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冰: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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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嘉嘉嗫嚅着说不出话,像一枚失魂落魄的玉。

    时闻慢半拍赶过来,挡在后座窗前,毫不客气地狠狠推搡费诩的肩膀,“你是不是有病!冲我朋友发什么疯!?”

    费诩纹丝不动,仍是死死盯着车里的余嘉嘉。

    “闻闻!”余嘉嘉一见她就活了过来,惊慌失措地扒着座椅要去拉她的手。

    两人手握在一处,余嘉嘉几乎是哀求地望她,“没事,我没事……你、你先带宝宝走,先带宝宝回家,或者跟宝宝去吃栗子蛋糕,做什么都好,让我跟、跟他单独聊几句,好不好?”

    时闻见好友不知不觉盈满眼眶的泪,瞬间愣在原地。

    看看一脸茫然窝在儿童座椅里吸蒟蒻的余淮南,又回头看看青筋暴起盱衡厉色的费诩。

    心底不由浮现某种诡异猜测。

    ……卧槽。

    不是吧。

    时闻少有地骂了句脏话。

    她这脸盲怪,害人精。

    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费诩长得眼熟了。

    ——费诩这狗东西,就是余嘉嘉她爹当年再婚,女方带过去的那个混混儿子!

    第19章 19小姨丈

    大人的爱恨纠纷影响不了孩子。

    起码暂时影响不了一心挂念吃蒟蒻的余淮南。

    时闻牵着他,漫无目的走在夜晚静谧的中心公园里,路灯投在脚下,不远处车流声像涨潮。

    她做错事,心中懊恼,连带对余淮南都百依百顺起来。

    小猪崽吃完蒟蒻又要吃糖,时闻给他剥。懒得动腿了,嗲着讨抱,时闻也二话不说抱起来。

    余淮南环着小姨的脖子,叼着刚刚得到的荔枝棒棒糖,高兴得哼哼唧唧晃脑袋。

    时间还不算晚,公园里多是慢跑散步的人,大家都是流动地来来去去,间或停下,不是聊天便是看风景。这样一来,便更显得那个不远不近缀在身后的人举止特别。

    他一直看着他们,余淮南有些害怕,又忍不住想继续瞧,因为那人长得实在好看。

    小猪崽躲躲藏藏,不安分地在时闻怀里扭。

    被时闻警告地拍了拍屁股,“想下来自己走是不是?”

    “小姨。”余淮南小短手搂得更紧,怯生生地贴着她面颊告状,“后面有个奇怪的叔叔。”

    时闻闻言回头,停了脚步。

    霍决白衫黑裤,西装外套拿在手里,懒懒散散望着她,唇边衔着根没点燃的烟。

    走近了,才发现他温莎结都还好好束着,精钢领带夹佩在第三粒扣下面。衬衫衣袖却随意地挽了起来,露出精壮的小臂线条。

    时闻轻轻咬了咬颊边肉,“你来做什么。”

    “散步?”霍决随手揉了烟,扔进垃圾桶,“大概。”

    “有事?”她自觉现在没什么余力应付他,将余淮南胡乱张望的小脸掰回怀里遮好,声音略低下去,“有事说事。”

    “可以直说?”霍决声音很低,“刚回来,想见你。”

    时闻无动于衷,“别拿你对付别人那套来对付我。”

    “你叫我说的。”霍决也不像要说服她的态度,大概是刚经历过长途飞行,整个姿态都有些疲懒,“我也没那么多耐心分给别人。”

    时闻顾虑余淮南,不想像上次那样跟他无休止地争辩下去,把小朋友往上颠了颠抱稳,转身就走。

    霍决落几步跟在后面。

    余淮南乖乖趴在时闻肩膀上,好奇心不合时宜地冒出来,一双葡萄眼滴溜溜问:“叔叔,你是谁?”

    霍决微微抬了抬下巴,“这个凶巴巴的漂亮姐姐是你的谁?”

    余淮南骄傲地挺直了腰杆,不知是为那句漂亮,还是那句凶,“这是宝宝的小姨!”

    霍决“哦”一声,“那我是你小姨丈。”

    时闻忍气回头瞪一眼,“别乱七八糟教坏小孩!”

    霍决闭嘴,从善如流抬了抬手作投降状。

    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余淮南四岁了,又吃得肉乎乎的,实在算不得轻。这么着急忙慌走一段累都要累死,还是别晃悠了,赶紧躲回家才是上策。

    时闻蹲下身,哄着余淮南下来一会儿,翻包找手机准备叫网约车。

    没想到余淮南这只读不懂空气、看不懂眼色的小猪崽,一个不留神就爬陌生人怀里去了。

    霍决单手将他抱起来,让他稳稳坐在手臂上。

    余淮南还是第一次被抱到这么高的视野,两条小短腿晃得兴奋,高高兴兴喊他小姨快看,好高!从来没有试过这么高!

    他小姨心里白眼快翻上天,没有办法地走过去,伸手想把小朋友抱回来。

    “我们该回家了。”眼睛看着余淮南,话是对霍绝说。

    霍决侧身一转,将余淮南抱得更高,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

    “车停在东门。”

    言下之意,是要送他们回去。

    二人无声对峙半晌,中间隔着个懵懵懂懂的小朋友,终究是时闻心有顾虑,落了下乘。

    她挣开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反手扯住他领带,凑近仔细嗅了嗅。

    霍决配合地低头俯身,喉结滚了滚,纵容她小狗一样的举动。

    “抽烟了吗?”时闻问。

    “没有。”霍决说。

    顿了顿,又说:“Youwannakissme”

    ……神经病。

    “我怕你熏到小朋友。”时闻无语至极,咬牙压低声音,“别瞎说话,他听得懂。”

    霍决低低笑,故意用手指蹭了蹭她鼻尖,要她检查,“真没抽,来之前忍住了。”

    修长的指骨擦过面颊,没有烟草味,只有一股淡淡的皮革与墨水味,不那么像他。

    时闻避开了。

    她没问他为什么能准确找到自己的位置。答案显而易见,她不是没见识过霍决近乎神经质的掌控欲。

    即将过渡到夏季的南方城市,天空绿荫遮蔽,花成片成片地开。

    正是油桐花开的季节,纯白娇小,似雪厚厚铺满地面,馥郁得甚至有些俗气。再往后是两棵高大的白色异木棉,不在花期,只朴素地绿着。

    绕过这条小径,有人在湖边搭了个简陋的戏台子。

    蓝裙秋香,黄衫唐伯虎。一个浅笑嫣然,一个风流痴缠,正在打情骂俏,对唱粤剧《三笑姻缘》里面经典的求神片段。

    小生:[我爱你貌美兼风韵,难求望原谅我苦困。自见过你,顿觉心心印。]

    花旦:[边个孖你共成婚,霎憨,妄想贱格无品。怎你乱咁谂,你若够精,即刻收下心,大教训。]

    小生:[咁就走咗啦?且看似谁家淑女,我一意死跟。]

    ……

    唐伯虎死缠烂打浪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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