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暴虐帝王的柔媚女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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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乎殷稷一进赌场,就被赌场里的老油手们紧紧盯住,他们目光锐利瞥着穿一袭气派黑色大氅的男人,

    瞧着是一个涉世不深的陌生面孔,一般这样的富家子弟,是地下赌场最为受捧之人,

    这样涉世不深,最易沾染上堵瘾,一旦赌猩红了眼,其背后就是源源不断的财路,毕竟引着这样阔绰子弟豪赌,只有利半点弊都没有,

    无本买卖,一整个家族的印钱做赌,这才是地下赌场所觊觎的。

    赌场领头摸了一下裤腰,侧头给门口小喽喽一记隐晦眼神过去,

    小喽喽会意,立马热情凑到华贵穿着黑色大氅的男子身旁,“小爷头一次来我们这吧?骰子推牌九叶子牌,我们这什么都有,要我说还是骰子玩的最爽快,定大小来钱也快,”

    这间赌场里视线昏暗,屋子里头乌烟瘴气,味道并不好,

    殷稷匍一进来,就紧紧蹙着眉头,

    耳廓边又一直有着聒噪蚊虫一样的小喽喽说话声,

    男子瞥他一眼,睥睨他,“噤声。”

    小喽喽,“……”

    这富家公子哥派头还挺大,但小喽喽这么长时间也习惯了,毕竟富家子弟最是爱往他们这跑,哪个豪绅娇养出来的公子哥儿没有个轻蔑瞧不起人的脾性?

    等他们在赌场上输的屁滚尿流,哪个不跪地求饶没有了往日那样高高在上,睥睨瞧不起人的轻蔑模样,到时候自然能给这男子点厉害瞧瞧,

    小喽喽古怪一笑,塌腰卑微着一张笑脸作陪,“是是,爷说的是,小的这就闭紧嘴巴,不打扰了爷的雅兴。”

    这种小喽喽,殷稷给一记眼神都吝啬,随手规整了一下宽大袖摆。

    朝着最为人声鼎沸的一堆牌桌缓走过去,

    殷稷没有急着下注,而是环抱着胸膛,脸色寡淡在一旁垂眸瞧了一会,

    地下赌场之所以称为地下,是因着这里惯会黑吃黑,江湖道义之类在他们眼里,比不上真金白银的钱财来得实在,

    全天下赌场都会或多或少有点背后操手,毕竟赌场想要挣大钱,就不能让来赌之人赢得过多,赢得太过他们挣什么,

    让人怎么输,还必然要输大钱,才是赌场背后操手存在意义,

    但又不能让人一点赢钱都没有,这里头弯弯道道太过复杂,都是由每家赌场背后操手,把控全场,

    普通赌场都这般模样,何况是这样惯会“黑吃黑”的地下赌场,

    殷稷垂眸寡淡瞥一会,就撂摆阔步出门,没有投注额,

    现下男子是缺银两不假,在赌场里来钱更是最快,但是这所有前提之下,是殷稷要有投注的本钱,

    殷稷方才瞧了一圈,那赌场里最低赌注额都是一两银子,

    指腹摩挲了一下袖摆里孤零零的,仅剩下的一枚铜板,

    殷稷风轻云淡地从赌场里,撩起门帘子出门,

    囊出羞涩,连个赌注都下不了,

    这样矜贵阔派的陌生公子哥儿,赌场里已经许久没有碰到,一两银子都没赌注下去,小喽喽还分外有些不舍,追着出来,“小爷,不想玩骰子,还有推牌九,那个也好玩,您来试上那么两圈,保管你都舍不得走……爷……别走啊……,”

    殷稷阔步走出赌场,高大背影没有丝毫留恋之色,

    本钱都没有赌什么,

    他倒是想赌,

    手里头银钱不够,只剩下零星一根独苗苗铜板,没法子,殷稷只能带着李康来到黑街巷子,随意闲逛瞧过一番,

    这条黑街巷子,鱼龙混杂,斗蛐蛐斗公鸡之类,投注倒不是很大,但也要三枚铜板一场,

    想到这里男人就忍不住有些责怪起那不懂事的小女子,这小东西生怕他袖兜里银钱太多烧手,总共作陪他读书三天,两天晚夜下学,都吵吵嚷嚷去热闹街口,晃着他手臂撒娇要吃裹着一层糖蜜的糖葫芦,

    一只糖葫芦就要两枚铜板,连买两天,四枚铜板就没了,又给小乞丐三枚,七枚零用花销就这样彻底干干净净,

    只剩下之前他余下的一枚铜板……

    殷稷一袭矜贵黑色大氅,长身玉立在一处斗蛐蛐的人堆里,

    大雪漫天,但是一点都不耽误这些冒着寒霜赌注的男人们,

    他们脸红脖子粗地扯着嗓子喊,“常胜将军,咬它,给我咬它,”

    “上啊,别缩头,给我往死里咬!”

    “不败战神,对,就是这样,按着它头别让翻,”

    “给我狠狠揍它,”

    几个回合后,

    “不败战神胜——,”有人高声唱诺一声,

    殷稷索然无味抬指,掸了一下肩头落下的鹅绒雪絮,耳廓旁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低泣,

    “怎么会,常胜将军怎么会输,从没输过的,我的钱……我这个月给家中买米下锅的钱……,”

    殷稷规整好威严仪容,低眸,窥一眼这仿佛失去生机,天塌下来一样的中年瘦骨嶙峋男人,

    忽而来了一些兴致,半蹲下身,居高临下睥睨着他,随口问,“你还剩下多少,”

    那中年瘦骨嶙嶙男人,跪地不起,掩声泣泣,“两……两枚铜板,连口米都买不到……家里还等着我回去,这、这可怎么办,活不下去了……,”

    殷稷冷漠扯了一下唇瓣,不为所动,若这男人当真这样关心家里人,不会将家里人等着下锅活命的买米钱,拿来赌这一场,

    输到裤子底朝天,还在怨天尤人,当真懦弱窝囊,对于这样赌徒抱着不劳而获,心存侥幸之人,殷稷向来没有什么悲悯之心,甚至是厌恶非常,

    只是恰巧他缺两枚铜板,而这男人又能将他补缺,

    操控着这个赌徒心思,他漠然道,“不若在赌一把,你将这两枚铜板借予我,和我手里这一枚铜板凑出一回投注,到时所赢银两,按份额分成,如何?”

    那中年男人犹豫不决着,买米下锅钱本就输得底朝天,若手里这两枚铜板在输下去,他连回家路费银两都没有了,

    见他蹙眉犹豫着,

    殷稷面无表情,循循善诱着,“用两枚铜板打个翻身仗,到时不但买米下锅钱会赢回来,说不然还会余下一些银两拿回家,让你一家人过一个好冬,”

    男子淡淡道,“买米下锅钱都输完,还差这两枚铜板的一场豪赌吗?”

    两枚铜板……不过就是两枚铜板,那中年男人被说动心弦,忍不住将那两枚铜板给了这矜贵气派高大男人,

    心里头腹诽着,这男人穿着阔绰,瞧着就不像缺银两之人,若是到时候这男人将他两枚铜板输光,就让他赔就是了,

    伸手接过两枚铜板,殷稷就不再理会这让他厌恶的中年男人,

    拿着这来之不易的三枚铜板,凑齐了这摊子里斗蛐蛐投注额,殷稷一路仿佛开挂,铜板赢了一堆又一堆,

    那中年瘦骨嶙峋的男人,瞧得眼睛都直了,瞪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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