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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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开霁捋着一点黢黑的胡须,面上淡定。

    被众人惦记的陛下,此刻正在金楼观雨阁的雅间里,案上青瓷茶盏里,龙井茶叶舒展着碧色的叶芽,热气裹挟着清冽的茶香袅袅飘起,沁人心脾。

    他端着茶盏徐徐饮了一口就放了下去,清甜回甘,不是他喜欢的口感。

    对面坐着的男子知他甚深,开口调侃道:“陛下不喜这茶味吧,但云棠很喜欢,年年都给我寄。”

    “她有给你寄吗?”

    这话诛心地很,冒犯程度无异于老虎头上拔毛,此间也就陆思明敢讲一讲了。

    “西北的风沙怎么没噎死你。”

    陛下说话也很不客气。

    陆思明“啧”了一声。

    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云棠还是不搭理他,想了想贴心地劝道。

    “陛下,云棠性子太倔,脾气又臭,您日理万机,朝务繁杂,自然要寻些温婉识趣的人红袖添香,何必在她那棵歪脖子树上吊着呢。”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黑沉沉的眉眼里带着几分压抑的火气。

    这火气倒不仅仅来自于陆思明的风凉话,主要还是那棵歪脖子树。

    为什么她能那么轻易地原谅谢南行五年来的蓄意隐瞒,凭什么对别人都那么宽容。

    她让他觉得在这世上,只有他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别的活人死鬼,都有苦衷,都有可以被原谅的理由和机会。

    昨晚他用积攒了五年的勇气,状似镇定地往前走了一步。

    云棠却只是笑着歪头看他,“陛下,南人早已不闻北地风,北人又何必寻这江南柳。”

    她就是这样可恶,他恨她的洒脱,却又爱她说话时明亮的眼眸,爱她嘴角上扬的弧度,甚至爱那飘落在她手掌心的一粒桂子。

    这般爱恨像一把糊涂缠绕的丝线,将人紧紧捆绑、挤压,连指尖都在发紧。

    “倘若我偏要寻呢。”

    秋风萧瑟,嗓音沙哑,连尾调都混进来几分颤抖。

    “陛下?”

    陆思明见他一直沉默,心里纳闷儿,就这么一句话就受不了了?

    怎么年纪越大还越娇气起来了?

    李蹊深吸一口气,撩起眼皮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你来这做什么?”

    陆思明即便吃了五年边关的战火,依旧有些纨绔做派在身上,当下半坐半躺地靠在座椅里,懒洋洋地眯眼看落在茶案上发亮的日光,言语间带着股怅然。

    “当年我冒充华儿的笔迹,给云棠留了一封信,这几年每每想到此事,都良心难安。”

    “我是来认错的。”

    第82章 男人越没有什么,就越要嘴硬……

    陆思明那副坦然又自信的模样让人“唰”地冒起一阵无名火,手边攥着杯沿的指腹都泛着白。

    他的笑容霎那点燃了李蹊埋藏心中多年的嫉妒和愤懑,这世上所有的人欺她骗她,都是有苦衷的,都是可被原谅的。

    只有他,只有他是处心积虑,只有他罪无可恕。

    手腕猛地一扬,滚烫的茶水尽数泼到陆思明的衣襟上。

    “陛下!”

    陆思明整个人跳了起来,松绿色圆领袍洇湿一整片,颜色深浅不一,脖颈和脸颊上被飞溅的热茶烫出道道红痕。

    “滚!”

    李蹊厉声喝道。

    陆思明不懂他这股突然的邪火从何而来,捂着烫伤的脖子气呼呼地跑了。

    脾气这么大,难怪云棠不待见他!

    陆思明到满陇桂雨时,云棠正带着日日安漫山遍野地瞎跑,两人玩累了,就在水乐洞外听泉亭里喝水休憩。

    一抬头,远远看到站在桂树下的小侯爷,她顿了顿。

    信里不是说还有两日才到?

    “思明叔叔!”

    日日安亦看到了,小短腿一出溜从石凳上滑下去,扑棱着向他跑去。

    陆思明年年回京时,都会在宫里陪小殿下住一段时间,故而两人颇为亲厚。

    他手上还拎着俩玛瑙酒瓶,上饰一簇鲜红荔枝,饱满又鲜活。

    两人多年未见,云棠眼眶发烫,垂下眼去不想在人前落泪。

    陆思明将小殿下放下,又让人带着出去玩,“我来认错。”

    “脖子上怎么了。”云棠大口饮酒,问他。

    陆思明不敢背后说陛下。

    握着那只酒瓶,拇指指腹轻柔得抚摸着那鲜亮的红荔枝,“那封信不是华儿写的,是我。”

    云棠喝酒的动作一顿,缓缓放下酒瓶,并未作声。

    她知道。

    当晚看过信后,就知道了。

    一是小侯爷学艺不精,字迹模仿地不够像,二是她从前会模仿小侯爷的笔迹替他写大学士们布置的学问作业,对他的字迹熟悉地很,一看就看出来了。

    “这才是她写的信。”

    小侯爷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信封纸页边缘已泛黄,带着岁月的陈旧感,封面写着“吾妹云棠亲启”,墨色早已褪得淡了。

    “自从郑宅庆寿后,你便不再见我们,开始时,华儿日日坐立难安,但有一日,她进宫回来后就再不提去东宫见你了。”

    “我问她,她只说,不见就是平安。”

    “那时,我以为她是忌惮当时的太子爷,还安慰她太子爷不会真对你下毒手,但直到她走了,我才知道原来她是受了先皇的要挟,日日活在惶恐忧惧当中。”

    云棠接信时手指都在颤抖,看完后更是心绪难平、掩面哭泣,当年之事竟然还有这样的隐情。

    姐姐是中书令独女,沈用晦一直有意让她嫁淮王,稳固沈氏在朝堂的地位。

    但姐姐不愿,却也不能违抗父命,只得与淮王假意温存。

    直到小侯爷向她主动示好,她觉得这或许是挣脱束缚的机会。

    不久后,沈氏覆灭,淮王出京,她一边为自己的母族逝去而伤心,一边也心生一点点期待,终于能摆脱姓氏带来的桎梏,与小侯爷共度一生。

    但先帝阴毒,拿着那段往事要挟于她,逼迫她刺探东宫与陆氏的消息。

    每一次太医上门时,若她有所得,便给良药,否则便是毒药。

    “华儿临终前说,她厌恶为人棋子,也不愿一直这样活着,那些不堪回首的前情,别有用心的开端,她不想也不敢让我知道,怕我会因为那些恨她,不要她,等到先帝病逝,她也已毒入经脉,回天乏术了。”小侯爷道。

    云棠静默许久,声音沙哑道:“那时,我应该见她。”

    因为害怕会让李蹊拿住把柄要挟,总觉得往后还有很多日子可以见面,却不想让姐姐被真正的恶虎吃了去。

    “还是不见好,”小侯爷灌了一口酒,“若是见了,她还要多加一份自责。”

    那时的东宫被李蹊层层保护,但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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