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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一朵村花误入上流社会》 50-60(第4/24页)
唤,用得到你忙?”蒋复忽然一顿,费郁林在屋檐下吃雪糕,犹如一个放手让孩子独立,也信任孩子能做好的家长,倒显得他不尊重她的事业。
操,蒋复在心里骂了句,退到她身后。
楚相容和刘竞同样经历过心理变动,尤其是刘竞,出栏的事儿该是他处理,他看桑桑这次坚持自己负责,只好顺着她意,在后面陪同。
李桑枝数了数铁笼车,轻蹙眉心问猪贩子:“八辆不够的,可不可以再叫来一辆啊?”
猪贩子领头人王哥粗着嗓子:“挤挤没问题的。”
“现在不是冬天,好热的,猪挤一块儿容易中暑。”李桑枝说出自己的忧虑,“而且有段山路要走,猪可能挤压死掉的。”
王哥抹把脸:“成吧,我再叫一辆过来。”
“谢谢。”李桑枝看了眼刘竞,他会意地请猪贩子们喝冰饮料。
兽医拿出空白检疫证,按着圆珠笔填好,递给王哥:“合格。”
“得嘞!”王哥握过饮料的手接住检疫证,捏出湿印子,他去猪栏看猪,要判膘厚几级,膘越多,肥腻的部位越多,价格就低了。
一直以来,他这行都有些不成文的灰色操作现象,比如故意在每栏挑出肥硕的几头当作定几级膘的样本进行压价。
打比方,挑五头,两头二级,三头三级,那一整栏的五十头猪就全按三级算。
还可以挥动电棍故意让猪群快跑乱喘,就说太肥,定成最低级。以及调秤,老油条话术等等。
今儿他一个小动作都没做。
原因有两个,一:小老板背后那几个男的身份不简单,非富即贵,不能招惹。二:她没给猪喂盐水增重,真诚纯朴。
“小妹,1栏,4栏和7栏,这三栏的膘级二级到顶。”猪贩子眼光老辣。
李桑枝唇角一抿,二级吗?
那三栏的猪群吧,放眼望去,好多猪的后腰肥肉成堆,跑起来屁/股晃出浪纹,她拨开插销进猪栏,拍拍晃过来的一头猪,捏住脊梁骨搓,膘厚有……
两指还多一点儿。
晕死,平时都没注意,早知道就让刘竞把猪赶山里健身了。
这确实是二级擦边线,大多猪贩子都直接定为三级。
“好嘛。”李桑枝出去,“剩下的呢?一级吧?”
“是一级,标准一级。”猪贩子咕噜咕噜喝光一瓶饮料,“你年初出的那批最好的是卡线二级膘,年中这批一半多到了一级,年底肯定都能到一级。”
李桑枝腼腆地“嗯”了一声,她叫刘竞:“烟呢?”
刘竞进屋拿了一条烟拆开,给每个猪贩子发一包:“我就不跟去屠宰场了,有事联系。”
猪贩子们双手接:“客气了客气了。”
烟是贵货,他们赶紧揣兜里,不舍得抽,留着重要时候用。
“五百五十头,数量没问题。”王哥拨计算器,“一百五十头二级,每斤少四毛,总共减掉……”
他把计算器转向跟他女儿差不多大的小老板:“这个数。”
跟她核对好,他就招呼同伴们,拿电棍驱赶猪群进车厢。
有头猪的蹄甲在车道划伤出血。
王哥下意识大喝一声:“瘸腿的折四十——”
几道视线冷飕飕盯来,他后背窜凉意:“折二十好吧,小妹你看呢?”
李桑枝惊讶:“那多不好意思啊。”
“都是老顾客了,友情价。”王哥到车里拿钱,每扎一万块,银行直接拿过来的新钱。
“小妹,钱你数一下,没问题我就出发了。”
李桑枝让身后三位数。
蒋复出奇的安静,死了一样,猪贩子那句“瘸腿的折四十”里面,前三个字戳到他痛处,破防了。
蒋总去竹林抽烟,拖着他那条修长的瘸腿。
一支香烟抽了没几口,他就爬进自己的车,抖着手开药瓶,药吃完还嚼了半张佛经。
**
猪贩子团伙拉着猪离开,兽医也骑着电驴走了。
李桑枝叫费郁林陪她去地里摘西瓜,回来时,气氛不太对。
那三人表情也有点刻意……装出来的无事发生。
他们打过架了。
虽然李桑枝不清楚他们动手的起因,但他们脸上没伤,特地避开,不想她发现。
不知道谁出的主意,这样懂事,没让她烦。
猪出栏要吃杀猪饭,李桑枝让刘竞去叫村民们来帮忙,蒋复一句“我们人手够,叫什么村民”,几人就临时分配了杀猪的岗位。
屠宰架拖到树荫处,留下来的那头猪被放倒上去,刘竞按着猪左腿,楚相容控制猪右腿,蒋复稳住猪身。
两个下属对视一眼,去屋后石头剪刀布。
吴秘书输了,他握着杀猪刀,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换过来换过去。
蒋复不耐烦地催促:“还不动手?”
吴秘书有些犹豫:“我现在是要给个生物,活物割喉。”
蒋复嗤之以鼻:“不就是猪?”
吴秘书说:“众生平等。”
蒋复当场秀一段经文:“行了,超度了,割吧。”
不远处,李桑枝抓着费郁林的手挡在眼前,不敢看。
她柔柔弱弱地出声:“阿青,等会儿吴秘书杀了猪,你快些搅猪血不要让它凝固了,不然做不了血肠的。”
阿青应声,他把猪脖子底下的盆挪挪,确保接血工程顺利。
吴秘书敛眉,就差他一刀了,他看看已经预感到危险不断嘶叫的猪,看看猪颈动脉,长窄的刀尖抵上去:“残忍。”
楚相容和刘竞对视,用眼神说,你杀?
刘竞没回应,丰年有专门的屠宰场,但他没上手杀过猪,他无视楚相容,问吴秘书:“你不吃猪肉?”
吴秘书握着杀猪刀的木质刀柄:“我不吃猪肉,我吃牛肉。”
“猪牛有区别?”
吴秘书逻辑清晰:“牛没有被按倒在我面前,要我割喉放血。”
蒋复鄙夷地瞥了眼费郁林,这就是费氏第一秘书,他命令下属:“阿青,你来杀。”
阿青说:“我跟吴秘书商量过,他负责这个事……”
迎上上司吃人的眼光,他改口:“行,我杀。”
刘竞一手攥住猪耳,一手按腿,幽幽说:“杀猪要讲究技术,速度,力道,割不好影响肉质口感。”
阿青拧眉。
猪的叫声尖利到极点,刺耳到极点,像铁皮摩擦耳膜。
坐办公室喝咖啡打电脑的,到底不是血腥残暴的屠夫。
李桑枝在费郁林手掌后翻白眼,真是够了,杀个猪磨磨蹭蹭,婆婆妈妈。
她走过去,让阿青把刀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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