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平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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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唯一的道。”

    “金鹰之谶的明君,怎么会上不得台面呢?”

    冯初没有因她的失言而恼怒,偏了偏头,“王妃不该断言。更何况”

    “臣相信王妃有此魄力。”

    “为一国之君的师长的魄力。”

    温和的话语似春风扶柳,暖阳化雪。

    徐文容低下头,暗暗苦笑一声,“怪不得朝野上下说冯大人轩轩如霞,清风明月,您这种人,倒真难让人记恨上。”

    “王妃过誉了。”

    她默了一瞬,抬头直视冯初双眸,“任城王府并不会感激大人与陛下,更不会原谅太皇太后。”

    冯初嘴角微僵,又松下,“臣知。”

    “往后,公是公,私是私,泾渭分明。”

    “好。”

    “至于大人所提之事”

    徐文容阖眼,复又睁眼,“冯家人都不怕大风刮木,旁人论短妾身和任城王府更没有怕的道理。”

    第97章 僧娑洛

    爱与死亡,是人一生永恒的主题。

    那日拓跋聿自安昌殿退出来后,欲往佛堂静心,冯初道要与任城王妃说几句话,她猜是关于储君之事,就由着冯初去了,谁料到不过三刻钟功夫,就传来冯初晕厥的消息。

    拓跋聿懊得要命,她*单看出来冯初因冯芷君身体受创,心神不宁,不成想悲恸至此。

    她特地推了第二日的朝会,守在冯初身旁。

    谁知这人竟那么倔,醒来后便是要处理公文,绝口不肯提自己哀恸的心事。

    她在逃避。

    冯芷君堪破天命,自甘认下是冯芷君的事情,可冯初堪不破,深重的情谊和自小的责任迫使她强撑脊梁,装作一派温和,让人还觉得她是大魏的国之柱石。

    风吹不倒,雨打不垮。

    重阳日,杜桥献狐,殿上泣音,拉开改革法度的序幕。

    冯初身为尚书令兼着洛州的刺史,没有一刻闲得下来,就是有片刻的安生得闲,也是往安昌殿去,侍奉汤药。

    她将自己封了起来,就连拓跋聿,都只能被迫看着,看着金玉陷泥沼,看着石佛塞枯草。

    可是装出来的安好,怎会是真的安好?

    这份郁气彻底有朝一日在朝堂上爆发出来,素来隽秀温和的人当着衙署众人面前,冲着拒绝变法的顽固分子发了好大的火:

    “我除开是这尚书令,还是洛州的刺史,肩着这一州军民。若因变法而致使民乱,圣上要降罪,便降我的罪,百姓要骂娘,该骂我的娘,你们不敢担的事,我担着,这还不够么!”

    官衙内哪里见过这阵势,一个个噤若寒蝉。

    当日这事,就到了拓跋聿耳中。

    今夜的平城没有星宿,月光如冻水,冷出了一层薄霜,结在平城千家百户的房檐上,风影伴灯,婆娑暗火。

    宽大的斗篷罩着清秀的女子,自宫车上缓缓而下,叩响了京兆侯府的门。

    夤夜叩门,哪有寻常事?

    门人到底也算是见多识广,隔着门缝瞧见来人,原本还打着哈欠睡眼惺忪,一下子全吓干净了。

    “……陛下?小的——”

    “胡咧咧什么?”紫乌不满这门人瞎喊,当即制止,“君侯现在何处?我家小娘子要见她。”

    “诺。”

    “欸——”紫乌不等门人去通传,先唤住了人,自袖袋里取出两颗金珠子,“嘴上没个把门的,你晓得有些话该烂在肚里罢?这里暂时没你的事,你且先去和柏儿娘子说一声就好,我家小娘子认得路的。”

    “诺、诺,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京兆侯府的路拓跋聿熟得很,穿过几处小道拐至冯初歇息的院落,隔老远就瞧见她屋里还点着灯,一看便是还未入睡。

    柏儿得了消息,遥遥见着拓跋聿来,赶忙来迎,“婢子见过陛下,陛下——”

    拓跋聿没让她行完礼,一手将人扶住,眸中的关切快要溢了出来:

    “阿耆尼还未休息?”

    柏儿黯然,摇了摇头,“……君侯自太皇太后身体每况愈下起,就在磋磨自己。”

    拓跋聿心中一痛,皱了皱眉,“你带着人都下去吧。”

    阿耆尼……你这是要熬坏自己么?

    眼前的公文已经出现了些许重影,冯初暗哑着火气,一只手揉捏着穴位,听得屏风外传来步履,竟是没听出是谁:

    “柏儿你莫要劝我,我不想同你生恼。”

    “阿耆尼好大的火气,也不怕将这屋子给点着了。”拓跋聿一手解下身上的斗篷,在冯初愣神之际滑在她怀中,环住她脖颈,灵秀的人儿平添了几分妩媚,靠在她胸膛,“怪吓人的。”

    冯初的火气立时少了几分,“陛下怎么这时候来了,也不说一声。”

    “是你说的,京兆侯府也是朕的,朕想来就来。”

    从前的戏言被拿出来挡了话,冯初哑口无言,虚虚地扬了扬手中文书,“我看完这本,再休息。”

    拓跋聿没有接话,似是默认了冯初所说。

    见她不言,冯初亦再度拿起了公文,批复审阅,拓跋聿就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待她落下最后一个字,拓跋聿幽幽地自她怀中开口,“阿耆尼不累么?”

    深邃的眼瞳一下能锥破她内心,“一脸数月,撑着这好脸色给所有人瞧,不累么?”

    冯初顿了顿,嘴角抽搐,强笑道,“陛下这是说的什么话,臣一句都听不明白。”

    “连在我这儿,阿耆尼都要装模作样么?”

    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拓跋聿面对如此态势的冯初,心中既忧且怒,“你何时会在衙署上那般口不择言了?”

    原是今日的事情传到了她耳中。

    冯初呼出一口气,“……是臣有错,陛下若——”

    谁要你说错不错的!

    拓跋聿愤愤地将她所有的话堵在嘴中,带着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发泄,吻得又重又痛。

    继而冯初也被带起一股子无名火来,径直将人顶上了桌案,残存的理智让她在她腰间垫了手,不至于磕疼了她。

    此时的冯初再也不见得往日的温柔,跪直了身子,将拓跋聿逼成一道曲弓,唇舌似软剑,在她口齿间攻城略地。

    拓跋聿从未见过冯初这等架势,心中其实有些怕了,却还是紧紧地环住她,尽力地回应她,安抚她。

    唇齿间传出句嘤咛,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被无名怒火蒙住眼睛的人的头上。

    拓跋聿觉着胸前一轻,原本的压迫感烟消云散,下一刻,就被冯初拉到了怀中。

    她想抬头看她,却被冯初按在自己肩头,哽咽的哭泣越来越难以抑制。

    “阿耆尼……”

    拓跋聿拍着她的脊背,在她身后偷摸地从袖袋中取出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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