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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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小厮答道:“回少夫人,是家主。”

    辞盈怔了一下,抬眸就看见了不远处穿着丧服的青年,距离那日刑堂对峙后他们已经半年未见。

    泠霜为她拿来丧服,她去一旁的客房中换了出来,缓步走到谢怀瑾身旁。她抬眸同他一起望着前方,来往的奴仆摆放着灵堂所需的一切。

    想起很多,辞盈到底轻声道了一句“节哀”。

    灵堂中是小姐的父亲,她身旁是小姐的兄长,她是谢府的少夫人,理应有这一句。半年未见,青年的眸依旧冷然,辞盈一刹那竟觉得谢怀瑾在同自己赌气,但很快这种想法又散去。

    她起身准备离去,却被谢怀瑾拉住手腕。

    两人对视间,辞盈看见了青年垂着的眸,她一怔,就被青年拥入怀中。半年能将爱恨消减到什么层度,辞盈下意识推开的反应给了她答案,恨可能就是比爱长久些,这半年爱散干净了,恨却长久地存留着。

    奴仆围在周围,还有一些早来的宾客,辞盈并不想在这种地方闹,轻声道:“你放开。”

    “辞盈。”谢怀瑾低声道:“我没有父亲了。”

    辞盈一怔,更用力地要挣开:“我六岁就父母双亡了,放开我,不要告诉我你忘记你半年前做了什么,放开我。”

    谢怀瑾眼眸渐而垂下,轻声道:“辞盈,你不公平。”

    青年穿着一身丧衣,整个人冷然如玉:“那两个婢女如此对你你尚可以原谅她们,我只是按照家法处置了罪奴你却同我置气半年。”

    辞盈怔住,身体到底停了下来。

    她很认真地看着谢怀瑾的眼睛,轻声道:“你很明白我不仅仅是因为小碗。”虽如此说,辞盈的心还是翻动了一下,涌起无尽的艰涩。

    谢怀瑾的眼眸渐而变得温柔,轻声道:“我明白了。”

    辞盈吸一口气,她不知道谢怀瑾明白了什么,但是她很明白自己不想再呆在这里。她起身离开,这一次谢怀瑾没有拦她。

    她身后,谢怀瑾淡淡地看着灵堂处,轻声对着暗处吩咐:“去查,谢清正手上那一方势力是怎么无缘无故消失的。”

    暗处有人领命,明明是白日,却如影子一般。

    这般的影子辞盈身边有两个,烛一和烛二。

    辞盈每次看见烛二,眼眸都会有些许恍惚,小碗虽然从未提及但应该是喜欢烛二的。小碗那样的人,喜欢一个人实在太明显了,便是泠月后来也看出来了。

    只是

    辞盈想起小碗初见烛一烛二时,偷偷对她说:“他们生的真像。”

    眼珠子在两个人身上转啊转,后来转了两个月,眼睛就停在一个人身上了,小碗再也没有和人说过他们像,每次泠月说小碗就会红着脸说:“很好分啊。”

    辞盈看着两人,心想,她现在也能分出两个人了。

    几日后,听见外面锣鼓喧天,辞盈才想起来好似又要过年了。好似她嫁入谢府之后,就没有好好过过一个年,第一年她生了一场大病,第二年家主去世了。

    辞盈这半年本就穿得寡素,如今干脆每日一身白,泠霜偶尔想劝她,却被泠月拉住。

    泠月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最开始讨厌小碗,于是看小碗哪里都不顺眼,后来同小碗关系好起来了,冒着风险也要救小碗。谢怀瑾让人杖毙了小碗,哪怕小碗有错,泠月也的确恨着。

    天气转暖的时候,辞盈在府中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宇文拂。

    辞盈下意识看向宇文拂身后,没有看见茹贞。

    宇文拂见她视线,一双桃花眼含了笑:“找那女奴呢?”

    辞盈听得眼皮一跳:“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呀,那女奴前两日开罪了贵人,如今正在大牢中服刑呢,我算算”宇文拂掰着手指算着,欣赏着辞盈的担忧和怒火,轻声道:“估计还有个七八九年吧。”

    辞盈转身让人去打探茹贞的消息,心跳着,一下比一下重。

    想了想,她捏紧了拳,还是跑出院子寻到烛二,询问谢怀瑾在哪。泠月蹙眉,泠霜叹口气,她们何尝看不出主子有多不想去找公子,但主子怕了。

    小碗的事情让主子明白了,有时一分一秒就悬着一条命。

    辞盈不敢赌了。

    烛二挑眉,望向一旁的烛一,笑着道:“我不知道,公子很早之前就让我们随身保护夫人了,公子的去处夫人得去问墨愉。”

    辞盈看向烛一,烛一看了烛二一眼,声音冷漠但恭敬:“夫人同我来。”

    另一边。

    宇文拂同谢怀瑾讲过正事之后,调笑起辞盈来:“你夫人可真有趣,一谈到那女奴,担心就写脸上了,我可是帮你了,谢怀瑾,还是要我学那些人唤你殊荷”宇文拂的神色正经了一些,一双桃花眼弯起:“我要我便宜爹‘粗心’丢下的三千兵马,怎么样,划算吧。”

    谢怀瑾手指轻点了点桌案,将手中的书卷平直摊开,温声道:“可以,兵马在漠南那边,你让你的人去接应,另外我附赠你一条消息。”

    青年垂眸,温声笑了笑:“你最好同我夫人恭敬些,也别再蹉跎那女奴,如你所言,辞盈很关心珍视她,来人如若真的在你手上出了差错,我怕你后悔。”

    宇文拂摆摆手:“替你夫人出气啊,真没意思,我走了。”

    谢怀瑾但笑不语。

    良久之后闭上书卷,上面赫然是一封罪白书。

    门被奴仆从外面关上后,谢怀瑾起身换了一身干净的雪衣,在案几前斟了一杯茶,香炉里燃起淡淡的烟。

    辞盈被烛一带入书房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辞盈垂眸,轻声道:“公子。”

    谢怀瑾没有应。

    辞盈耳边想起宇文拂的话,咬牙上前一步,轻声道:“谢怀瑾。”

    一身雪衣的青年抬了眸,却并没有理会她。

    辞盈开始觉得自己之前的确有些倔了,她如果如果当初闹得没有那么难堪,现在也不至于让谢怀瑾这般。

    她想着茹贞,正要再上前一步,就见青年站起来,将那杯温热的茶递了过来。

    辞盈一怔,恍然间又看见很久以前的谢怀瑾,温热的茶水烫着她的指尖,她轻声道:“我”

    还未等她说出口,谢怀瑾就看向了她干燥的茶,温声道:“先将茶喝了。”

    辞盈饮了一口,不知道这算什么,就听见谢怀瑾轻声同她说:“辞盈,小碗没有死。”

    辞盈瞪大眼睛,忙问:“可我当时明明看见”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母胎里面生了病,身体受不住那样的药,她差点害死你。即便如你所言她是无心的,也必须受罚。”

    辞盈实在太惊讶,所以被谢怀瑾带着坐下也没有抗拒。

    “那小碗现在在何处?”辞盈捏着茶杯,即便理智告诉她谢怀瑾不会骗她,但她还是有些不确定。

    “长安南边乡下的庄子,在里面学规矩,就是你当时为她寻的那个王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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