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失忆反派的白月光后: 23-30

您现在阅读的是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穿成失忆反派的白月光后》 23-30(第10/15页)

鹤的时候,下意识的从唇齿之间吐露出了这两个字词。*

    有点贸然。

    像是冲动之下的一次意外。

    然而事实上,榆柳在不自禁间轻柔说出的两字,却仿佛有着牛犊般的冲劲,横中直撞的猛然越过了那一道他们彼此之间都看不见的礼教边界。

    其实,不论是对萍水相逢的旅人,还是相处多时友人,榆柳在平时的谈话间,总是会特意带着些尊称敬词,甚至哪怕是对着长姐苏云月,她也不曾亲昵的轻声唤过家姐的名讳。

    榆柳这种无时无刻对外释放的礼貌和敬意,像是一层无声的,仅她自己可见的壁垒,多少都带着一点要与别人刻意划清界限的意思:您是您,你是你,我是我。

    榆柳在无数次的世界穿行中,总觉得新生只是生命寄托的一种形式,而名字才是一个人存活于世间的专属标记,是一种难得可以完全由自己独属,并且因为无可复制的经历而染上特殊意味的代号。

    就像榆柳始终都觉得,她只是“榆柳”,而不是“苏榆柳”一样。

    “云公子”,和“云鹤”,也是不一样的。

    榆柳极细的气声从唇齿间溢出,很快的就消融于柔风中,几不可闻。

    初.次总是生.涩的。

    但云鹤却一直注视着榆柳,早在读出姑娘朱唇微张时读出那两字唇语时,他的神情就已经明显的愣怔了一下,似乎意外,又有些不敢相信。

    直到那两字真正被春风送入耳畔,云鹤微扬的眉梢这才像是得到回应,在春光声色的吹拂中徐缓的舒展开来。

    他负于背后的手下意识的紧紧握拳,拇指细微的摩挲了一下。他踩着春雨洒落过后,微显湿潮的地面,脚踏着春风的徐徐走向榆柳,但是又克己自持的停在姑娘身前约莫两小步的地方。

    这是一个既不会过于亲近唐突,又不会显得很生疏的一个很巧妙的位置。

    地面上的光影绰绰,榆柳甚至只看着地面上的倒影,都能想象到云鹤微微朝她弯下脖颈时曲起的一小段弧度。

    “嗯。”云鹤说,“我在。”

    清润如常的声音洒落在的榆柳发顶,榆柳这才发现,原来念出云鹤名字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最后嘴角会在发音的牵动下慢慢变的微微上扬起来。

    这是一个,会让人自带笑意的名字。

    榆柳落在裙边的手蹭过坠在腰间的荷囊香包,引的湖蓝色的垂流苏一阵轻摇晃动,她将昨晚的夜话压在心底,面上带着一如如平常的笑意,微微昂首,抬起眼皮看向云鹤,轻声问道:“你来这儿,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吗?”

    云鹤起初重伤的时候,是住在和榆柳主屋连通的侧屋暖阁里的,但是后来待他修养了数日,伤势逐渐恢复了些许后,大概是在顾虑担忧男女之防,便自请搬去了西厢房,自此之后,他就很少主动来打扰榆柳在主院的生活。

    唯一一次,还是之前云鹤准备去春风拂栏为她采买药材来主院时,特地来向她通报行程的。

    “就是闲来无事,准备修一下玉清院而已,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所以,也就没有让芳月打扰你休息。”云鹤视线在榆柳的眼角眉梢上停留凝望一会,忽然舒展的弯月眉头又轻微的皱了起来,语气带着很明显的自责的意思,“难道,我还是吵到你了?”

    榆柳愣了一下。

    视线的余光这才发现院中曾经才春朝催化下肆意生长的野花野草,不知道到在什么时候被人清理了个干净净,只留下了榆柳之前看着还觉得喜欢的几珠品相较好的草类和花种。

    一改往日荒芜随意的破败气象。

    难怪她推门时,总觉得今朝入眼的春意,似乎格外焕发蓬勃。

    榆柳有些许意外。

    她的玉清院说大,倒是也比不上那覆压百余里的皇宫殿宇,但和寻常院落相比,却是着实算不上小。

    在之前她对云鹤的存在还很排斥戒备的时候,似乎是曾用过“玉清院破败粗鄙”作为理由,想要拒绝对方,但万万没想到,她的一句随口之言云鹤竟然还记进了心里。

    不仅记得很认真,甚至真的将玉清院里里外外给好好修理了一翻。

    “没有吵到我……”

    榆柳是被明媚晨光给照醒的,但她刺激惊讶看着焕然一新春意满园的院子,小嘴微张,惊讶之余却又带着点不愉的关心:“那些杂草……都是你一个人清理的?这种杂事,改日我请几位师傅上门做就行了,你做这些做什么?没伤到手吧?”

    医者把脉全靠指上功夫,她那一院子的草大多可不是什么观赏种,万一有什么锯齿茅草、褐鳞匍粒把云鹤的手给划伤了……

    就算是最开始,榆柳对云鹤满心戒备的时候,她也不曾想过让云鹤做这些。

    更何况,现在云鹤是友不是敌,原本榆柳对云鹤的好意就已经感到很受之不起了,毕竟他们两人说到底,最开始的联系也不过是她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顺势救了云鹤一命。

    就算他们是因为“命定”而相遇,就算榆柳不知道为什么云鹤会是她的命定之人,她也不希望云鹤会因为为她付出,而受到些什么不好的伤害。

    “……嗯?”

    云鹤胸腔微震,像是轻声笑了一下,磁性气声揉合在春风里,榆柳听得也不是很真切,只看见云鹤将负于背后的双手垂在身前,半握拳的手自然张开,斜地里的柳树旁垂来一阵清风,拂过手背的时候,显得从手臂上弯延到掌背上的淡青色的青筋更加明显。

    云鹤见榆柳的视线在自己的手背上停留了一会,手腕徐缓的轻转,修长指节动作间将掌心向上摊开,皆是白净的不染丁点尘埃。

    “不是我做的。”云鹤微微摇头,伸出的手示意了一个方向,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只是心里记挂着这件事,于是无意间和江大人说了一下,正好,他也想主动为姑娘做点事,以报答收留之恩,便很热心的自告奋勇的来这清理杂草了。”

    榆柳顺着云鹤手指延伸示意的方向望去,这才恍然发现,柳树后稍远几步的地方,还站着一人。

    江景墨在堆积成小山丘状的杂草堆旁,大概是持续劳作了大半个早上,饶是铁打的身子也有些抗不住,右手掌心撑在木质手柄上支撑着歪斜的身体稍作休息,铁锄被他压的在地面上陷出一个小土坑。

    江景墨黑发黑皮黑衣站在满园春色的玉清主院里,其实是相当显眼的。

    至少比一身青衣站在绿柳树下的云鹤显眼。

    榆柳微微垫脚,视线越过云鹤的肩头望向江景墨,面露疑惑:“……是这样吗?”

    这个江景墨,怎么和她印象中只对幕后大反派唯命是从的江大将军,好像不太一样?

    江景墨被问的愣住,撑着铁锄回想了一下。

    ……好像也不是这样?

    不过,云鹤早上是怎么跟他说的究竟是来着?

    似乎是什么“之乎者”的说了几句,具体是什么他这胸无点墨的武人也说不出来了,反正总之最后就是他莫名其妙的自己拿上锄头,乖乖的在这儿来刨了一早上的杂草?

    江景墨想着想着,剑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 零.零.文.学.城 WWW.00WXC.COM,努力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