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给女人做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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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抓到了还能让她逃掉,你手底下养了一群废物!”

    提厉眼神阴鸷,额角青筋暴起,若不是为了同梁王打交道,他早就恨不得拿刀劈了段怀山这个草包。

    骂了段怀山几句,他又对身后人吩咐道:“前后门都守着人,她跑不了,给我挨着搜!”

    很快搜到乔娘与苏兆玉的屋子。

    “开门!”

    提厉的手下大声喊着,砰砰砰地砸门。

    “再磨蹭,老子剁了你们!”

    过了一会子,门才被打开。

    两个人持刀闯了进去,屋子里狭小简陋,一眼就能望到底。

    他们拿着刀到处乱刺,刺探一切有可能藏人的地方。

    最角落里摆了口上着锁的大木箱,那人冷着脸喝道:“打开。”

    乔娘连连摇头,一脸惊恐。苏兆玉上前说道:“这里边不过是些衣裳罢了。”

    “打开!”那人不耐烦地催促道,刀尖直指木箱。

    乔娘只得不情不愿地开锁,眼瞅着那人提刀就要刺向箱子里的一堆布料,苏兆玉一下子慌了,忙道:“可不能啊!这里边都是些好料子!”

    苏兆玉紧张的神情落在那人眼里,他毫不犹豫举刀刺下。

    利刃穿透布料的声音响起。

    拔|出刀,是白刃。

    箱子里竟真的只有衣裳。

    那两人狐疑对视一眼,正欲继续搜查,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喊声:“南门出事了!快!”

    待脚步声远去,苏兆玉和乔娘合力把刚被人翻乱的衣橱挪开。

    卫臻就藏在衣橱后面与墙壁的夹缝里。

    苏兆玉抓住两人的手,对卫臻道:

    “不能久留,公主不在,这会子院里除了我们俩和后厨,其余全都是提厉的人。他如果找不到你,很快就会怀疑是我们把你藏在别处了,得趁着乱子快逃!”

    **

    南门处,燕策很快带人破门而入,与提厉的人短兵相接。

    提厉不敌,见势不妙,咬牙啐出一口血沫,往后门逃窜。

    他对这处宅院布局了如指掌,七拐八绕间竟比燕策快了一步。

    刚冲至后巷,提厉忽见前方有三个女人的影子——

    是其其格身边的哑巴和她的妹妹,中间那个赫然是被他绑来的卫臻!

    地面湿滑难行,苏兆玉正攥着卫臻的手,两人齐齐摔了一跤。提厉眼底迸出狠光,暗叹天意相助。

    提厉的刀早被燕策踢断,他狞笑着抄起巷边一根碗口粗的断木,朝卫臻后心猛砸下去。

    燕策赶来正看到这一幕,心脏几乎骤停。

    眼见卫臻性命危在旦夕,他根本无暇思索怎么制服提厉。

    也投鼠忌器,怕伤了她,便本能地纵身把卫臻护在身下。

    “嘭!”

    木棍狠狠砸在了燕策的头上。

    他闷|哼一声,还好,没打到她。

    顾不上后脑处的剧痛,短促地喘了口气,燕策强忍眩晕把卫臻推去角落,反身绞住提厉脖颈狠摔在地。

    未等对方挣扎,他抽刀猛刺,寒光直贯提厉心窝。

    “你敢”提厉瞪大双眼。

    燕策手腕一拧,刀锋在血肉间旋|了半圈,鲜血顿时喷涌如注。

    提厉抽搐两下,当场断了气。

    待场面平息,卫臻眼里含|着泪,正欲对燕策说是苏兆玉与乔娘救了自己,忽而见他捂着后脑定在那,整个人晃了一晃。

    燕策方才全凭一口气硬撑,不敢倒。

    眼下这口气松懈掉,剧痛与眩晕倒海般袭来,他有些站不稳,踉跄着以刀拄地才稳住身形。

    视野逐渐模糊,晕倒前一瞬,他看见卫臻惊惧的眼神。

    这里离燕姝的私宅不远,事态紧急,为了就近找地方安顿下给燕策治伤,也怕这幅样子回去会吓到韦夫人,众人直接去了燕姝的私宅。

    燕策后脑处有擦伤,微微有些肿,幸而未伤及颅骨。除此外他身上没有添新的伤口,背后的伤也已经不影响起居。

    大夫检查过,他脉象平稳,旧伤结痂未曾开裂出血,并无大碍,又给卫臻开了解毒醒神的汤药。

    一切收整完也喝了药,卫臻坐在床榻边等燕策醒来,手中的绢帕再次被她绞成卷。

    尽管大夫反复保证过他这次很快就会醒,可他上回昏迷的情形仍让卫臻不住地后怕。

    好在,不到三个时辰,燕策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

    那双往日里饱含神采的眸子此刻空落落的,有几瞬失神。

    燕策正侧躺着,头还是有些疼,醒来后本能地翻了个身,后脑肿|胀|处挨到枕面,疼得他倒抽凉气,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屋内依旧浮动着很浓重的汤药味,他不爽,不喜欢喝药。

    燕策抬眼望向床榻边一圈人,有燕姝,有他眼熟的几名侍从,还有个捻须的,大抵是大夫。

    离他最近的,是名女郎。

    很漂亮。

    好像,

    是她。

    很细微的两个字落在燕策心头,轻飘飘的,顷刻间盖住了汤药散发出的苦。

    是他在益州栖霞观见过一面的,那个找他解签的女郎。

    他还记得她发间的银饰,和她那日抽到的上上签。

    燕策再次下意识去看她的头发,就见她发髻梳起来了。

    她嫁人了?

    从益州嫁入京里,夫婿是谁。

    眼睛好红。

    夫婿对她不好吗。

    众人与燕策几番交谈,才渐渐发觉异样——

    他好像失忆了。

    燕策的记忆停留在两年前,

    塞北之战,他斩杀突厥可汗,受命回京,被母亲拘在府中养伤。

    之后的事,记不起来了。

    这意味着,所有亲友他都还认识,

    但,对卫臻的记忆却只停留在当年栖霞观那一遇。

    大夫再次给燕策诊脉。

    他脉象无异,脑后摁上去有些疼却也只是皮外伤,认知无异,也不碍行动。

    大夫推测是那一击产生了血瘀,导致他记忆暂时异常,便开了活血化瘀的方子。

    此状新奇,这须发花白的老大夫也是头一回遇到,嘱咐众人再多求医问诊才稳妥。

    二人虽都有伤损,但行动并不受限,便坐上马车回了国公府。

    燕策前段时间重伤,本就让众人劳心伤神,以防韦夫人再次担心,几人商议过后决定暂时把卫臻被劫持和燕策失忆的事瞒着。

    卫臻坐在返程的马车上,还在回想大夫方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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