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夫君妹妹: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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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翁主再唤我这声阿姊岂不是往我旧伤撒盐?”

    灼玉才想起阿姊还不曾得知真相,慌忙无措地解释一切。

    靳媱听罢不置可否,施施然端过盛马奶的陶碗。

    她修长指尖在碗沿叩三下。

    灼玉看着阿姊这个熟悉的动作,唰地一下流下了泪。

    她想像从前受委屈时一样扑到她怀里,可她最终没有,只不争气地哽咽着道:“阿姊……”

    靳媱站起身,漠视着她的亲近,淡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即便翁主的亲人不曾下令杀死我阿母,但我阿母的确是因赵王宫的贵人涉入纷争,我无法介怀。”

    她再次划清界限,灼玉委屈地扁扁嘴,听话停下。

    靳媱眼中闪过些许无奈。

    她径直问灼玉:“吴国长公子托翁主来见我所为何事?”

    闻言那译使警惕地望来。

    灼玉照着容凌教的话,面无表情地复述:“吴楚夺权失利,长公子在吴楚仍有旧部,想联合匈奴东山再起,左贤王称要经单于同意,阿姊是大昭天子派来的和亲公主,若能劝说出兵,单于想必会考虑。”

    靳媱轻嗤:“长公子果真是心无旁骛,一心江山。”

    灼玉说完之后,终于完成不得不奉行的人物,无关的话一句也不想多谈,急切地继续叙旧。

    要与阿姊说的话实在太多。

    要告诉阿姊义兄的事。

    “阿姊走后,义兄被嵇舍人引荐,得了长公子重用。后来听说阿姊去和亲,便离开吴国,去了长安,在殷大将军麾下做事。”

    乍一听闻阿弟消息,靳媱怔忪,眼前闪过个倔强冷傲的身影,她失神了好一会,对灼玉颔首:“有劳翁主告知家弟近况。”

    灼玉说了义兄的近况,又道:“阿姊还记得王寅么,那个可恶的刁奴已被我用计惩处了。还记得他最初跟在吴王侄子身边做事,那位贵人恃强凌弱,瞧上阿姊却得不到,他便帮着那贵人欺负阿姊……还好后来那位贵人因为倒霉失了势。”

    说到此处,灼玉停了下来,紧盯着阿姊的眸子。

    靳媱端起马奶酒一饮而尽,长指不经意地轻点了茶盏两下。

    “翁主还有话么?”

    灼玉会意:“长公子能得左贤王另眼相看,大单于定也会考虑跟他合作。说不定他带让我和阿姊一起回家……虽说他回去后可能会打仗,但我不想管什么大局了,反正谁赢了都不能一直太平,我只想跟阿姊回家,像从前一样生活。”

    “够了。”

    靳媱冷笑着打断她:“灼玉翁主想必是被他们要挟,不得不借我说服大单于才如此说,可我在匈奴已步履维艰,不想再沾惹是非了。”

    她上前冷淡地轻拍灼玉肩头:“翁主好自为之吧。”

    靳媱不留情面地送了客。

    灼玉回到帐中独坐许久,依恋抚着被阿姊拍过的肩头,想留住那早已被风吹散的余温。

    阿姊和她一向默契,应该懂得她在说什么吧-

    灼玉自没说服靳媱。

    阿耆尼对她当说客的能力颇质疑,想让容凌去劝说阿姊,但他还未安排二人见面,大单于就先频频召见容凌。多数时候只是随意闲谈,农牧、兵法,容凌自幼受吴王严苛训诫,所知甚多,每每都能侃侃而谈,单于对他越发赏识。

    阿耆尼对此颇为不悦。

    容凌又一次从王帐中归来,他冷声质问容凌:“吴国公子是想弃本王而改投大单于?”

    虽说他们二人目的都是想单于答应出兵,但若事事越过他阿耆尼进行,届时即便左贤王庭出了力,最大功劳还是大单于的。

    容凌蓦地想明这一处。

    他再三解释自己绝无此意,总算暂让阿耆尼消除忌惮,容凌又请求道:“不知左贤王可有办法安排在下见一见汉氏阏氏?”

    阿耆尼自有办法安排见面。

    他以灼玉翁主生病为由,把靳媱引到灼玉帐中,再悄然把灼玉暂且送去了容凌帐中。

    帐中陷入长久的安静。

    靳媱看着容凌良久,嗤笑:“长公子,别来无恙。”

    容凌定定看她,他的姿态矜傲如故,可一开口声音却干涩喑哑:“是你同单于举荐我,让单于频频召见我,借以离间我与左贤王?”

    靳媱讶异一瞬,随即爽快地承认了:“是又如何?”

    容凌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但并未愠怒,只平静道:“当初是我的情意害了你,你理应报复我。”

    靳媱仰面冷笑,对视良久,她慢慢走向他:“灼玉称左贤王器重你,希望能趁机让你带我走。可是容凌,你会么?即便左贤王能助你回中原,你会带我走么?”

    容凌喉头微动:“若无十足的把握拿下江山,我不会。”

    这样才像他,理智但谨慎。

    靳媱冷笑着又进了一步,容凌下意识抬脚想往后退,反应过来后他停住步子,抬眸直视着她,脚下亦坚定地站稳:“当初是我护不住你,如今一败涂地,更是护不住你,故而你可以肆意报复我,我会为吴国利益还击你,但尽量不伤害你。”

    靳媱目光描摹他的眉眼。

    容凌亦回望她,再次想错开眼。但他竭力克制。父王曾说,越是怕什么就越要直面什么。

    从前如何逼迫自己直面宿敌,如今便如何逼迫自己直面她。

    靳媱问:“若我说我不仅在报复你,亦报复他呢?”

    容凌问她:“他是谁?”

    靳媱没答,兀自拉开深衣交错的两襟,双手用力一扯。

    “靳媱!”

    下意识地,容凌戒备后退,试图与她拉开距离,目光亦戒备地不看向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靳媱仰面嗤嗤地笑了。

    “容凌,你看你,竟戒备至此……你是不是以为,我要自解衣袍,同大单于的人诬陷你冒犯我,借此让你此行的目的落空?”

    “哈,哈哈……你竟怕得连一个女人身子都不敢看上一眼。”

    她仰面笑着,修长的脖颈和袒露的胸口一样,巨细无遗地露出,像引颈待屠的猎物。

    可她笑得疯狂肆意,哪有半分猎物的样子,她更像狩猎的狼。

    容凌逼迫自己望向她袒露的胸口,随即一怔。

    她的胸口全是斑驳交错的咬痕,有的甚至结了痂,新旧交替,足见留下咬痕之人何等狂肆。

    容凌视线被狠狠灼烧了下。

    靳媱一扯唇角笑了:“他看似宽厚,实则城府颇深,否则也不能战胜其余凶猛善战的兄弟。可他骨子里是野蛮的,明面压抑了太久,他私下尤其病态,爱把脸埋入此处——对,就像你当初遇着不如意之事时会在此寻求慰藉那样。

    “而他不是寻求慰藉,他说这样像狼在享用自己的猎物,尤其是撕咬之时,让他无比快意——”

    “够了……”

    容凌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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