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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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被你蒙在鼓里?!”

    说着,祁无忧将夏鹤认贼作父、金屋藏娇的证据甩在了他面前。她知道英朗跟夏鹤情同兄弟,若非夏鹤真的做了这些事,他又哪来的这些证据。

    夏鹤坐着,徒然被“英朗”两个字刺激,望向祁无忧的眼神平静得骇人。

    “你宁可信他,也不愿信我?”他像在自说自话,“我以为你恨他。”

    “我信证据!”祁无忧努力地展现着她的理智,但她又道:“只要你拿得出证据,我又怎么会不愿意信你?!”

    身为公主,她必须做出理智的判断;身为爱人,她很想相信夏鹤。两相矛盾之下,她也只能殷切希望他能拿出强有力的证据了。

    但夏鹤说:“我没有证据。”

    他否认得极快,像晴天霹雳。祁无忧极力镇静,又问:“那这些事,你有没有做过?”

    夏鹤瞥了一眼,白纸黑字,每句话他都说过,每件事他都做过。

    他点了头,也说:“但我没有背叛你。”

    当初借兵要紧,夏鹤理应有便宜行事的权力。他此举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固然没想过冒着被徐昭德识破的风险保存任何证据。

    祁无忧考虑到这点,陷入了长久的挣扎,许久没有再说话。她是否应该摒弃一次理智,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但错信的代价又无疑是她承担不起的。

    她沉默的时间愈来愈长,夏鹤的心也愈来愈凉。

    “你还是信他。”夏鹤平静地陈述着,酸气也平静地弥漫着,“你们的事,我知道了。”

    祁无忧听了前半句,火大不已,正待怒骂“这哪里是信谁的问题”,却不防他这时反将一军,双耳发鸣,突然不能思考。

    夏鹤缓缓站起身,不再看她。没有表情的脸没入阴影之中,所有复杂的情绪也沉入了心底。

    结果闹了这半天,他才如英朗所说,是那个插足他们的外人。英朗才是她第一个男人。

    是他自视过高,高估了她对他的信任,亦高估了他对她的特别。他赌错了,只有愿赌服输。

    夏鹤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他绝不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如果她当真动用禁军拿他,那这次也只好来一回真的反目成仇,兵戎相见了。

    祁无忧脑中还是嗡嗡的,不是很能仔细听清他说了什么。

    但她的双眼还注视着他。他转身离去,决绝得就要从此与她一刀两断。

    夏鹤走时,不无凉薄地下了句结论:

    “算我爱错了人。”

    祁无忧愣住。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她旋即恢复清明,几乎冲着夏鹤的背影顿起脚,“你站住!”

    夏鹤背对着她站住了。

    祁无忧深深地呼吸,见他如她所愿停下了,却不知再说什么。耳鸣目眩的感觉又密密麻麻地找了回来。

    夏鹤僵硬地站了少顷,猛然折回来,厉声道:

    “你是受之无愧,认为一切理所当然,还是毫不在意?甚至是真的不明白?!”

    祁无忧被他吓住了,一声不吭。

    “因为我爱你!我爱你才会做这些!”

    夏鹤几乎是把他的一腔爱意狠狠地甩在了她面前。

    他甚至,只要不说得明白透彻,祁无忧一定胡思乱想,搬出一堆欲加之罪。

    夏鹤的声音是他从未有过的激动,言辞更是从所未有的激烈。他像变了个人。但仅是这样,还不足以表达他的痴狂。

    祁无忧要理智,他就不要理智。

    夏鹤的手伸向腰间,眨眼扯开了衣袍。

    他主动在祁无忧面前宽衣解带许多次,只有这次不带一丝欲望。

    那满身的伤痕触目惊心,还有几道刀伤,是昨日刚补上的。半湿的血痂和累累的旧痕,一道比一道瞩目。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想告诉你。”夏鹤背对着她,迟迟没有转身。

    让她看见他满身伤疤的那一刹那,他就不再有体面和清高可言。

    这是他仅有的、能勉强称得上证据的物证,信不信在她一念之间。

    祁无忧从未面对过这样的冲击。她欲上前触摸夏鹤一身的伤痕,想看一看是不是自己眼花,一动才发觉腿已经麻得僵住了。

    她张口结舌,竟然还问:“你爱我……?”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耳鬓厮磨时,夏鹤不乏提起“爱”字。字字热情如火,她也一度沉醉其中。

    但那仅限水乳交融的时候。

    脱离了花宵帐中的你侬我侬,祁无忧甚至从夏鹤的“爱”中听出了恨意。

    “是,我爱你。”夏鹤再三承认,招认完还有补充:“爱你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爱你坐在我怀中,却口口声声说其他男人如何更好;爱你对我千防万防,即使这次我回不来,也对你无关痛痒!”

    一连几句“爱”把祁无忧生生震住了。

    一面因为夏鹤承认爱她,另一面因为他口中的她听上去糟透了,根本就是不想让她相信他爱她。

    可他爱她,明知坦白不会有结果也要让她知道,她会错过什么。

    祁无忧第一次听到一个活生生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对她说爱。

    她的心剧烈地跳着,浑身热气腾腾。但因为气不过,脸涨得红一阵白一阵。

    她何曾对他那样差了?就算刚成婚时有些不愉快,她也早改了。他那时待她,一样不曾面面俱到呀,凭什么只说她的不是呢。

    她疑心他又并非事出无因,总是他的所作所为令人不能不顾忌。他们各自是什么样的身份,有所防备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再说,他最后是回来了。倘若他真回不来,她怎么就不见得会难过呢。

    ……

    祁无忧憋出了一肚子的狡辩,却始终回避夏鹤的爱意。她望向夏鹤,却被他凌厉又炽热的目光生生逼退了。

    她的这些牢骚,被他那“我爱你”三个字死死压住了,就是无法痛快地放出来。任是她滔滔不绝,慷慨陈词几万字,也未必比他三言两语更有力量。

    他爱她。

    那她呢?她爱他吗?

    第62章 情为何物你舍得吗,建仪。换了我,你……

    62.情为何物

    虽然不是情窦初开了,但祁无忧仍然不懂什么是爱。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她对夏鹤显然没有到愿意与其同生共死的地步。

    夏鹤一言不发地穿回衣服,人也冷静下来,又像先前一样冷若冰霜。只是他恢复了俊逸出尘的外表,在她面前丢下的骄傲和体面,却没法再找回来了。

    祁无忧迟迟不给他同样的回应,两人僵立着相顾无言,各自心乱如麻,一肚子说不出的心灰意冷。

    夏鹤站在洞门前,没有回来坐下的意思,仍是随时会走。

    祁无忧看出了他的疏离,踌躇再三,问:“如果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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