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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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话不谈。”

    祁无忧苦恼的模样透着几分懵懂。

    晏青又露出淡淡的笑容。没有哪个男人会向另一个男人亲口承认:自己曾数次引诱过他的妻子,却没有一次成功。

    “他不会说的。”他只需保证:“你可以相信我。”

    “但是万一呢。男人都接受不了妻子和别的男人有染,是吗?”

    “有的男人或许接受不了,但他是例外。”晏青道,“他尚了你,才能得到今日的锦衣玉食。是你给了他尊严和体面,他没有资格对你置喙半个字。”

    祁无忧听出了一丝诡异:“什么意思?”

    晏青陷入沉默。

    她认为自己的驸马是将门之后,生在公侯之家。但那个看似高贵的男人却并非如玉无暇。

    他只是一个出身不能更下贱的杂种。

    祁无忧选择的婚姻,其实是一个美丽又丑陋的谎言。

    晏青注视着她纯美的眼眸,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向她揭露这个残忍的秘密。结果到头来,他跟卑劣低俗的李定安也没什么两样。

    真正无瑕如玉的贵公子流露出一丝不忍,万千丑陋的情绪便挤开这道细缝淌出来,悄无声息地腐蚀着他的容颜。

    若苍天有眼,晏青早已面目全非。只是祁无忧什么也看不到罢了。

    良久,他开口道:

    “定安没有说错。”

    “驸马不是国公府的嫡公子。他骗了你。”

    千言万语,都是一句:他不配。

    第47章 芙蓉帐暖我是你的夫君,不是你的面首……

    47.芙蓉帐暖

    晏青肯说出来,便是手上已经有了证据。

    但他懂得分寸,点到即止,不忍祁无忧听了难受,也顾虑过犹不及。

    祁无忧甫一听到这无稽之谈,险些啼笑皆非。只凭夏鹤的气度涵养,也不会信他有着卑贱的出身。但这话出自晏青之口,她还是会审慎掂量。

    国公府的旧人可以证明,夏鹤是十五岁后才认祖归宗的。但他一直待在云州,天高皇帝远,所有人都想当然以为他跟着夏元洲在军营长大。

    晏青走后,祁无忧还是叫来了漱冰照水。

    “我要你们……去查一查驸马的身世。”

    漱冰照水俱是一愣,但都及时应下。

    祁无忧回房后,不免盯着夏鹤看得聚精会神。

    他的外表是那样完美。即使她的门客都眼红他的风仪,作诗时也不得不在他身上用尽绮丽的词藻。他自称胸无点墨,却不露半分粗鄙。独到的见解总是映衬出他的风致卓尔不凡。

    她想,晏青所说的或许有些误会。等她的人查明真相,一切就能水落石出。

    夏鹤翻了一页书,却难以忽视妻子温热的目光。夫妻之间对这类不可言传的暧昧有些默契。

    他放下书本,祁无忧果然从另一侧伏了过来,手也伸进他胸前的衣襟里抚弄。

    但他却按住了她的手。

    夏鹤知道晏青刚刚过府,和祁无忧私下独处了半个时辰。不知他们在一起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才使她一回来就想入非非,仿佛要从他身上寻求安慰。

    “你把我当什么人?”

    祁无忧不解:“什么?”

    “我是你的夫君,不是你的面首。”

    夏鹤不纵着她,立马将她的手抽了出来。

    祁无忧恼怒极了。

    “你什么意思?!”

    “殿下,”照水罕见地慌慌忙忙,“宫里来信,鸣鸾宫被皇上下令封锁。娘娘被软禁了……!”

    祁无忧当即跟夏鹤分开,冲下榻来问:“怎么回事?!”

    夏鹤也抬起头来。

    这个时候,谁也无所谓避嫌。照水马上答道:“说是玉娥姑姑向皇上指认了娘娘,声称娘娘故意在蓬莱阁纵火谋害惠妃和皇嗣。”

    “玉娥?!”

    “……是玉娥姑姑。奴婢怀疑是传话的出了纰漏,否则怎会是玉娥姑姑。可皇上今天突然就把鸣鸾宫封了,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怎会如此……”

    玉娥是自幼陪伴在张贵妃身边的婢女。四十年的主仆情分,不知在一起经过多少风浪。谁背叛贵妃,玉娥都不可能背叛她。

    祁无忧无法相信。

    万幸公主府还未听到封锁的风声,大抵皇帝并未认为她是同谋,也可能因为没有证据,无以定罪。

    她急忙入宫,但皇帝并不见她。

    寒风凛冽,祁无忧在殿前等了一夜,也并未唤出皇帝的舐犊之情。等到天光大亮,一国之君开始处理朝政,她也不死心地在皇帝的寝宫前面苦等。

    一名面白无须的宦官悄声走到她身侧,说道:“殿下,奴婢是慎刑司韩持寿。玉娥说想见您一面,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祁无忧看向他。

    玉娥本是重犯,谁也不能见。但张贵妃多年经营,势力渗透朝野内外。即使她现在身陷囹圄,也不至于人人退避三舍。只要祁无忧这个成年皇嗣无恙,贵妃就能东山再起。今日雪中送炭,他朝必得新君另眼相待,直上青云。

    祁无忧点点头,记住了这个相貌不俗的太监。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祁无忧走下慎刑司的石阶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玉娥如何才能给她们母女留下一丝慰藉。

    她虽痛恨母妃糊涂,但也认为不能怪她太信任玉娥。

    如果连自幼朝夕相伴的莫逆之交都无法信任,世间还有人能相信吗?

    “无论你有什么苦衷,母妃都不会原谅你的。”祁无忧怒视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女人,恨自己一直将她当作姨母看待,“当年都是母妃自己留下拖延时间,让你逃出去向父皇求援,才会被萧广侮辱!她待亲生姐妹都没有像待你这样好!”

    玉娥跪伏在肮脏的牢房中,全身上下仍很体面,唯一遭罪的地方只有她哭肿的眼睛。

    “……殿下,就是这个,就是因为这个。”她匍匐着爬了几步,恨不得贴上祁无忧,“殿下,我们本该瞒您一辈子,但是现在我见不到娘娘,只能告诉您。”

    祁无忧下意识地反感,退了半步。玉娥涕泪横流的脸由是更加绝望。

    “昨日成王掳了我,逼我向皇上指认娘娘,否则他就把您的身世昭告天下。”

    “我的身世?我的什么身世?”

    “……您是娘娘在绥和二年十月怀上的。”

    祁无忧脑袋一空。

    绥和二年十月。

    她僵立半晌,慢慢才记起绥和二年是皇帝元气大伤、损兵半数之多的一年。他被萧广打得节节败退,几乎丢盔弃甲。十月,萧广更是攻入了祁天成的老家,奸掳烧杀,鸡犬不留,祁氏祖宅首当其冲。

    那是他们家人的噩梦,更是祁夫人张赋月的噩梦。

    “不可能!”祁无忧大叫出声,然后才想起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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