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平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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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似水。

    “有时候,我真觉着,我们现下的日子,像是从天上偷来的。”

    冯初轻柔地揉捏着她的腰,偎在怀中的人眼角还有未涸的泪痕,肌肤相亲,喷吐着点点热气。

    “所有的好日子都是过一日,少一日,”冯初轻咬她耳垂,“但我们现下切切实实地相拥,不是么?”

    “嗯”

    拓跋聿指尖挠了挠她锁骨,殿中沉寂半晌,只余二人趋于平稳的呼吸。

    正当冯初以为拓跋聿将要入睡时,怀中人忽得来了一句,“朕其实还是有心结。”

    “陛下”

    “不说这些了,困。”拓跋聿罕见地不欲与冯初诉说,搂了她的腰,露出娇气:“阿耆尼陪我睡罢。”

    “陛下且宽心,”冯初猜得出是什么心结,又为何不愿与她说,宽慰她道:“陛下是不一样的。”

    拓跋聿没有再说话,闷闷地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一夜好眠。

    二人都不是什么醒晚的人,翌日不等婢女通传,天蒙蒙亮就自然醒了来。

    宫婢托着早已备好的衣物,低头鱼贯而入,不敢往榻上多瞧半眼。

    拓跋聿顺手还挥退了前来替她们更衣的紫乌与柏儿。

    “你穿这件好看。”嬉笑着举起一件鹅黄加紫色的衣裙,径直要替冯初换上。

    她二人身量相仿,拓跋聿由是借机令宫中制衣的人多制了许多冯初的衣物。

    “陛下──”

    冯初欲拦她,甫一开口,就被拓跋聿瞪了回来。

    老老实实收了声,由着她替她低头系着腰间的衣带。

    拓跋聿手上动作着,嘴上说起朝政上头的事情:

    “朕想了许久,尚书令一职,当由你任,累加司徒,另擢宋直为中书令、太尉,慕容蓟进大将军,拓跋祎任中军将军。”

    “至于其它人,及众将士封赏,朕已经列好了名录,等会儿你瞧瞧,若得行,即刻颁诏。”

    她考虑的是越来越周全了。

    冯初低头,顺应她道:“诺。”

    不防被拓跋聿抬托住了下巴,年轻的爱人满眼真挚,“少低些头,我的阿耆尼,是大魏最明亮的火焰。”

    “降恩救难的火天,怎么能随意低头呢?”

    冯初刮了刮她的鼻梁,“我替聿儿更衣。”

    “如今蠕蠕元气大伤,没个十年八年,想来不敢南下,齐太子去年年底得重病薨了,南边朝堂有乱象。”

    拓跋聿伸直了手臂,嘴上军国大事不曾停歇。

    “无外患,便能腾出手来,准备着迁都的事了”

    “对了,你家的那只狐子,怎么样了?”

    她倒还记得那还未拿出来用的谶语。

    冯初替她系上腰间最后一枚玉佩,“那位彭娘几月前到了我府上,我令人安顿好了。”

    “当真痴男怨女。”

    冯初挑了挑眉,暗哂她调侃别人不见得脸红。

    “重阳节是个好日子,”指尖插入她的指缝,紧密相扣,靠了上去,“这件事,就交于阿耆尼费心了。”

    这哪里费什么心,都是她应做的罢了。

    “臣,谨遵圣谕。”

    “嗡班札萨埵萨玛雅,嘛努巴拉雅,班札萨埵得诺巴”

    安昌殿佛堂,冯芷君念着第一百零八遍《百字明咒》。

    妙观站在她身后,进退两难──但凡是个人都能瞧出,冯芷君今日身子不大好。

    面庞黯淡无光,带着几分青色,嘴唇也不是丰润健康的红,而是带上了几分乌紫。

    其实自昨夜宴饮归来时,冯芷君就开始头晕、心悸、恶心,身上冷汗虚冒。

    妙观倒想请太医,却被她以:陛下才得来一场大胜,她此时若是病了,难免让朝中人心惶惶。

    今朝醒来,亦不见得好,偏还不肯去请太医,执拗地要来佛前念一百零八遍《百字明咒》,念完方肯传唤太医。

    妙观心急如焚地替她数着遍数,待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妙观几乎是夺门而出命人去传,又立马回身扶住了身体无比虚弱的冯芷君。

    “小娘子──”

    冯芷君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似那早春未干的露水,沾在她额前。

    她虚弱地望了一眼拈花弥勒,身段如一根蒲苇似地软了下去,在妙观怀中沉沉睡下。

    整个安昌殿霎时间乱成了一锅粥

    另一头,拓跋聿与冯初自殿内出来后,就召集心腹大臣入永安殿,此时正与重臣议政。

    紫乌得了消息,急匆匆地朝殿内来。

    她快步走到拓跋聿身前,附在她耳畔,群臣见她如此急态,一时间都静了下来,十数双眼眸纷纷望着拓跋聿。

    耳畔声音有如一道惊雷:

    “太皇太后遭人投毒了!”

    【作者有话说】

    《百字明咒》:是佛教密宗中用于消除罪障、忏悔、补阙的咒语。

    第96章 解铃

    ◎千万之众,从来都不是铁板一块。◎

    拓跋聿与冯初二人赶至安昌殿,内里把脉的太医立时站起来迎:

    “陛下、君侯。太皇太后毒性已解,只需静养便是,不过”

    太医伸出手,在掌心写下几个字,一边口中说着:

    “即将入夏,要当心暑热,但也切记不可贪凉”

    冯初看完太医手上写下的字句,面色更阴冷了。

    “阿”

    拓跋聿见她难受,亦不甚好过,伸手欲牵她,冯初却挡了她一下,借着太医的身子,在冯芷君看不见的地方微微摇了摇头。

    须臾间隐藏了神色,恢复了和缓。

    “姑母到底是吉人天相陛下,太皇太后遇刺一事,确不好大张旗鼓声张,但也不好让姑母平白遭难,臣请陛下,彻查!”

    冯初俯身下拜,‘彻查’二字带出内心真实的杀意与悲愤。

    骇得人痛心。

    “你我之间,何须多言?”拓跋聿镇静地扶起冯初,在她手臂上捏了捏,示意她在,“她到底是我皇祖母。”

    “陛下、君侯,太皇太后醒了。”

    “姑母──”

    冯初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她到底是最重情义的那一个。

    倒是自己伤了她心。

    冯芷君抬起手,欲抚摸她的面颊,“阿耆尼好孩子”

    “姑母”冯初绽出温和宽慰的笑容,“刚太医说了,毒性已解,静养便好。”

    冯芷君笑笑,面容苍白的她好似风中芦苇,抬眼看向伫立在一旁的拓跋聿,她察觉到她的视线,“皇祖母放心,孙儿一定彻查。”

    “不用查了。”冯芷君摇头,“任城王妃的几个孩子,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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