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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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将辞盈的心狠狠攥紧,她恍惚间看见谢怀瑾睁开了眼,但眨眼的一瞬,床上却又只剩下谢怀瑾闭着眼睛的身影。

    大夫的叹气声越发大,辞盈眼眸垂下来,手按住自己的眼睛,她希望着有奇迹发生,但没有,一直到太阳要落下去,谢怀瑾仍在昏睡着。

    房间内的安静变成了寂静,辞盈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真正到了这种时候她反而“冷静”了下来,走到门外轻声同烛二吩咐过几日回去的事情。

    交代完一切后,烛二沉默问:“如若公子死了,尸骨该如何处理”

    辞盈手指动了一下,原来已经到了黄昏,她要吩咐的话还没出,里面突然传来了朱光的声音:“公子!”

    辞盈回身,越过重重的人影,就那么看见了谢怀瑾那双眼睛。

    知道谢怀瑾醒过来了,她反而有些站不住,暗中用手撑住后面的桌子,轻声对烛二道:“不用了。”

    人群又将那双眼掩住,辞盈坐在院中的板凳上,没有第一时间进去。

    她看着自己发软的腿,手一点一点攥紧,又缓慢地松开。

    这些年,无数的人和事隔在她和谢怀瑾中间,爱、恨,或者释然,有关辞盈和谢怀瑾的故事,早就成为了一笔烂账。

    后面,大夫进去又出来,一碗又一碗药端进去,辞盈始终坐在院外,长廊尽头处开着什么花,绚烂的一片,辞盈眼眸变得模糊,她用帕子擦了一下脸,一点一点走到长廊尽头。

    她摘了一朵花,紫色的,很小的一朵,她揪下来一片花瓣放入嘴中,在吃到根部的时候尝到了一点甜味,但唇中仍旧被苦涩裹住,辞盈在长廊下坐下来,眼前又浮现谢怀瑾那双眼睛。

    一直到天色暗下来,出入的人和药才停下来,辞盈望向门口,始终坐在长廊处没有进去。

    房间内。

    墨愉同谢怀瑾汇报着一路的事情,低声道:“长安那边夫人让人瞒住了,漠北这边料想宇文舒也不敢将消息放出去,按照夫人的安排从和安淮接近的山离开漠北,到了安淮就安全了。”

    “嗯。”谢怀瑾没有力气,只望向门外。

    墨愉低声道:“我去请夫人进来。”

    房间内安静了一瞬,但在墨愉转身的时候,身后传来青年病弱的声音:“不用了,天色晚了,让她好生休息吧。”

    墨愉只能应下,出门时将房门带上时,里面传来了青年压抑住的咳嗽声。

    大夫交代的话语回荡在墨愉脑海间,他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间,沉默地在台阶上坐了下来,朱光从柱子后面出现,坐到墨愉身边,轻声道:“师父,看在我将公子救回来的份上,可以原谅我吗?”

    墨愉看向朱光,这些日来第一次看向朱光,少女的眼中满是期待和忐忑,身体下意识向他的地方缩,像小时候那样,遇见老虎的尸体就往他的背上跳。

    墨愉有些欣慰,现在朱光遇见老虎,哪怕是一群老虎,应该也不会害怕了。他看着她,轻声道:“多谢你和夫人将公子救出来,但我已经不是你师父了,朱光,你现在叫朱光,很好听的名字。”

    朱光一下子咬住了唇,她以为趁着公子醒来墨愉心情好她能来讨个好,墨愉语气的确好,比平日温和不少,但是听着就是让人不舒服,她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哼”了一声就想离开,余光中没有见到墨愉来挽留的手又生硬地留了下来,默默挪了一下屁股坐到距离墨愉远一点点的位置,但很快随着夜色渐深她又悄悄地挪回来。

    熬了几日,便是最厉害的暗卫也受不住了。

    朱光慢慢滚到了墨愉肩膀上,青年俯身看着朱光熟睡的脸,推开的手迟疑了一下

    等到天明,朱光发现自己趴在石桌上睡着了,她想不起来这一段,身边却已经没有了墨愉的影子,她想着昨日墨愉说的话,很轻地瘪了下嘴。

    好吧好吧,墨愉的心情还不够好

    同行,辞盈再怎么避,也避不开谢怀瑾。

    两个人又变成了无言的状态,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等到马车行至安淮,辞盈担忧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一些,辞盈看了一眼谢怀瑾,青年没有丝毫要说话的意思。

    她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同烛二交代后面的事情,谢怀瑾身体还未养好,连日的颠簸一定受不住,得现在安淮修养一段时间,等谢怀瑾身体好了,他们再回长安。

    马车旁,辞盈和烛二轻声交代着。

    风掀开车帘,谢怀瑾在马车上能看见辞盈的背影,少女穿着一身浅青色的长裙,头上的帷幔被风吹起波澜,像湖*水一般,他淡淡地看着。

    辞盈若有所感回身那一刻,却只看见了马车。

    同烛二交代完,她回到马车上,谢怀瑾已经睡着了。她怔了一下,起身将披风给他盖上,在对面坐下来时却已没了看书的心情,书被风吹动着,良久以后,辞盈用手按住,一点一点,缓慢地将一切都按住。

    马车停下之后,一行人到了熟悉的宅子。

    辞盈回身看着,门很大,她跨越台阶时,仿佛看见了前方的谢怀瑾和辞盈,彼时谢怀瑾为她寻到了绣娘葬身的那口井,她怀着感动地扑入谢怀瑾怀中,捧出一颗忐忑的心。

    那时好像也没有在安淮呆很久,但她就是记得很多事情。

    辞盈跨入台阶,谢怀瑾在她身后。

    压抑的咳嗽声传入辞盈耳朵,她觉得有些发痒,不由走快了些,像是要避开什么。

    墨愉在后面低声同谢怀瑾说着安淮的事情,青年眼眸看着前方,见到那一抹淡青色的身影消失,才轻声应了一声:“嗯。”

    在院子中坐下来,谢怀瑾淡声问:“大夫如何说”

    墨愉低头。

    谢怀瑾也不意外:“说吧。”

    墨愉看向谢怀瑾的腿,低声道:“可能还需要几年才能医治好。”

    “只是几年吗?我还以为会断。”青年说的风轻云淡,眼眸很淡地望向那只被狱卒生生踩断的腿。

    这几日墨愉一直搀扶着他,没有人看到异样。

    墨愉跪下来:“那日的暗卫我都关押起来了,等公子回去处置,身为暗卫却没有保护好公子就是他们失职。至于宇文舒,公子,我请命去杀了宇文舒,若不能提着宇文舒的头来见公子,我以死谢罪。”

    院子内安静了一瞬,良久之后谢怀瑾平静道:“是我大意,不怪谁。”

    青年的眸光实在太平和,好似真的不在意。

    “至于宇文舒”谢怀瑾低声念着,轻声道:“他该死,但不是现在。”

    墨愉不解,却见谢怀集已经疲惫地闭上了眼,墨愉将人推了回去,轮椅滚动时,墨愉轻轻地垂下了眼皮。

    已经睡熟的人开口:“墨愉,不要去动宇文舒。”

    墨愉明白自己已经被公子看破了,低声应道:“属下听命。”

    院子外传来一些声响,墨愉看过去时,却什么都没看见。

    自然是朱光。

    她听见了墨愉的军令状,墨愉身上还有伤,她哪里舍得墨愉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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