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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美人阿怜[快穿]》 130-140(第7/17页)
为人,怕是不会答应来此赴约的。
尽管心绪杂乱,推门而入时,她已习惯性地换上了亲切自然的笑脸。
“听说裴兄最近查处了几个侵占百姓良田宅邸的官员,想来定十分忙碌,因此未曾来府上叨扰”
裴玉原本正坐在桌旁喝茶,见她来了便放下茶盏起身迎她,听见她这番话,摇头失笑道,“莫说我忙,明明是你忙。”
“京中都说,那姜娘子每日都要巡检铺子。从城北到城东,再到城南、城西,绕上一大圈,最后才回英国公府去。”
话毕,他目光下移落在她手中包裹上,“你怎么次次来都送东西与我?”
他垂眸顿了片刻,自然而然地接过阿怜手中的包裹往回走,叹气道,“身为监察御史,从前为了避嫌,旁人的礼我一概不收。”
阿怜跟着上前的脚步一滞,张嘴欲要解释,“这些……”,却被裴玉一阵清朗的笑声打断。
“瞧把你吓的,”他回身掀起袍子坐正,眉眼明朗得如同晴光映雪,“怜妹送的,我都一一收下了,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为什么?”阿怜被他逗得心情忽上忽下,背脊上都出了些冷汗。
“因为怜妹,”裴玉嘴角带笑,并起食指和中指戳了戳太阳穴,“聪颖非常。”
“就是对我有所求,也不会是令我为难之事,顺手便帮了。”
不知想到什么,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冰冷,“不像那些奸佞之臣,胃口之大,贪财揽银都算小的。”
阿怜对公务上的事一无所知,就算是知道也管不着,只安静地上前坐下,提着茶壶为裴玉斟满了茶,义愤填膺道,“所以,就是要有裴兄这样正直的人去治他们才好!”
如绿芽破开冰层迎接料峭新春,裴玉忽又轻快地笑了起来,抬眸看向阿怜时目光专注而柔和,“嗯,且看我好好治他们”
又喝了几口茶,两人才聊起正事。
“你可知道广平侯府?”
阿怜皱眉思索,“听说过,但还未曾与他们打过交道。”
“第一位广平侯跟随大梁开国皇帝南征北战,也是个英雄人物,”裴玉感慨道,“可奈何家门不幸,近百年来,子孙三代都不成器,如今的广平侯世子更是成了个整天只知道斗蛐蛐逛花楼的纨绔。”
“上京当中人人都清楚,广平侯府入不敷出,库府亏空,只剩下个表面光鲜。”
阿怜点点头,“若是子孙撑不起来,就算家业再大,溃败也是迟早的事。”
话毕又凝眉问裴玉,“可这与我有何干系?”
“直至昨日,都还与你没干系,”裴玉叹了口气,继续道,“广平侯府刚办了一场喜事。”
“他们的亲家非公侯世禄,非官职加身,乃是上京沿袭百年,势力最大的布匹成衣铺子陈家。”
“昨日官家钦点你家直供骑服,又说要赐你牌匾,我看那广平侯世子夫妇脸都黑成了碳。”
“广平侯世子是个小心眼的,他的岳丈又在上京商行中位列元老。”
“余下的,我不说你也知道。”
从裴玉说起喜事时,阿怜就有了猜测。
这场姻亲实则是一场交易,广平侯府看中了陈家的银子,陈家看中了广平侯府的爵位,意图借此让子孙跻身上流。
商人争利不惜见血,她得了官家牌匾,动了陈家的地位,必然躲不过他们的打压和报复。
阿怜的心情有些沉重,又不禁为来时的忧虑感到惭愧,感激道,“多谢裴兄提醒,若非你及时告诉我个中情况,我恐怕要吃一堑才能发现不对。”
……
“第十箭!”苏思福高声叫道,“诸位郎君可看准了靶心再松手”
扎如刺猬的红心木靶的对面,众郎君彼此之间隔约几仗远,面色各异地屈肘往后,夹住箭桶中的最后一支箭,逐个搭上弦拉弓。
站在最中的谢琅面若冠玉,身姿如松,修长的手臂挽弓如满月,肌肉偾张之下,弓弦似纹丝未动,在他手中乖巧非常。
从看台远远看去,只见他侧脸如刀削般挺阔,下颌微抬,凤眼微眯,目似寒星,鹰隼般锁定了那小小的红圆靶心,似乎连呼吸都凝滞了。
箭羽脱手而出的刹那,“咻”的破空声由近及远,锋利的箭头直奔靶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折了原有的箭矢,没入靶心,直至箭身过半才停。
谢琅见状,得意地勾唇仰起下巴,挽花收弓横放身前。
看台上几乎同一时间响起女娘的喧闹声。
“谢世子!啊啊啊!谢世子!”
“谢世子看这里!”
他依言往看台上望去,来回扫了一遍,眼中的得意和喜色却忽地凝滞了,转而眉心紧锁。
表姐怎么还没来?
不是说好要来看他射箭的吗?
他又不甘心地伸长脖子望了会,直到身后的小太监低声提醒他,“郎君,该蒙眼行下一场了”,都没望见阿怜的影子,不由失落地垂眸,鼻腔和眼眶都变得有些湿润。
待这场结束,谢琅抿着唇一把扯开面上锦帛,将掌中的弓和背后箭桶一并扔给小太监便大步离开马场,不管身后欢呼和苏思福的高声挽留,“谢世子!世子拔得头筹,还未领赏呢!这是要去哪?”
见谢琅头都未回,苏思福知道劝不住了,不由一拍大腿低声道,“哎哟,这祖宗!”
谢琅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下颌也紧绷着。
他攥着手大步流星地走到马车旁,未曾注意弯着腰的念柏脸上的打趣之色,一掀帘子怒气冲冲地喊道,“回府!”,忽又眉头一松,脸上转而空白,如木头似地手脚眼珠都卡住不动了。
他的声音顷刻轻得似柳絮,舌头似被冰麻了或烫傻了,“表……表姐,你怎么来了?”
这前后转变之快,令阿怜捂嘴笑得开怀。
真难得见一回谢琅这‘霸王’模样。
她横了呆站在马车外举着帘子的谢琅一眼,“呆瓜,不是说好了要来看你射箭吗?”
谢琅听此,手上举着的帘子往下松了些,眉眼也耷拉下来,“可我刚刚射箭的时候,表姐根本就不在。”
“你可别冤枉了我,”阿怜叉腰道,“方才我跟那些女娘一样,自你射出第一箭就站着了。不过是你蒙了眼睛,没发现我罢了。”
谢琅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又迅速拉直,微微偏头,眼里荡开层层明媚的涟漪,“那……那也只看了最后一场”
熟悉之后,他的心思似乎总一览无余,以致于和他呆在一起时,她逐渐忘记了做矫饰,想夸便夸,想逗便逗,什么多余的都不用担心。
就像此刻,看了他这副明明已经没生气了,却还要等她来哄的傲娇忸怩模样,她已将来时因陈家生出的担忧都忘了个干净,满心只余轻松和畅快。
如投林的鸟儿,阿怜噙着快意又安然的笑,只心无旁骛地夸他,“即便只赶上最后一场,但表弟蒙着眼都十射十中,箭箭透穿靶心,真是威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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