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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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已微有醉意,举起手中银杯,喝了这盏酒。

    杨婉坐在其身侧,肩背挺直,眉眼里都带着骄矜、睥睨。

    毕竟殿下往年都是孤身赴宴,她是第一个坐在殿下身侧的女人,其中分量不言而喻。

    是故众皇亲来敬酒时,都会恭敬地也给她敬上一杯,此刻她也端起酒盏等着小侯爷给她敬酒。

    小侯爷好似没看到般,笑着对太子道:“太子爷,今日除夕,华儿制了一件冬衣想赠给东宫故友。”

    太子的目光在两人面上逡巡一番,点头应了。

    小侯爷拱手道谢,这才瞧了一眼太子身旁坐着的海棠色华服女子,哂笑一声。

    “东施效颦。”

    杨婉手一抖,酒水打湿衣袖,委屈地双眸含泪,哭哭啼啼扯了扯殿下的衣摆。

    “殿下,小侯爷怎可这般说话,妾身还有何颜面活于世上。”

    太子眸中闪过一丝恶色,将衣摆扯了回来,“既然衣裙污了,就回去罢。”

    杨婉娇口微张,殿下竟如此不顾及她的颜面,夜宴上的皇亲个个都是人精,眼尾若有似无地都在往此处看。

    她又羞又愤,捂着面容,扶着侍女的手,快步出了大殿。

    但她并未回东宫,而是去了皇后的殿中,直哭得皇后脑仁疼。

    宴会这厢,徐内侍立于殿下身后,他思索再三,轻声进言道。

    “殿下,太子妃前几日玩雪,着了些风寒,怕是不宜与小侯爷相见呢,”

    这事李蹊知道,原本身体就弱,玩起雪来一点分寸都没有,他当晚就收了那些遭瘟的木头模具。

    伺候的人一个两个都不中用,只会由着她撒野。

    “她不会见的。”太子自饮了一杯酒。

    徐内侍瞧着殿下确定的口吻,又道:“那冬衣呢,会不会私下夹带消息?”

    太子朝他点了点头。

    徐内侍着人回东宫,吩咐一应进伏波堂的东西都要仔细查验一番。

    伏波堂里的云棠正捧着碗热梨汤,一点一点抿着喝,喝一口就看一眼唤水。

    她不爱吃煮过的水果,而且也不爱梨汤。

    唤水拿着拂尘,假装擦拭高几上的白玉瓶,不敢回应太子妃殷切的眼神。

    前儿太子妃半夜发烧,太子在里头抱着守了一夜,她在外头跪了一夜,还被罚了三个月的月钱。

    心如刀割。

    虽然太子妃次日就赏了她一个金元宝,但殿下那冷冰冰的眸光,看一眼就要短寿三年。

    外头宫人进来传话,说小侯爷携侯夫人来给太子妃磕头拜年。

    云棠瞧着案几上的那一碟鲜红荔枝,这是姐姐最爱吃的,端着汤盅的指节渐渐泛白。

    半晌后,她道:“夜凉天寒,请两位回去罢。”

    云棠就着洞开的窗柩,看向太初殿方向,正放着绚烂夺目的烟火。

    不久前,三人还一道在郑府看烟火,彼时她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可以离开东宫,过她想要的好日子。

    可此刻,她却只能孤身守着一碟红荔枝,既没能离开东宫,好日子也没有来。

    甚至连至亲都只能疏离。

    窗外雪片纷飞,北风呼啸,怕两人受寒,想给两人准备手炉、软轿。

    “太子妃还有别的话吗?”宫人见她似还有话要吩咐。

    云棠唇瓣张开又闭上,最终叹了一口气。

    “没有了,去吧。”

    宫人去后两刻钟后,捧回来一件海棠色的织金披风,远远瞧去像一团柔软蓬松的云彩。

    云棠没有上手,只瞥了一眼,就让人收了起来。

    另吩咐唤水去准备回礼,好似她与两人不过寻常亲友。

    太子并未在夜宴上多逗留,不过戌时三刻早早就退场,不想将此良辰付与无趣的觥筹交错。

    不同于往年的兄妹相依,今年是他与云棠相守的第一年,理应一同守岁。

    这个理由太过充分,想来她不会拒绝。

    脚步略微虚浮的他,胸膛中捧着一颗滚烫热切的心,打着伞走进伏波堂。

    不同于太初殿的喧嚣热闹,伏波堂称得上冷冷清清,除却廊下还亮着的几盏孤灯、值夜巡逻的宫人,便只剩下这落雪的声音。

    李蹊心中升腾起几分怒意,眼底阴翳地看向徐内侍。

    徐内侍心中一凛,忙解释道:“说是太子妃喜静,不好年俗。”

    李蹊眸中怒意更胜,她不好年俗?往年玩地那么疯,拉着他看烟火、剪窗花,整夜都不肯睡觉的是谁?

    “去安排。”李蹊冷冷地道。

    徐内侍赶紧招呼宫人,挂上红灯笼,各色彩缎,力求把伏波堂装扮地比太初殿还要喜庆、热闹。

    李蹊入了寝殿,脱了大氅,瞧见寝榻的帷帐已落下,挥退了殿内随侍的宫人。

    寝榻上的云棠并未入睡,听见外头的脚步声,便知道是太子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向里,假装已经睡着。

    太子撩起帷帐看去,如瀑青丝铺满了月白软枕,露出一点白皙的面颊和颈子。

    在脚踏上坐下,他单手撑着床榻,从怀中摸出一个红荔枝,也不知道他何时揣在怀里的。

    他顶着微醺发热的脑袋,一边剥荔枝一边言道。

    “年后一开朝,陆明就要下放出京了。”

    侧身向里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只听得他道。

    “要去相送吗?”

    云棠很想继续装睡,但压抑了快俩月的怒气,到今晚已经快要压不住了,他还要来刺激、试探她。

    听着她变化了的呼吸声,李蹊嘴角扯起一点冷笑,手上的荔枝已经褪去红壳,露出莹润饱满的果肉。

    “别装睡了,起来。”嗓音凉凉,却带着点微醺的醉意。

    云棠“腾”地一下掀开衾被,坐了起来,冷眼看向榻边人。

    榻边只点着一盏手臂粗的红烛,烛光摇曳,她看不清李蹊眼底的眸色,只觉那张光风霁月的脸上好似带着几分不甘和怒色。

    “吃吗?”李蹊将手里的荔枝递了过去。

    都说打人不打脸,太子却是专门哪里最疼就往哪里狠戳。

    云棠看着荔枝,胸膛不断起伏,环视左右,恨不得拿个坚硬之物砸破这人的脑门!

    这种人,即便脑浆乍破,流出来的东西也定然是黑色的!

    “不吃吗?”

    李蹊盯着她的面容,真诚的模样好似真的只是在问一颗荔枝的事情。

    云棠深吸几口气,按下澎湃的怒气,接过他手里的果肉,略略咬了一小口。

    “殿下满意了吗?”

    李蹊摇摇头,眸色迷离,“你还没有回答,年后要不要去送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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