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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金枝》 40-50(第8/16页)
身迫近,“是他不肯,还是你不舍得?”
祁无忧瞪起眼:“他不肯,我也不舍得!满意了吗?!”
若不在乎世人眼光,她成婚后也可以和晏青暗度陈仓,哪有驸马置喙的余地。但他们皆为对方的名声、前途着想,自己又十分骄傲,各退了一步,所以永远走不到一起。
虽说此情可待成追忆,现下提起,也不免黯然。
夏鹤不肯就此了结,又逼近几寸:“你倒是说说,他有什么好,能让你如此不舍?”
“都说了,你不要无理取闹!”
祁无忧用力推他,反倒被按回榻上。男人在意起来,有的是精力无事生非,不依不饶。一推一搡,她也来了劲,被压着还盛气凌人。
“他有什么好?他哪里都好!”
“他比你有才学,比你温柔,比你有风度,身边还没有莺莺燕燕!”
祁无忧有理有据,不知是煞费苦心为晏青说话,还是千方百计惹夏鹤生气。
夏鹤的脸色愈发难看。
“他比我有才学?但教你的东西也不过如此。”
“我温柔的时候你说什么了?你喜欢叫我用力。”
“他比我有风度,或许只是因为他不在意。”
“他身边没有莺莺燕燕,”夏鹤压下来,有心试探:“是不是因为不行。”
祁无忧一颗心忽高忽低,骤冷骤热。时而陷入单相思的黯然,时而被卷进鱼水缱绻的狂狼。
少女的神思飘忽不定,无力地揪着夫郎最后一句话反驳:“你别胡说,他只是没有那种心思。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粗俗下流?!”
……
没良心。
即使得知祁无忧和晏青并未有过夫妻之实,这时也愉悦不起来了。
夏鹤俯视着她,凛若冰霜,不可侵犯。盛怒中的俊容绷得紧紧的,却显得线条愈发优越,明珠美玉,即使满脸怒色也不可憎。俊极无俦的脸平生第一次跟“粗俗下流”产生牵连。
成婚数月,他只碰过她两次,从来没有过勉强,总是她说不要就不要了,还有哪个刚开荤的男人能这么疼她。
祁无忧不以为然。
虽然他们只有可怜的两回,但每次都贪欢整晚。看似绝俗的男人在那种时候却是应求尽求,贪得无厌,不是下流是什么。
夏鹤扯起她的衣裙,言传身教。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归根结底,就是男人费尽心思和你睡觉。”他沿用她的措辞,直接撕破了她对圣贤的幻想,“若没有‘那种心思’,他拿什么来填补对你的爱慕和望而不得的痛苦。”
“……你在胡说什么?”
祁无忧又想骂他瞎说,但心思一转,举一反三,不禁拿前朝的剑斩起本朝的官:夏鹤之前从不主动,莫非也只是因为心无爱慕。
这样一想,他这话便生出些许道理。
祁无忧呆呆地躺着,忽见青年昳丽的脸低下来,若即若离地蹭她。
夏鹤默认了他的粗俗,冰池似的双目却溢出细腻的霜辉。
“至于我……我是一介武夫,不会跟你之乎者也。”
说着,他在祁无忧的耳畔吐出一串露骨的挑逗,除了动词,只有动词,毫不收敛自己的下流。不经任何修饰的粗话即是最单纯的欲望,勾得她呼吸紧促,面红耳赤。
祁无忧连指缝都痒得难受。
可是她记仇。
新婚那会儿夏鹤的清高样还历历在目,每回都是她提出圆房,又是他推三阻四。总不能他开始主动,就等于两厢情愿了。必须让他吃吃苦头。
她屈膝顶起夏鹤的身体,倨傲地扬起下巴:“等等。从今天开始,你要说‘公主殿下,求您赏臣一夜春宵’,我才会考虑和你睡觉。”
公主殿下极为狡猾,说的是“考虑”,而不是“答应”。
夏鹤的喉结一滚。
求她也就罢了,但这恐怕还只是为折磨他起个头,难缠的都在后面。她到现在都不肯喊他一声“夫君”,光是这件事就足以让他使出浑身解数,更不需提别的。
可他是为了荣华富贵尚主的男人,最擅长虚与委蛇,忍辱负重。祁无忧又大意轻敌,忘了这点。
第46章 追悔莫及多么扭曲的关系。
46.追悔莫及
夏鹤这回不会这么好心点醒她。
他压低身子,信口拈来:“那公主殿下便赏臣一夜春宵吧。”
……
祁无忧对折磨美貌的郎君这件事简直着了迷,私下里耍尽花招手腕,雷霆雨露都是“君要臣死”。一盒肾衣很快用尽,但纪凤均已被革职,她只好垂询太医院那些老爷子。
太医院院使闻言色变,极力劝阻:“殿下,那都是烟花女子在风月场里用的玩意儿。您贵为公主,应该珍重玉体,万万不可自轻自贱呐。”
祁无忧一忍再忍。
这些老迂腐几乎在当面指责她放荡堕落了。
如果她直言自己只是不想要夏氏的孩子,估计他们又要拐弯抹角,暗示她贵为公主,将来还要当天下女子的表率,更不能推卸母职。
不过,如果她将来荣登大宝,为江山延续,生产那道鬼门关是非走不可的。即便如此,祁无忧也委实不想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到这些人手中。
皇室宗亲中已多年未有孕妇临产,太医院的圣手也该生疏了。祁无忧召集了所有的太医院宫女,亲自考校。不考别的,就考女科。
十数份考卷看完,几乎所有医女都没有接生经验,能结合古今医书旁征博引,已是博洽多闻。唯有一份答卷,参照过往产妇症候,分别阐述了立式、坐式、躺式分娩的利弊,另外还一一分析了蓐劳的病候病因和防避对策。
祁无忧读后若有所思。拿给太医院院使看,老爷子反复研读许久,最后也不得不勉强承认:“的确是个可行的疗法。”
思前想后,祁无忧还是宣了纪泽芝,先问了她会不会制肾衣。
她答:“下官与纪先生师出同门,他会做的,下官也会。请殿下放心。”
“可是我要如何信任你?”
“下官知道纪先生的官职是因何而丢,自然不会蠢到重蹈覆辙。”纪泽芝只字不提夏鹤,一心一意道:“下官也不懂尔虞我诈,除了一身医术之外别无长物。只要殿下用得上,一定万死莫辞。”
祁无忧听出来了,纪泽芝这是连阴私营生都肯做。
她一直没说话,纪泽芝以为她犹不满意,又道:“殿下的忧虑,下官略懂一二。避子汤伤身,不利于殿下将来孕育子息,终归不是长久之策。下官会想法子研制新药方,为殿下以身试药。”
“你们医者生的是回春的妙手,岂能用来做伤天害理的事。否则,我不就成了不择手段之人。”
祁无忧驳回了她的想法,不容置喙,“这话以后不要再提了。”
纪泽芝低头,忙称失言。不过这番试探也使她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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