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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请和我结婚,这是威胁》 70-80(第11/19页)
女人露出明媚的笑,长发也随之晃动:“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监狱啊。”
没有监狱,没有锁,只有自作囚牢的,只有不肯迈出第一步的白念安自己。
忽然,白念安露出了个释然的笑:“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是这个意思。”
“你在说什么呢?”白祥君的不耐已经到了极点,但更多是无法掌控之后的不安,她试着强调,重复吹起那声狗哨——
“别再让我失望了,白念安。”
白念安的脸色依旧苍白,眼下的泛青还未消下去,却看着神采奕奕:“我不需要再在意你的想法了。”
他套上外套,语气轻飘飘又坚定:“我不想在意你的褒奖或者贬低了,母亲。
那一抹在十七岁被司北勾了出来的新意,终于在这一刻从骨头缝儿间蓬勃而出。
这是新生。
“你!”白祥君第一次脸上露了怯,她想说些什么,可似乎什么都来不及了。
花费数十年精心铺设的轨道被白念安亲手推翻,他没有给白祥君任何缓冲的空间,拉开门转头就走。
漫长的走廊男人的脚步实在轻盈,白念安不由得的为自己感到高兴。
但当他意识到这份心情再无法传递给司北,眼泪也跟着笑容一起下来了。
白念安还是有些累的,他的眼球很干涩,很多话反复听了又听再能进入脑子里,他皱起眉,又问了遍:“你刚刚说拍卖会上的那张照片模特是谁?”
宁岩有些疑惑,以前白念安可是过目不忘,很多事情过了一遍耳朵就可以熟记于心,最近这是怎么了?
于是他再次重复:“我查了下,那张照片的模特是司北的姐姐,苏瑜鱼。”
听到这个名字,白念安几乎浑身打了个寒颤:“苏瑜鱼?”
“是的,这是苏瑜鱼的资料。”
薄薄几页,白念安拿到手上感受不到任何分量,他打开第一页。
苏瑜鱼
年龄:21岁。
“怎么可能才21岁。”白念安眉一挑:“这是多久之前的资料了。”
他朝后翻几页,当看见最后一行“因机车事故享年21岁”时,一切在白念安脑子里的疑虑瞬间落了地。
难道司北拍卖会闹事也是因为这个?
宁岩又拿出一份案卷:“这份案卷是苏瑜鱼机车事故的记要,事故发生之后大概三天就结案了,以行车不当事故做的处理。”
“三天就结案了?”
白念安翻找出那张在拍卖会上的照片,问:“这张照片的拍摄日期是什么时候?”
“2020年7月21号,也就是在这场事故之前的三个月,警察去调取拍摄照片也核查了时间,确实是三个月之前来兼过职。”
直觉告诉白念安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看向卷宗上苏瑜鱼的死亡时间:2020年10月21号,拍摄的时间和出事故的时间刚好相隔了三个月。
白念安僵持了很久,将那口气儿叹了出来,他眉头蹙的紧看向窗外的小雨淅沥。
“怎么了?白总?”
“没事,送我回公司吧,我要去拿个东西。”
白念安的侧脸映在窗上,雨水顺着眼睛滑落在下巴,坠了下去,他叹息,因为这个世界上爱司北的人又少了一个。
摆放在办公室最边角的保险柜平时白念安都不让人碰,这位置很偏,偶有落灰,他都会亲自擦干净,但却很少打开。
零零散散摆了一地的物件儿。
日记本。
DV机。
一张被撕碎又粘合起来的老旧门票。
数不清的碎纸屑,还有一部屏幕碎裂的旧手机。
到底手机牌子过硬,六年没有打开竟然没有坏,充了会电就亮起屏幕。
屏幕碎了个彻底,但还能看。那年他去往瑞士没多久被白祥君发现过度吸烟的事情,尼古丁中毒致幻后他总能听见一个电话不断响起,随后白祥君怒急攻心把手机摔下了楼。
白念安出院后才想起手机的事情,捡回来后已经不能用了。
卡了好久才加载进入的通讯记录,备注为“讨厌鬼”的来电在短短的2个多小时内打了129通。
冥冥之中有种预示,提醒着白念安他又错过了什么。
白念安深呼吸一口气,点开了短信栏里的小红点。
:我没有姐姐了,白念安。
那晚司北歇斯底里说出口的话一一应证,至此白念安才感受到了时间的重量,当他想转过身陪在每个司北需要他的时刻,那个人却早就不在那了。
忽然,白念安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他瞥向司北发来短信的时间。
2020年7月21日 23点49分。
可是为什么调取出的结案卷宗里写的是2020年10月21日发现尸体?
越靠近真相,白念安便越信服自己内心的猜想——苏瑜鱼是被人蓄意杀害,而不是事故死亡的。
“宁岩,联系邵越。”
宁岩狐疑的挠挠头:“白总,又突然联系邵越律师干什么?”
邵越给白念安拟定离婚协议的时候,宁岩可没少跑。
那个大名鼎鼎的邵越睡在家里要么抽烟要么喝酒喝得伶仃大醉,虽然工作时是很认真,也不会出任何纰漏,但沉默寡言很难相处。
已经话少到比白念安都少的地步,恐怖如斯!
白念安把牛皮纸袋塞进了宁岩怀里,周身散发出骇人的薄怒,眼神冷冽:“让他给苏瑜鱼翻案,还逝者一个公道,也——也可以。”
他忽然顿住,哽在喉间的话还是说了出来:“也可以让惦记逝者的人心里能好受些。”
第76章 反叛 5
“你说的是司先生啊?”
宁岩愣头愣脑的眨了眨眼, 忽然大胆的揣测起来:“白总,您是在哄司先生吗?”
虽然不知道白念安在医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变化却翻天覆地,面对宁岩的追问, 他也不生气, 只是露出了个无奈的笑。
“哄他吗?”
白念安摇了摇头,他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去弥补司北,也仅此而已了, 再多的奢求他想都不敢想了。
从不和身边任何人交心的结果就是,在这种时刻白念安居然只能和自己的司机吐露心声。
他垂下眼:“我对他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是我不想让他原谅我了。”
那张单薄白皙的脸居然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他看着宁岩,目光闪烁:“不过他这次终于选择了自己, 我很高兴。”
白念安总是在过去痛斥司北自私, 自大, 从不为其他人考虑,总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但事实是, 司北的第一位永远是白念安。
宁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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