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宿敌: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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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掌心是热的,指腹扣在了她的脉搏上,可惜这点热度抵抗不了空调的冷气,童安鱼并不觉得温暖。

    经理讶异地看着林淮叙的反应,在得知元小姐过问且主动结款后,他并没有动容或是开心,反而神情极度阴郁,仿佛即将溺入深不见底的沼泽。

    他几乎是急迫地扼住了身边那位小姐的手,就像抓住一根摇摇欲坠的枝。

    经理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只是看元小姐的样子,怕是已与林总不分彼此,难道林总竟然别有心思吗?

    像是要给彻底冷至冰点的气氛添一柄热柴,童安鱼的手机在此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季郁明。

    手机铃声很是动听,却如直刺肺腑的尖矛,让林淮叙倏地松了手。

    童安鱼赶紧接起电话,站到了一边。

    “郁明哥?”

    “是我啦是我。”姜斯沅玩世不恭的嗓音从手机对面传过来,显然他抢了他哥的手机用。

    童安鱼:“哦。”

    姜斯沅腾的从沙发上坐直,嘶了一声:“有没有良心啊,管他叫郁明哥,管我叫哦,亏我听说林家那位回京,特意打电话关心你。”

    季郁明端着果盘走过来,有些无奈地瞥了弟弟一眼:“你都多大了,还和小鱼拌嘴。”

    童安鱼却忍不住笑了。

    若论她这几个哥哥,小时候捉弄她最多的是姜斯沅,但最能逗她开心的也是姜斯沅,这人没什么长幼有序的概念,行动做事很不拘小节。

    当年被家人知晓她和林德的儿子在一起,是因为送那瓶冰酒。

    她逃课,独自乘飞机往返加州,终究瞒不住父母。

    论文导师那边由季渃丞出面安抚住了,但她做这么危险又胆大的事,就是一向温润如玉的季院长也不赞同。

    身边所有亲人朋友,唯有姜斯沅支持她。

    “牛啊小鱼,这种悬而未决的浪漫,有人一生也难得体会。”

    姜斯沅的脑回路与所有人都不同,他认为任何事只要有可能,都值得一试。

    虽然事实证明他预估错了,但童安鱼仍然感谢他给予的勇气。

    “干嘛,我没事啊。”

    “他都搬到经金中心了,真没欺负你?”

    “没有啊。”

    “不是欺负,那就是对你余情未了?”

    “你想多了,他都——”童安鱼瞥了林淮叙一眼,刻意压低声音,捂着唇,“他都有女朋友了。”

    “这样啊,那看来我又预估错了。”姜斯沅吊儿郎当。

    “你怎么总错呀。”童安鱼指指点点。

    “有事记得开口,别自己憋着,像当年似的。”姜斯沅突然又正经起来。

    当年?

    当年怎么了?

    童安鱼一点想不起来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操心呗。”

    “叫哥!”

    “略略略。”童安鱼挂断电话。

    她和人打电话时生动愉悦的表情被林淮叙尽收眼底。

    一个本性活泼乐观的人,和谁在一起都会无忧无虑,那不可多得的阳光,并非他一人独有。

    意识到这一点,林淮叙像是已经彻底浸泡在了沼泽里,胸肺被挤压着,传来巨大的痛响。

    童安鱼打过电话就转了钱。

    手机叮一声,林淮叙低头看去。

    是她的转账信息。

    林淮叙没接,只是看着她说:“你答应过的。”

    答应过,焦糖拿铁,煎蒸鳕鱼,还有其他我想要的,你都想我能有。

    我想要你。

    童安鱼为难地挠了挠头。

    唉,刚才怎么就答应了呢?

    刚说出口就反悔确实不好,而且林淮叙思念救过的小猫情有可原。

    但她要是总和他因为猫私下见面,让元晴知道又成什么了?

    “总带猫出来也不方便,你要是实在想它,我给你发猫片吧。”童安鱼妥协一步。

    林淮叙没说话。

    然后童安鱼没再邀林淮叙同乘一车,林淮叙也没主动要求。

    司机打开车门,她低身迈入车内,露出一小截藕白的踝骨。

    她走后,经理敏锐的察觉,林淮叙气场完全变了。

    他把玩着手中盛薄荷水的玻璃杯,沉郁的眼神被巧妙遮蔽,似是漫不经心问道:“元小姐问什么了?”

    “呃”经理一顿,又很快醒悟过来,真正的财神是面前这位,元小姐不过缘木而上的紫藤。

    只可惜条蔓纤结,却并非与树连理。

    “元小姐问西服哪里脏了,问您差人送来清洗时是否说了什么,我们把您司机交代的话和她说了”

    比如是不小心被吐上的,比如清洗不出来就照做一件。

    林淮叙放下玻璃杯起身,衬衫的褶皱也随之抻平。

    他打了通电话,大约半小时,一辆巴博斯匆匆驶来,停在LONGCUT门前。

    林淮叙准备走了。

    “林先生,衣服!”经理急道。

    “不必了。”林淮叙迈步出门,淡声留下句,“她这么上心,由她来取吧。”

    林淮叙依旧很绅士,但经理清楚的知道,这件衣服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位新贵身上了。

    上了车,司机问道:“林总,您要去哪儿?”

    林淮叙:“先开吧。”

    车缓缓驶离金宝大街,两侧绿植郁郁葱葱,直至上了环城快速路,油绿才彻底消失。

    烈阳当空,京市今日陡然升温,气象局提醒市民注意纳凉避暑。

    而车内却始终恒温。

    透过后视镜,能看到林淮叙面色冷肃,不置一词。

    司机战战兢兢驶下快速路,行至僻静阴凉的路边,终于认命,主动开口:“元小姐问起那晚的事,我想您与元小姐亲密无间,就没有隐瞒”

    上错车,偶遇那位童小姐,然后将人送至医院,再独自一人离开。

    他是元晴请来的人,他也没有办法。

    “去经金中心。”林淮叙说。

    车开到经金中心地下停车场,林淮叙不用他带车门,兀自下车,留下句:“车留下,明天不用来了,工资按一月算。”

    “林总”司机嗫嚅,却又无言以对,他知道林淮叙已经仁至义尽。

    童安鱼周一回到核芯科技,已然整理好了心情。

    甲方对她的报告很重视,愿意内部商讨一下再给出结论。

    谈判本就是不断拉锯的过程,有时并不被合同完全约束,尤其是这种资金充沛的大客户。

    童安鱼等着甲方的反馈,倒是难得腾出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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