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庶女后宅苟命日常: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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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随手将坏掉的李子弃于桌上,目光幽幽转向裴越,意有所指地喟叹:“其实这人呐,有时也是如此,就如同这李子一般,表面装得天真懵懂、温良无害,骨子里却不知藏着多少算计,心机深沉,心思毒辣。”

    裴越眼皮微抬,目光沉沉掠过那枚烂李子,未置一词,只端起茶盏,轻啜一口。

    见他并不搭话,楚锦荷面色变得不大好看,眼神陡然变得阴鸷,拿起手帕细细擦拭溅上李子汁的手指,恻恻道:“想必裴公子还不知道,我这二妹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过是表面看着柔婉温良,实际上——”

    “姐姐!”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清越嗓音打断楚钰芙怀抱初一,自厅外快步走入,径直来到楚锦荷面前。她脸上笑意盈盈,眸子却如浸了冰的梅子,乌黑冰凉,直直看向楚锦荷。

    “裴公子?”她尾音微扬,“姐姐这称呼怕是乱了辈分。如今,姐姐该唤他一声‘妹夫’才是。”

    背后挑唆却被当面撞破,楚锦荷攥紧手中绣帕,脸上瞬间血色尽褪,又猛地涨红。

    就在这时,楚老爷更衣归来。一直沉默不语的裴越将茶盏不轻不重地磕在桌上,发出清脆一响。他撩起衣袍,起身向楚老爷拱手:“岳父,天色向晚,小婿与内子该告辞*了。”

    楚老爷下意识瞥了眼厅外大亮的天色,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啊?哦,好,好。芙儿,你便同明璋回去吧。”

    楚钰芙没想到,自己才离开一个时辰,嫡姐便闹出事来,毫无从前的淑女做派!也不知先前说了些什么,裴越又听进了几分。出府的路上,她一路低垂着头,闷闷不乐,只顾往前走。

    登上马车,她未像来时一般与裴越靠坐在一起,而是坐到角落里,将初一放在了她与裴越之间,她轻轻抚摸初一顺滑的皮毛,正犹豫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时,裴越却先一步打破了沉默。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深邃瞳孔仿佛能洞穿人心:“夫人以为,有几分心机城府,便是错?难道温柔天真,不谙世事,便是对?”

    【作者有话说】

    其实本文一开始,我只想给芙芙安排一桩好亲事就算圆满大结局。

    毕竟有钱,有地位,有爱人,有舒适的生活不就够了吗?可直到芙芙被抢亲事,祖母和爹都不在时,芙芙说出那句:这样靠别人做主的日子,到底还要过多久时,我忽然意识到,对于一个努力奋斗,曾经能够寄人篱下却奋斗到考上大学,成为一名医生,努力掌控自己人生的芙芙,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在这个时代,女人相对来说有很多桎梏,或许有钱都不能够过得很好,想彻底掌握自己的人生,她需要从靠绿茶手段讨好别人达到目的,成长为一个有话语权,让别人不敢得罪她本身的‘大佬’,那是才是应该属于芙芙的完美结局。

    而老裴最好的一点就是,他不会瞧不起女人,更不会把芙芙当做金丝雀,他愿意让芙芙展翅高飞。

    第65章

    心机城府若只是自保的手段,自然算不上错。但在世人眼里,也绝不是什么褒义词。温柔天真,听起来便美好许多。

    这两个词,单拎出来便也罢,如今男人这样讲,是什么意思?是信了楚锦荷的挑拨,疑心自己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温良纯善吗?

    楚钰芙袖下冰凉的手指蜷了蜷,眉眼微垂,须臾之间,烂熟于心的伎俩再次使出。

    大大的杏眼里噙上恰到好处的水光:“夫君为何忽然这样问,是姐姐她说了什么?姐姐向来不喜欢我,但为何要这般污蔑……”

    泪珠顺着面颊滚滚滑落,留下一条湿痕,哭得可怜又熟练。

    见她避重就轻,裴越低叹一声,倾身靠近,抬手用带着薄茧的拇指,以一个不太熟练的力度,抹去她面上那颗泪珠,语气低沉却含着一丝包容。

    “如果可以,谁不愿意天真地活着?但不是所有人都有条件温柔天真,夫人纵使有些心思,又何错之有?”

    “至于你姐姐。”他嗤笑一声,“我还不至于因为一个外人,而与自家夫人生嫌隙。”

    楚钰芙没料到他会这样说,脑中发出一声嗡响,思维瞬间有些迟涩。

    没有预想中的指责与失望,在脑中演练数遍的应对之词哑然,只剩下些许莫名的辛酸。是啊,若是可以,谁不想坦坦荡荡,随着性子去生活呢?就如陆表姐那般热烈而诚挚。

    眼眸中的委屈凝滞,睫毛上的泪珠凝固,嘴角泫然欲泣的弧度也顿在原处。

    盛夏的花香混合着街边小孩的嬉闹声,从车帘缝隙钻进来。

    她缓缓倚靠在车壁上,吸吸鼻子,自己伸手抹掉残余的泪痕,凝望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提起一口气,只静静低语一句:“我没有心思毒辣。”

    裴越低头看了看两人中间,那已被喂得肥嘟嘟、皮毛溜光水滑的小黄狗,忍不住轻笑一声:“当然没有。”-

    夜深。

    烛台上,红烛燃至指节长短,烛泪堆积如小山。帐内,高高低低、缠绵悱恻的喘息与呜咽声逐渐平息。

    裴越揽紧怀中仍在细细打颤的娇躯,掌心带着安抚意味,一下下轻抚脊背,帮她度过那过于激烈的余韵。

    楚钰芙窝在男人怀里,手臂抵在对方胸膛上,舔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说出今晚第一句话。

    “我小时候……过得不太好。”嗓音带着情事过后的沙哑。

    裴越没有打断他,慵懒低沉地嗯了一声,抬手拨开她被汗水浸透、黏在脸颊、颈侧的几缕发丝,露出她尤带红晕的侧脸。

    她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目光有些空洞地望着男人的下巴:“从那时起我学会了看人脸色。学会了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该捡着什么样的话说……才能让人舒心”

    “其实我以前最讨厌哭了,觉得哭最没有用,白白浪费力气。不如整理好心绪,冷静下来想想怎么解决问题。”

    “可再后来,我发现有时候哭也挺管用……但不是躲起来一个人哭,要哭在别人看得见的地方,要哭得恰到好处,那样的眼泪才有价值。”

    她仰脸朝裴越扯出一个带泪的笑容,眼神执拗而脆弱:“虽然有时候我要说些自己不想的话,做些自己并不想做的事,但我从来不是一个坏人。”

    大抵是想起下午男人话中透出的那抹包容,在这肌肤相亲,防备卸尽的深夜里,她竟生出了一点倾诉的冲动。

    她眼睛红红的,鼻尖也微微发红,眼泪在微弱烛光下荧光闪闪,像破碎的珍珠。长发乱糟糟披散在肩头枕上,这副模样狼狈又脆弱,与平日的精心雕琢相去甚远,裴越的心口,却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觉得怀中人,比任何时刻都真实,都动人。

    想起大婚前查来的,关于她在楚家的种种,下颌线忍不住绷紧。

    沉默地捞过被子搭在她身上,手臂收拢,把她搂的更紧了些-

    翌日,夫妇二人都起了个大早,裴越需点卯上职,楚钰芙则要前往信国公府,给严大公子施针。

    早膳时,蓝珠随侍在侧,她惊奇发觉不过一晚,自家姑娘与将军之间的氛围,好像有了些许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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