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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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把柄,结果却问出了纪医官曾经出入崇华宫。”

    “什么意思?”

    “许家似乎给过他恩惠,他没收。但奴婢以为,纪医官不会平白无故得了许家的青眼。殿下您看?”

    “去把他找来,就说我需要诊脉。”

    祁无忧忍着咬牙切齿。漱冰的说话声又轻了些:“殿下,还有……奴婢昨日暗探时,还听闻驸马与崇华宫宫女有染。”

    但她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漱冰以为她会勃然大怒,但她却满不在意,让人摸不着头脑。适逢夏鹤从殿外进来,漱冰只好噤声离开。

    祁无忧面无表情地瞥了夏鹤一眼:“你怎么天天神出鬼没?”

    “我去拿烫伤药。”

    他手上真变出了一个小药箱。一打开,里面除了药膏,还有纱布、银针、火罐。说罢,还要亲自给她上药。

    祁无忧却不敢让他碰。他不是大夫,若手法不当,小则留疤,大则不知道会受什么罪。

    “你为什么这么不待见纪凤均,还宁可自己动手。”

    “他品德有污,医德自然也不可信。”

    “你又知道?”

    祁无忧这次没有大发雷霆,倒使夏鹤多看了她一眼。她沉着气,神色阴晴不定。

    他不慌不忙打开药箱,动作娴熟,“你还记得纪泽芝?她少时也跟着纪老太爷学医,但天资却比纪凤均高出许多。”

    “然后呢?”

    “她无法应试,所以若想成为御医,就只能先入宫当宫女,再请托去太医院当医女。纪老太爷爱才,费了很多心血,想把她送进宫。”

    夏鹤托着她手挑开水泡上药,说话间吐出几缕清凉的空气吹了吹,“但纪凤均的母亲担心纪老太爷把衣钵传给一个外人,便想法子给纪泽芝说亲。纪凤均更是亲自逼娶,这样她便无法进宫。”纪泽芝少时有几分傲骨,不愿过仰人鼻息的生活,这才一走了之。

    祁无忧忍不住怒道:“岂有此理。”

    夏鹤看似专心致志为她上药,其实也未说出全部实情。

    “这些只是他们的家事,你且听听罢了。我真正不喜他,还是因为他送你那些东西。”他直言不讳,包扎之余,点漆般的眼睛抬起来看她一下,“我猜他还想过勾引你,自荐枕席借机上位。如此为人,还算不上低劣?”

    祁无忧霍地甩开了手。

    她难堪地站起来。夏鹤捉奸般的拆穿令她下不来台,但真正令她羞耻的是他什么都知道,而她像个傻瓜。

    撇掉夏鹤,祁无忧横冲直撞地出了寝宫,亲自去审纪凤均。

    她以为这个奸猾的男人会砌词狡辩。但纪凤均脸色煞白,或许因为心中有愧,竟一改常态,对一切供认不讳。

    “下官的确曾与纪泽芝沾亲带故,同窗学医。殿下若要为此惩罚下官,那下官可以发誓,早就与她恩断义绝,再无瓜葛!入宫以来,更是对殿下忠贞不二。”

    “一个说的比一个好听。”祁无忧的脸色是另一种难看,“听你话里的意思,莫非以为我心生妒忌,恨你那段旧情,不能将你的一片痴心据为己有?”

    纪凤均发怔,然后目光躲闪,心中所想被祁无忧戳了个七七八八。

    但凡不蠢,这时男人都该明白自己会错了意。

    祁无忧冷森森地哼了一声,“不自量力。”

    纪凤均哑然。

    他自恃有几分才貌,又出身医香世家,在男女之事上未免信心十足。可是扪心自问,祁无忧从未对他青睐。就算是十年前尚且懵懂的纪泽芝,不也一样果断地将他拒之门外。

    今日祁无忧如此动怒,又是拿他从前的旧事做文章,纪凤均顺理成章认定起因是女人家争风吃醋,再想不到别的可能。

    “……下官不明白。”

    “你不明白?”祁无忧声色俱厉:“我只问你,偷偷为惠妃遮掩这样吃里扒外的事可是你做的?”

    就如夏鹤所说,纪凤均和纪泽芝的旧情是他们的私事,她犯不着上心。但所谓忠臣不事二主,她不能容忍自己的近臣三心二意。

    纪凤均有口难张,万万没想到,祁无忧是为着惠妃遇喜才向他发难的。

    祁无忧立在凤座前,不无讽刺:“是那天我打了你一巴掌,你怀恨在心,还是没有赏你春风一度,所以收服不了你?”

    闻言,纪凤均跪在下面,缄默了许久。

    片刻后,他才说:“妇人手少阴脉左疾男,右疾女*,”他暗示道:“惠妃娘娘是左脉搏动得更明显。”

    祁无忧呼吸猝然一窒,只听到皇帝终于要有男嗣了。

    她才刚刚救了惠妃,老天爷就赏了她一巴掌,仿佛是替贵妃打的,恨她心慈手软,妇人之仁。

    纪凤均也给了她教训。小小的医官尚且因为许惠妃可能怀上男嗣,就盘算着左右逢源,见风使舵,更不必说那些各怀鬼胎的大臣。

    “好啊。阁下要另攀高枝,我这里当然要给你断得干干净净,才能让你走得无牵无挂!”祁无忧僵硬地喊来一众宫官,“来人。”

    漱冰和几个孔武有力的宫女的身影立即在纱帷上显现出来。

    “纪凤均不修医术,漏诊误治,致使本宫烧伤溃烂,无颜见人,着太医院即刻革职。”

    “永不叙用。”

    纪凤均坦白从宽,却未能换得上位者网开一面。他毫不犹豫,忙不迭求饶。

    “殿下!”他喊道:“下官方才顾念往日情分,没有说出来——纪泽芝跟您一样天性单纯,但是也容易遭人利用。下官不知她是被驸马威逼利诱,还是用花言巧语哄骗。总之,他二人有心勾结,狼狈为奸,使殿下怀上夏氏血脉便易如反掌!殿下,驸马举荐纪氏,可谓居心叵测,您万万不能轻信他们!”

    祁无忧胸中早已翻江倒海,犹如怒龙来回嘶吼。但她一言不发,依旧听得认真。

    纪凤均湛蓝的官袍被双膝碾乱了形状,他早已穷途末路,却凛然跪着,不肯退让。绝望之际,一贯奴颜媚骨的谗臣反而不露一丝谄媚,意外地令人刮目相看。

    “下官就是心思再多,也不敢痴心妄想和殿下开花结果!下官只是作为一个男人,情不自禁,倾慕着殿下。”

    “我唯一的私心,就是能在殿下身边侍奉分忧之余,浅解相思。除此之外,绝无他想!请殿下明鉴!”

    纪凤均口口声声说他和夏鹤不同,绝没有成为她孩子父亲的野心。情真意切,甚至敢用上一个“我”字,向她袒露心声。可他每个字、每句意思都令祁无忧气血上涌。

    “还不快给我堵上他的嘴!”

    她大喝着,毫不留情地命左右将纪凤均拖了下去,恨不能给他灌下哑药。

    可是她也知道,世上有龌龊心思的男人千千万,心口不一的男人更是数不胜数。纪凤均只是恰好敢说出口。她能毒哑他们的喉咙,然后自欺欺人,却屠不了他们的心。

    祁无忧人前威风,一句话就毁坏了一个人多年钻营的一切,回到房中却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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