。

    第23章  “想得快疯了。”

    那是谢妄之。

    他背对着裴云峰站在花荫下,不知站了多久,像是在等人,闻见足音才微向后侧过脸,鬓边垂落的发丝轻轻拂过锋锐流畅的颌角。难言的俊。

    裴云峰瞥了眼便收回目光,故作冷漠地径直往门口去。

    “站住。”谢妄之微微蹙眉,大步追上去,“去哪里?”

    他伸手试图抓住裴云峰手臂,未想还没碰到便被人猛地拍开,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别碰我!”

    “……”谢妄之眉头蹙得更深,沉默地盯着对方看。

    虽是打开他手臂,但裴云峰到底站住没再走。脸颊故意撇向另一侧,连余光都赌气地不肯给他半分。

    可从谢妄之的角度,能清晰瞧见裴云峰长睫颤抖,眼眶与耳廓都发红,薄唇紧抿着。分明才对别人发脾气,却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委屈,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狸奴。

    以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谢妄之看出这是还能商量的意思。他低声重复问:“你要去哪里?”

    “爱去哪去哪,你管不着。”对方冷笑了声,语气差劲。

    ……能商量,但不多。

    谢妄之顺势道:“若我偏要管呢?”

    未想他这一句仿佛落入草原的火星,瞬间引燃一片。裴云峰猛地转脸看他,怒不可遏地大吼道:“你管我做什么,去找白青崖啊!”

    “……”谢妄之被吼得一怔,只觉莫名其妙,不由微微沉下脸,“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么?关他什么事?”

    “……呵。”吼完一句,不知是冷静了些,还是失望透顶了,裴云峰轻扯了下唇角,笑容又苦又冷,随即背过身去,只肯给他看个后脑勺。

    见人不答,好像还更生气了,谢妄之只好换个问题:“我听说你要退学,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想学了。”对方答得随意又敷衍。

    “为什么不想学了?”谢妄之不由蹙眉,“那你要走也不跟我说一声,为什么?你以前从来不这样。”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为什么一定要跟你说呢?”裴云峰又笑,侧头看他,眼中满是嘲讽,“再说了,以前是以前,现在你忙得很,哪有空管我呀?”

    对方一直答非所问、拐弯儿抹角,谢妄之不由面色更沉,连名带姓、几乎有些咬牙切齿地叫他:“裴云峰。”

    “……哼。”

    见他当真有些动怒,裴云峰又不说话了,心里更是委屈,又把头转回去,鼻腔轻轻溢出一声冷哼。

    剑拔弩张的气氛微微和缓,谢妄之见对方态度软下来,也捺住脾气低声道:“我没有很忙,我找过你。”

    “……”

    尽管谢妄之没说什么,但语气平稳和缓,裴云峰硬生生从中品出几分哄人的意思,话音一落就感觉自己的眼眶与鼻头微微发酸,心里的委屈不满像潮水一样淹没他头顶。

    一瞬间,他忍不住想向谢妄之控诉甚至哭诉什么,可张了张嘴,声音却发不出,喉咙里艰涩得像是吞了石子。

    仅剩的一点自尊与矜持令他说不出口。而且就算他说了又能如何呢?

    他微闭了闭眼,尽量维持平稳声线道:“对不起,其实没什么事,我只是在胡乱发脾气……你走吧。”

    说是如此,他的声音却哑得厉害。谢妄之竟一下转到他面前来,双目紧盯着他看,惊得他猛地低头避开视线。

    谢妄之微蹙着眉道:“裴云峰。”

    “……”裴云峰抿唇没应,长睫却如蝶翅微微颤动,很快就被雨露打湿,黏连了几簇。

    “说话。”谢妄之催促。

    “……”

    犹豫挣扎了片刻,裴云峰终于轻叹口气,伸手按在自己胸口,尽量平静地道:“我这里有时候会疼,去找医师看过,他说我生了心障。”

    “嗯,然后呢?”谢妄之应声,语气没有波澜,“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

    裴云峰张了张嘴,半途又把话咽回肚子里。

    时至今日,他自己早就分辨出会生出心障的原因。可是要他怎么说呢?

    说他嫉妒谢妄之修为升太快,自己追不上很自卑?还是说他不喜欢白青崖,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自己就要疯?

    又或者是说,他对自小一起长大的、同为男性的玩伴生出龌龊心思,每时每刻都在肖想,却永远无法宣之于口,甚至早就被拒绝过,因爱而不得郁郁寡欢?

    无论说什么,他好像都会离面前这个人越来越远,让他怎么说呢?

    他不由苦笑。可过了会儿,心中又突然生出强烈的破罐破摔的冲动,竟是忍不住直截了当道:“因为你。”

    “我?为什么?”对方似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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