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醒宴: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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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他娘的放的屁?!任大人挟持皇子?他挟持谁了?!五殿下?开什么玩笑!”

    封翊脸色铁青,看向陈靖鹤:“老陈,这罪名从何而来?任参军在军中所为,我等皆可作证,何来‘挟持’、‘不轨’?”

    任久言跪在地上,身体微微僵硬,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震惊和难以置信,他抬起头,看向陈靖鹤,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指控,荒谬得让他一时失语。

    太可笑了。

    萧凌恒的脸色阴沉,但他反常的没有暴怒。

    他起身一步上前,没有理会跪着的任久言,目光如刀般直刺陈靖鹤,“‘挟皇子以令众军’?”

    他念出这个荒谬的罪名时真是讽刺得哭笑不得,“何廷雨为了自保,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陈靖鹤被萧凌恒的目光逼得后退了半步,脸上充满了无奈和纠结。

    他看了看周围愤怒的众人,又看了看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任久言,重重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几乎是用气音说道:

    “诸位…不是何廷雨…”

    他顿了顿,艰难地说明情况,“是…是五殿下…”

    “谁??”这一次,在场所有人都惊得忘了骂人。

    陈靖鹤的声音苦涩无比:“五殿下…还有那个被押解回京的辞霁川…他们…他们在陛下面前反咬一口,声称…声称当日五殿下并非自愿离开守军,而是被任参军…以商讨军情为名,强行‘请’走,形同软禁,以此要挟何廷雨听命于他,最终导致了谷涧的惨剧。”

    他谈了口气,“他们都说任大人才是幕后主使,意图借战乱之机…挟持皇子,图谋不轨。”

    “荒谬!!无耻之尤!!”封翊气得浑身发抖,破口大骂,“他们自己做的孽!竟敢倒打一耙!栽赃给一个连面都没露的人?!他们这种鬼话他也说得出口?!”

    萧凌恒的脸色,在听到“五殿下”三个字时已经彻底沉入了冰窖,眼中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和一种深沉的、洞悉一切的悲哀。

    他太清楚这种把戏了,构陷、攀咬、拉替罪羊,这正是当年他萧家满门被灭的翻版。

    “好熟悉的手段…”萧凌恒的声音冷得像冰渣,“这沈清珏还真是‘不忘初心’。”

    他转向陈靖鹤,“陛下又‘信’了?”

    是的,这才是关键,圣旨已下,说明皇帝至少是“受理”了这个指控。

    陈靖鹤低下头:“陛下…陛下圣明烛照,岂会轻易相信这等荒谬之言?但…”

    他话锋一转,充满了无奈,“但五殿下毕竟是皇子,何廷雨是边军大将,既然他们把这套说辞端到了御前,口口声声指认任参军是主谋…按照律法和规矩,就不能不查,三司会审是必经的程序。”

    这也没办法,真的假的总得有个结果,退一万步讲,哪怕皇帝心知肚明这是诬陷,但只要有人告御状,尤其告状的是皇子,程序就必须走,任久言,必须回京接受调查。

    “绝不可能。”萧凌恒斩钉截铁,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挪了一步,挡在了跪在地上的任久言身前,仿佛要用自己的身体为他筑起一道屏障。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任久言抬起头,眼中是震惊和担忧。

    萧凌恒没有看他,而是一瞬不瞬地看着陈靖鹤,随后也扫过封卿歌和封翊,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久言不会回帝都的。”

    “这绝对不行,”陈靖鹤急了,他压低声音说:“抗旨不遵是死罪!而且,任参军若清白,三司会审正是洗刷冤屈的机会,若他不去,那就真没退路了。”

    “洗刷冤屈?”萧凌恒被这四个字逗笑了,“谁的冤屈被洗刷过?嗯?谁洗刷过别人的冤屈?”

    “陈大人,这背后站着的是沈清珏,是皇子,”萧凌恒继续说,“当年我萧家也是被这样构陷的,所谓的‘证据确凿’,所谓的‘铁案如山’,我父亲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那位为了所谓的‘稳定’,为了平息‘众怒’,为了儿子,不也默许了吗?”

    他字字清晰而不容说服,“我绝不会让久言重蹈覆辙。”

    这番话他说的平静如水,但却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心上。

    陈靖鹤也沉默了,他知道萧凌恒说的并非危言耸听,涉及到儿子的沈明堂总是让人无法信任,谁也不知道这次那个疼护儿子的帝王会如何选择。

    陈靖鹤还想劝,“萧将军,抗旨的后果——”

    “后果我来承担,一切后果,我都担。”萧凌恒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这江山姓沈,老五成与败这江山都姓沈,与姓任的无关。”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任久言身上,那眼神复杂无比,有担忧,有决绝,更有一份沉重的托付。

    “你留下。”萧凌恒的声音不容置疑,“鸿滇初定,大漠诸国惊魂未定,后续安抚、重建、弹压,千头万绪,这里需要你。”

    任久言张了张嘴,眼中情绪剧烈翻涌:“萧凌恒…”

    “我回去,”萧凌恒深吸一口气,眼中燃烧起一种冰冷的火焰,那是仇恨、责任和决心的混合体,“我与沈清珏的血仇该清算了,他害死师父,构陷于你,新仇旧恨,我要亲自向他讨回来,况且清安还在帝都,我担心老五还有后手,清安处境必然艰难,我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

    萧凌恒顿了顿,语调理想是疲惫极了,“西征结束,鸿滇已破,无论过程如何惨烈,仗,终究是打完了,我作为主将,应该回京述职,”

    他略带冷讽地补充:“向陛下,向朝廷。”

    萧凌恒的决断,无疑是最冒险、最艰难的选择。

    他看向陈靖鹤,目光坦荡而坚定:“陈都护,谷涧之战我也在场,五殿下若真被‘挟持’,我这个主将岂能置身事外?”

    陈靖鹤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一夜之间褪去了最后一丝青涩、变得无比深沉坚毅的年轻将军,心中翻江倒海。

    封卿歌和封翊对视一眼,几人都明白,萧凌恒这是要把所有风险都扛在自己肩上。

    任久言缓缓站起身,他看着萧凌恒,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萧凌恒伸出手,轻轻地覆在任久言的肩膀上,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转向陈靖鹤:“陈都护,准备一下吧,明日我随你启程回帝都,至于任大人,他需要留在这里,协助封帅处理战后事宜,这是军务所需,我回帝都后自会向陛下当面解释清楚。”

    陈靖鹤看着萧凌恒那双不容置疑的眼睛,最终,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

    是夜,萧凌恒独自踩着细碎的月光,走向述律然的帐内,他抬起的手顿了一顿,犹豫一瞬,终是掀开了帘子。

    述律然就猜到了这人会来,“坐吧。”

    二人在矮几两侧相对而坐,一时间萧凌恒并未开口。

    述律然也并不看他,只是斟好了茶,往对方面前推了推,随后抬眸看着萧凌恒的眼睛,也不说话,二人就这么沉默的一瞬不瞬地对视。

    几息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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