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太子爷当穷学生甩了后: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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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保不住你姐那个小俱乐部。”

    高挑挺拔的青年平静地站起来。

    他深深地看了老爷子一眼,语气里听不出喜怒:“知道了。”

    见他仿佛已经想通了的顺从模样,司老爷子就算是再有火也没处发,深吸一口气,强调道:

    “……知道就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跟你婆婆是不可能害你的,都是为了你好。”

    “等你长大以后就明白,我们给你挑的路都是最好走的路,别人想羡慕都羡慕不过来呢。到时候,你一定会感谢我……”

    祝闻声原本已经转过身准备走了,闻言,忽然停下了脚步。

    “真的么?”他的语气无波无澜,仿佛不是在反问,而是陈述一个事实,“那您有没有收到女儿的感谢呢?”

    “……”

    “你!”

    司老爷子反应过来,脸色涨红,好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下意识地把手里的茶杯砸了过去。

    他以为像祝闻声这种躲避能力顶级的格斗选手一定会避开,可祝闻声竟然不闪不避地站在原地,仍由那冒着白烟的热茶哗啦啦地撒了一身。

    瓷杯骨碌碌地滚在地上,滴滴答答的水珠弄湿了地毯。

    祝闻声垂下眼,随意地抹了一把滚烫的指尖,低低地添了一句:“金婚纪念日快乐。”

    “打扰到你们的话,抱歉了。”

    两侧的宾客自觉地为他让出了一条路,众人目送着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往外走。

    司老爷子也怔住了,举起拐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下一刻却被一旁泪水涟涟的司老太太扯住了手:“你非要跟孩子这么说话干什么!你就让他慢慢来不行吗?当年把小姝逼成了那样,你看她现在还愿不愿意喊你一声爸!”

    “她——”

    司老爷子瞪大眼,几秒后,神色忽然颓然。

    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混乱,有关系较近的人凑上来安慰起了司家二老。原先热热闹闹的金婚宴会,到底还是变了味。

    黎旻在其中斡旋完,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去花园抽烟。

    她给祝闻声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打通,正在烦躁时,突然接到了一个由俱乐部打出来的电话。

    “喂?”她心头一振,“S回去了没?你们看见他了?”

    “额,黎老板,不是……”教练的话还没说完,话筒就被另外一个人夺了过去。

    陶真清朗的声音响起:“黎老板,我还想问你呢。”

    “大家说祝闻声上了你的车……你带他去哪里了?”-

    夜幕低垂,秋日凉风习习,山上的温度尤甚。

    原先滚烫的茶水渐渐凉了,浸湿的外套紧紧地贴在毛衣上,像是无形的大网,将人的呼吸都攫取干净。

    祝闻声干脆将它脱了下来,找了个山脚的垃圾桶扔了。

    失去了湿外套,令人窒息且疲惫的那股负担似乎在一瞬间消失了,可紧随而来的就是刺骨般的寒冷,从皮肤开始,一路弥漫到骨髓。

    脱或不脱,好像都很糟糕。

    而且无论有没有这件湿透的外套,四周都这样黑。簌簌摇晃的树影张牙舞爪,路灯的光好似萤火,轻而易举就会消失。

    祝闻声不自觉地想到了他跟陶真在海边的那个晚上。

    卷起潮湿水珠的海风很冷,空无一人的海滩也寂静无光,但那会的他却对四周的环境浑然未觉,只专注、牢牢地盯着镜头里笑意盈盈的陶真。

    少年有着一头灿烂的金发,圆润潮湿的一双眼,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俏皮可爱的小虎牙。鲜艳活泼,好似暮色中那一点独特的红。

    每次喊他时,总会拉长尾音,像是撒娇一样又甜又软。

    “祝闻声!”

    祝闻声的步子突然顿住了,他垂下眼,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似乎听见了陶真的声音。

    可他很快就又清醒过来,陶真不可能知道他在哪里,也不可能会过来找到他。

    于是,他放弃了心中的妄想,继续往前走。

    很快,两侧的车流量渐渐多了起来,跳动的红绿灯变换,交叉路口人来人往,只有插着口袋的小摊贩站在原地。

    祝闻声停下脚步。下一刻,他的余光里就闯进了一个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金发少年。

    “祝闻声!”陶真像是个小炮弹似的跑了过来,一骨碌扑进了他的怀里,仰起雪白的小脸,眼巴巴地望着他,“我刚刚在车上就喊你了,你明明都停下来了,怎么又开始跑啦?”

    “你都不知道,我一开始真的要被吓死了!听说你老板把你带走,我以为她是要、要带你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呢——不对,那你现在是怎么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的?你没有穿外套吗,身上就这么一件薄薄的长袖衫!你不冷吗?”

    怀里的少年极暖和,像是将柔软肚皮翻开、努力替同伴暖身子的小动物。

    也像是茫茫黑夜中,漫天冰冷刺骨的冰雪里,唯一的热源。

    祝闻声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呆呆地回抱。

    他用了太大的力气,近乎要将陶真狠狠揉进他怀里。

    陶真被他扼得“唔”了一声,脑袋上的呆毛都翘了起来,金发毛茸茸的:“……我就说…你肯定很冷。”

    “别害怕,告诉我谁欺负你了好不好?”他努力踮起脚尖,“是带你走的那个老板,还是刚刚才遇到的什么人?我帮你报仇出气好不好?”

    祝闻声依然没有说话,他弯腰,用自己冰冷的脸颊去贴了一下少年热乎乎的侧脸。

    像是雪地里取暖的小动物互相挨挨蹭蹭,没有任何绮念。陶真的嘴巴张了张,不自觉地安静了。

    两人就这样无声地拥抱了一会。

    片刻后,感觉到祝闻声钳制在他腰间的手臂没有一开始那么紧了,陶真才慢吞吞地往后退了一步。

    悲伤和难过是一种如有实质、会感染的病毒。他忽然就不想问祝闻声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只是努力扬起一个笑脸,对祝闻声说:

    “……过来的时候,我看见路边有卖烤红薯的。你饿不饿呀,我买两个给你吃好不好?”

    天色一片晦暗,远处霓虹灯闪烁,陶真眉眼弯弯,朦胧得好像下一秒就会消散的梦。

    祝闻声垂下眼,低低道:“不,我不想吃。”

    “好吧。”陶真绞尽脑汁,“那你想吃什么呢?我去给你……”

    “你。”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陶真的声音戛然而止,呆呆地看向眼前的人。

    祝闻声闭了闭眼,压抑住胸膛沸腾的欲念,重复道:“陶真,我想吻你。”

    “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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