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小饭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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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的存粮一天天减少,离莫玲珑离开的日子也一天近过一天。

    终于,到了摘下“平价馒头”招贴的这一天。

    何望兰看着自己写的海报,上面的字是学着莫姨姨的样子写的,笔画圆圆胖胖的,还配着带笑脸的馒头图。

    很多老客说,一看到这幅字,就知道茶楼有啥新鲜东西了。

    她日日练字,现在除了楷字写得好,这样圆溜溜的字也写得很有趣了。

    莫姨姨说要回家,她已经每天每天跟自己说,每个人都要回家的。

    可为什么她还是好难过?

    茶楼的众伙计都沉默,而何芷更是眼眶泛红。

    但所有人明白,人要回家是留不住的。

    莫玲珑回金安还是走水路。

    京兆府的差役得知她要回去,主动替她打听到最新下水的一艘漕船,还提前帮忙买了上房的船票。

    阿竹的行李只一个很小的包袱,接过莫玲珑的两个包袱正要往肩上挎,被霍娇掠走。

    “你可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师父的东西当然由我保管。你连银子都能丢,万一丢了怎么办?”霍娇白他一眼,抬脚跟上。

    莫玲珑目不斜视地从两人身旁走过去,停住了回头问:“要不我们换一趟?你们俩好分开。”

    “不要!”

    “算了!”

    两人同时拒绝,又很看不过对方地扭头。

    霍娇忍了忍:“算了,路上还是有个公的比较好。”

    她见过太多腌臜事。

    她算是姑娘中力气大的,但要真对上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体格上还是吃亏。

    “你说谁是公的?”阿竹气急。

    霍娇面露惊奇:“难道你不是?”

    莫玲珑把斗鸡一样的两人赶进船舱,自己则踏上甲板,踮起脚看向码头上送行的人群。

    何芷跟何望兰眼泪汪汪,小姑娘已经抽噎得说不出话来,周大和周二挎着肩正在对她们挥手,而京兆府那几个帮忙卖馒头的差役和青翠,也远远向她挥别。

    “别忘了我们……”

    “有空可要再来看我们啊!”

    “一路平安!”

    “再见!”她站在船边挥手,直到再也看不清岸上的人。

    她不是容易伤感的人,但这番告别也让她心里沉沉的。

    两间舱房挨隔壁,莫玲珑和霍娇住一间,阿竹一个人住。

    “上回从金安回京,我们挨着,这回也挨着,真巧啊。”

    阿竹感慨着,难免想起贺琛。

    莫玲珑也想起了那道侧影:“阿竹你不在上京,贺郎君在诏狱有得吃吗?”

    阿竹摆摆手:“嗐,没事,他也住不了多久了。”

    前几日夜鸢来给他送钱的时候留信儿了,就这几日吧,上京马上要天翻地覆。

    什么都不吃也饿不死他,再说他本来就不怎么惦记吃喝享受。

    回程顺流,行得比她们去上京要快。

    这艘船每站必停,也只需十九日就能抵达金安。

    莫玲珑很快发现,离开上京越远,灾情的影响就越是轻。

    沿程的码头,只最近的季个县还能见到流民,物价明显高出一截之外,越离金安近,就越是太平。

    霍娇也发现了:“师父,我没怎么见这里有流民。”

    街上生意欣欣向荣,人潮如织,看百姓脸上也没什么忧虑之色。

    “是啊。”

    仿佛无形中有一双手,仅仅拨弄上京的局势。

    为了精简行李,莫玲珑没让霍娇带锅灶,而是每到一站就下船坐了马车去当地的馆子吃。

    她穿来这么长时间,还未上过馆子呐。

    邵虞的酥炸鹅脯,曲墩的肉酿田螺,马札的金焖鱼柳……

    有些虽然不是那么合她本人的口味,但观察食客表情,也有可取之处。

    她都细细记下来,说不准什么时候用得着。

    只是,每每到了付银钱的时候,阿竹总能抢在她们之前,付钱付得飞快。

    她过意不去:“你之前欠的,早已还清了。”

    阿竹不好意思地搔搔头:“都是我家郎君吩咐的!我若是没做到,他可要扒了我的皮!”

    贺琛自然没可能在那碗底的印子里,添上这么多内容。

    只不过,他平白得了主子埋在旧宅的一份银子,又拿到夜鸢送来的银子。

    ——银子多了烫手,他要不花点在莫玲珑师徒俩身上,回头交代不过去,挨呲的还是他自己。

    见莫玲珑目有狐疑,他红着脸解释:“上回是我丢了银子,其实主子给了我不少银子的。再说到下个县府码头,咱就要分开了,莫娘子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丢银子还不傻?”霍娇小声。

    “你才傻!”

    “好了别吵。”莫玲珑叫住街上卖糖画的小贩,给两人挑。

    霍娇属狗,她先买了个狗字延伸出狗尾巴的糖画,又问,“阿竹你属什么?”

    “主子属虎,我属蛇。”阿竹大大咧咧地说,“老爷说我俩八字合,特意挑了我给主子当随侍。”

    原来贺郎君还有家人。

    说不上为什么,他总给人一种很特别的孤寂感。

    大概是个人气质吧。

    莫玲珑又从小贩手里的,挑了个蛇字的糖画递给阿竹。

    “我又不是小孩儿……”阿竹小声嘟囔,接过来却咔嚓一口。

    “没到18就都还是孩子。”莫玲珑笑笑。

    霍娇悄悄地瞪阿竹,重重咬了一口糖。

    小贩捧着笑:“看阿姊给别人也买,小妹妹吃醋了!没事儿,瞧你阿姊只记得你的属相,对不?”

    霍娇一时愣住,随即满脸滚烫,有些结巴:“你怎么说我们是……是姐妹?”

    她怎么敢这么想啊!

    “不是吗?瞧你阿姊连衣服都给你买的一样的不同色儿。”小贩笑眯眯,收了莫玲珑递来的铜钱。

    “我们是师徒,比姐妹还要好的!”霍娇说完,也不瞪阿竹了,无比满足地伴在莫玲珑另一侧。

    船行到浦安的码头,阿竹下船,从陆路往西,而莫玲珑她们则继续顺流南下。

    漕船按时在第十九日的黄昏,靠上金安的码头。

    正值腊月伊始,江南的风阴冷刺骨。

    码头上尤其冷,路人包得严实,步履匆匆。

    相形之下,她们二人走得实在很慢。

    莫玲珑走快两步,谈妥价格赁了辆马车,上车后看小姑娘捏着棉袄下摆站在下面不动:“嗯?”

    “师父,我跟你回去,到底行不行啊?要不你先给我找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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