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庶女后宅苟命日常: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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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尚未思虑周全,还需斟酌。”

    如今想同她往来的人不少,她乐意治病救人,也乐意结交这些人脉,却不愿频繁奔波于各家府邸,更不想将自家宅院变成人来人往的‘医馆’,失了体统。

    况且,如今慕名而来的多是官宦女眷,这往来交际一个不慎,若被有心人参裴越一本‘结党营私’,那便糟了。

    开间医馆的确是个好主意,但这事急不得……还得同自家夫君商议商议。

    三人又就着盛夏时节如何避暑养生,该用哪些清凉解暑的饮食闲话片刻后,楚钰芙便起身告退,言明想去看看严大公子,与许大夫商议后续用药。

    两位夫人含笑应允。

    临走前,沈夫人招手唤过侍立亭外的丫鬟,取过丫鬟一直小心捧着的锦盒,亲手打开,递到楚钰芙面前:“你新婚大喜,我还未送上贺仪。这对鸳鸯戏荷的玉佩,赠予你与裴将军,权作贺礼,祝你们夫妻情深,白首同心。”

    锦盒内,一对约莫半个巴掌大的白玉玉佩静静躺着,玉质温润通透,鸳鸯相依,荷叶亭亭,下方打着精致的青色丝绦络子,更显雅致。

    楚钰芙眉眼弯弯,露出一个甜笑,双手接过,道:“谢谢夫人厚赠。”

    收好锦盒,她并未忘记正事,将之前记录沈夫人症状的纸张仔细折好,贴身放入怀中,道:“夫人放心,这些症状我已记下,回去便翻查典籍,若有头绪便同夫人说。”然后又向着吴皇后福了一礼,方才转身离开。

    沈夫人目送那道倩影走远,方才转回头,对吴皇后叹道:“宜姐姐,这姑娘我是真心喜欢。聪慧剔透,温婉知礼,更难得这一手回春妙术。若非相识时她已与裴越定下婚约,我真想将她说与我那小弟。”

    吴皇后忍俊不禁,睨了她一眼:“这话说的,我看你那小弟,怕还真比不上人家自己挑的裴将军。”

    沈夫人那位嫡亲的幼弟,年岁确与楚钰芙相仿,人品尚可,奈何一颗心全扑在玩乐上,终日泡在马球场里,日后大约也就是靠着祖荫混个闲职。

    反观裴越,几乎没借家中什么势,凭一身胆识在战场上搏杀,年纪轻轻已是手握实权的四品武将,前程不可限量。两者相较,高下立判。

    沈夫人被噎了一下,犹自带着几分护短的不服:“小弟虽无心仕途,可性子温和赤诚,待妻子定能一心一意。那裴越你也见过的,且不说别的,单是那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模样,瞧着就不像是会体贴人的主儿。”

    吴皇后就爱看她这护犊子的模样,故意打趣道:“哦?兴许人家在外头是块冰,关起门来对着自家娇妻,便不冷了呢?”她促狭地眨眨眼。

    沈夫人柳眉一挑,实在想象不出裴越那张冷脸,化成一汪春水的样子。

    吴皇后见她语塞,这才笑着摇摇手中的团扇,敛了玩笑之色,正容道:“不论他待妻如何,单论其才能心性,前途便不可限量。”

    沈夫人听出弦外之音,压低声音问道:“……可是陛下有意栽培?”

