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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作精少爷饲养手册》 70-80(第8/15页)
“我没说她不好,她是好姑娘,就是选错了人,”骆飞雪失笑,转头看着门边继续,“我真不想嫁给李兰钧,更不想跟她在那种地方交好一辈子,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风带着几片黄叶掉进屋中,又簌簌卷起往她衣裙上刮,她捡起粘在裙角的一片,用手指捻着反复揉搓。
“飞雪,回云翳山吧,师父总是念起你。”晏雨声温声道。
“回不去了,和李家的姻亲哪是说断就断的,我家中又正是要复起的节骨眼,不能因我失了机缘。”
那片枯叶被她碾碎成粉末,飘飘扬扬散尽入风中,只剩伶仃的末枝。
五月末,已有了些许入夏之意。
叶莲照常从青云医馆煎药回南园,今晨陪同夫人走访几家铺子裁剪新衣,直至近黄昏才匆匆往医馆去取补药。
临近婚期,南园整个笼罩在喜庆中,崔氏、特赦出府的李府妾室隔三差五往南园跑。
崔氏近来平和许多,今日更是和睦,特选了她一同去裁衣铸首饰,途中竟不计前嫌跟她寒暄几句,还提起她日后入南园的事宜。
“我送的那两个丫头只作排解之用,你得兰钧青睐,婚后与新妇共担绵延子嗣的重任才是。”崔氏面带笑意,眼神在铺面的首饰样式中游走,嘴上却不忘叮嘱她。
叶莲颔首低眉,乖巧地应承下来:“是,奴婢谨遵夫人嘱咐。”
“听闻你手艺不错,兰钧这样挑剔的胃口都能伺候得服帖,我倒也想尝尝,”她拿起一副花样子,细细打量着,未等叶莲回复,她又道,“届时不若来李府小住几日,也省得你两头跑了。”
叶莲继续应和着,并不多言。
她隐约察觉崔氏神色口气中的不屑,所以有意收敛了讨巧之心,只是谨慎行事。
崔氏转头望向窗外的天,接近暮色四合,街边夜市小摊都摩肩擦踵路过铺面大门。
“天色不早了,兰钧的药还未取,你先去医馆,别耽搁了时辰。”她抽出袖中丝帕捏在手中,转而低头看着一块玉料吩咐道。
叶莲紧绷的情绪终于得以缓解,她依旧寡言少语地听命,再未有半句多言。
再回神,她手中已提着两罐冒着热气的药罐,走在入夜的街道上。
一切都顺遂得理所当然。
骆飞雪似乎终于妥协,她鲜少提及推迟、退婚之类的字眼,在医馆坐诊有时一坐就是一整天。
而李兰钧,每天上值就是跟杨遂吵个面红耳赤,下值了也不往其余地处去,一个劲朝她房里钻。
克制了还好,放纵起来就是连着好几日不停歇,要好不好的身子又急转直下,补药流水似的往寝居送。
偏偏他不要命,一耕耘起来就是整宿整夜不休,补再多也填不上他自己捅破的窟窿。
折腾过了火,连叶莲都吃不消了。
第76章 灭口这几人都是女人,而且常从事灭口……
躲债主似的躲了李兰钧好些日子,他那黏糊劲终于消停了些许,只是榻上老实了,平日里还是缠着她。
他有几日着魔了似的不下榻,过后又赤诚着身子、教徒似的跪在榻边,贴着她的腹肚侧耳聆听。
叶莲有时听见他痴迷地说:“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有时又恼怒不已:“怎么没个动静?”
更多时候是睁着一双水洗过的桃花目,微嗔着露出唇边尖牙,气急败坏地问她:“骆飞雪到底给我开的什么药?”
有次,她累昏过去,躺在榻上手指头都抬不起,他就靠在她胸腹处,发丝和耳廓不停摩擦她的肋骨。
他出声,声音沙沙的,在她的骨肉中作响——
“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能食言。”
没头没尾,叶莲即使听见都没猜出他话中的含义。
集云大街临河,走到街道末尾处,路上行人已零星,她须拐过街尾一间比东朝楼还高的废置酒楼,才能往右走到东街口。
听云儿闲言,这间酒楼前后几位东家皆落难,抄家的、流放的、横死的……总之,这间酒楼因太过邪性,被传闻阴气太重而有恶鬼长守。
叶莲脑中正想着这些骇人的故事,背后忽地一股凉风,将她从头到尾舔舐一通,随后呜呜地往远去。
好不容易走过酒楼,她提着的两罐药汤咕咚咕咚相互撞着响,叶莲低头安置好陶罐,忽然想起崔氏让她带回的布料落在了青云医馆。
李兰钧的婚服自然要经过精挑细选,所以她特地让铺子给裁了几块方正的布料,让叶莲带回南园供李兰钧挑选。
天色墨青,河道边晃悠的纸灯笼透出苍凉的昏黄,风甫一略过,吹灭几盏灯火。
叶莲心一横,索性闭着眼往回疾步走。
估摸着距酒楼有了一段距离,她缓缓停下脚步,半阖着眼舒了一口凉气。
夜凉如水,街边彻底没了人影,徒留她站在空旷的街角,卯足劲往集云大街热闹处冲撞。
她正走着,身后悄然现出几道黑影,杂乱的脚步声混杂在她的步伐中。
叶莲忽地停下,僵着脖子喝道:“什么人!”
几道脚步匆匆止住,只静默了半会儿,又发疯了似的*朝她扑过来。
叶莲撒开腿跑起来,却被一人扑倒,两人狼狈地滚在大街上。
那人身形魁梧,呼吸深重,钳着她的手如泥沙般粗糙,叶莲挣扎良久,静下来不动时察觉身上是个壮硕的女人。
随即又有几个人将她按在地上,手脚麻利地往她手腕上套着麻绳。
灯笼尽数熄灭,黑茫茫的一片,叶莲口中被狠狠塞进一块布,让她无法出声呼救。
这几人都是女人,而且常从事灭口的行当。
只要有心,不难看出她们的行事作风属于哪类人,何况叶莲不只知道她们要杀人灭口,还知道她们是受谁所托。
全扬州数百家大户,能有这样的手段力气,而且常用于折磨下人的,耳熟能详只一家。
李兰钧从那里臭名昭著地走出来,顶了满头人命,被传手段狠辣至极,除了李府找不出第二家。
只是她没命问了。
那几个婆子利索地将她抬起来,一路抬到街边,随后,她感觉脚腕一沉:
她们往绳上绑了一块脑袋大的石头。
叶莲“呜呜”地哀嚎起来,甚至比风过墙隙的声音更加幽远。
她被扔在河道边缘,随后有人一脚将她踢下河,她像个死物一样翻滚入河,“噗通”地闷声后便没了踪影。
叶莲几乎没有求生的机会。
河水灌进肺腔,她睁眼看着模糊的水下,连憋气都做不到,鼻间涌进刺痛的感觉,她不断吸入水流,不过多时便几近断了意识。
命如浮萍般即将转瞬而逝,她合眼间恍惚看见她娘,那个麻木温顺的妇人抱着她唱乡下民谚,浑浊的声音似近又远,一遍遍回荡在她脑中。
叶莲入南园后也曾幻想过他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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