    吴皇后微微颔首,声音也低了几分。

    “塞北一战,突厥主力虽溃,仍有残部盘踞。陛下自觉年事渐高,龙体亦不如前,不愿将这北境之患留给子孙。意欲趁尚有精力,一鼓作气,彻底荡平塞北,将突厥余孽赶出阿尔默山脉,将花平一带尽收囊中。”

    “朝中几位柱国年事已高,正需裴越这般锐意进取的新血注入。前些时日,几位将军共议塞北军务,听说他见解独到,剖析精辟,连几位老帅都频频点头,陛下闻之,甚为嘉许。”

    沈夫人听罢,轻叹一声:“确是……前程似锦。”-

    午后,骄阳似火,天空湛蓝,没有半丝云彩。

    屋外热浪滚滚,连空气都仿佛被烤得有些扭曲,眯着眼望去,远处的景物似乎都在微微晃动。

    楚钰芙的卧房内,置了一只硕大的青花瓷缸,里面堆满了长条状的冰块,丝丝凉气逸散开来,驱散了部分暑热。

    她换上了一身轻薄的淡紫色软烟罗齐胸襦裙,慵懒地斜倚在窗边的矮榻上,翻看着手中的账册。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得人头晕眼花,昏昏欲睡。

    回廊下,几个小丫鬟挤在穿堂风的角落里,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压低了声音闲聊。

    现安乐苑里除了楚钰芙带来的四个陪嫁丫鬟,还新拨了两个小丫头进来。一个是从裴家带来的,叫曼儿,另一个叫钟芝瑶,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

    前两日几人还拘谨着,这几日熟稔了些,话匣子便打开了。有人好奇地问钟芝瑶,她进府后怎么没像其他新来的丫头那样改名?以前在别府里做过活吗?

    楚钰芙被账册上的数字搅得头昏脑胀,索性合上账册,将头轻轻靠在冰凉的窗棂上,听着外间细碎的说话声解乏。只听那个叫钟芝瑶的丫头,乐呵呵回答道:

    “鱼妈妈说我年纪大了,再改名儿怕叫不惯,就没让改。说主子要是觉得两个字叫着顺口,就还叫我芝瑶。主要是这名字叫了十几年,冷不丁换一个,就算听见有人喊新名字,我怕都反应不过来是在叫我呢!”

    楚钰芙在窗内听了,唇角不由得弯了弯,这丫头倒是个实诚性子。

    接着又听钟芝瑶的声音继续道:“我家以前其实挺殷实的,爹爹在隔壁县开了间不大不小的茶铺子,我也就没在别处做过活,顶多在茶铺里帮忙记账。后来我爹没了,家里的钱被人抢了去,这才来京城找活路。”

    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上了一丝苦涩。

    “抢了?谁抢的?你们没报官吗?”是云杏的声音。

    钟芝瑶叹了口气,低声道:“报官了,没用。我爹刚走,族里的长辈们就说,妇人不能掌家业,硬是把茶铺子和家里的几亩水田都收走了,只丢给我们娘仨十两银子,说是‘代为管着’,等我哥长大成丁后就还给我们。”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可谁承想,才过了两年,我哥、我哥也出了意外,没了。我娘再去要回我爹的田产铺子,他们就不认账了。说我娘是外姓人,说我是姑娘家迟早要出嫁,是要泼出去的水。那茶铺、水田连同老宅,就都被我那堂哥占了去。”

    “我们去衙门告状,可县老爷说,大燕律例写得明白,无子就是绝了后,我爹的财产就该归族里最近的男丁继承,也就是我堂哥。最后,只判给我们三十两银子打发了事,实在没法子了,我又不想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糊口,就托人作保,聘进府里做丫鬟了。要是有什么活儿做得不仔细的地方,还请姐姐们多担待,多提点……”

    听着听着,楚钰芙已不知不觉从靠坐变成了正坐。食指无意识地一下下轻叩击矮桌,指甲与红木磕碰,发出极细微的“笃、笃”声。

    这一席话,听得她背后泛起阵阵凉意。她以前从不知道,大燕的律法对寡妇竟如此苛刻!若没有子嗣傍身,连夫君留下的产业都保不住,只能任人鱼肉。若日后裴越当真有什么意外,她根本指望不上楚家能为自己撑腰。

    说到底,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上午在信国公府,沈夫人那句提议。开间医馆,或许是时候抬上议程了。

    晚膳过后,裴越没去书房,就倚在卧房矮榻上看书,楚钰芙凑上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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