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未眠: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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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无异,看不出什么特别的。第一眼贺羡棠都没认出它,多看了两眼,管家凑过来问:“要不要送到石澳那边去?问问沈大少是怎么照顾的,明年说不定还能开花。”

    “我不在那久住。”太远了,哪到哪都不方便。贺羡棠顿了下,说,“给沈澈送回去。”

    管家默认,点了下头。

    贺羡棠问:“妈咪呢?”

    管家答:“太太在书房,三小姐陪着。先生和大少爷去公司了,今晚都会回来。”

    贺羡棠点了下头,说“知道了”,又问:“她和爹地最近去体检了吗?”

    管家说:“太太一切正常,先生有一点高血压,不过您不必担心,只是一点点而已,先生也一直都有吃降压药。”

    贺羡棠嘱咐:“以后他们俩的体检报告都发我一份。”

    这是孝心,管家自然应是。

    林樾的书房在二楼,她管理着几家慈善基金,平日里也有一点工作要忙,不过大多数时间,她待在书房里都是看书。

    年轻时她读到哲学博士,原本的理想是去大学里当教授。

    贺羡棠上楼时遇见林樾身边的保姆去送咖啡,便说:“我去吧。”

    她见到她很惊讶,好半天才笑起来,说:“太太见到您一定很高兴,她最近总是睡不好。”

    是她不孝。

    贺羡棠敲开书房的门,被林樾一把抱住时,脑海中又冒出了这句话。

    “怎么瘦成这样。”林樾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看,眼圈泛红。自从绣姐出事后,除了在医院见过一面,她就没再见过大女儿了。

    “我说要去看你,你爹地说让你一个人静一静。给你打电话,又总是澈仔接,他只同我讲你没事,就是又要筹备葬礼又要练琴,有点忙,等忙完了就来看我。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林樾知道这是借口,夜夜都睡不好,总想去看一看她,又怕她还没缓过来,自己去了,倒要让她反过来宽慰自己,便一直忍住了。

    贺羡棠一抬手,贺舒双手接过咖啡。她压下心底一点酸涩,轻轻拍林樾的背:“我没事,瘦一点是不是更靓?”

    “胡说,你以前就最靓。”林樾满目担忧,“瘦成这样不好,抵抗力都会下降。在家住一阵好不好?让厨房多给你做点好吃的。”

    “好啊。”贺羡棠说,“今晚我想吃胜瓜虾干烩鱼肚。”

    听到她胃口不错,林樾才放心一点,连忙叫人吩咐厨房准备,又拉着她在床边的沙发坐下聊天。

    贺羡棠挽着她胳膊,絮絮叨地想到什么聊什么,讲到小时候的事,林樾哽了一下。

    “我最近总是在想,是不是你小时候,爹地和妈咪太疏忽你了。”林樾攥着贺羡棠的手,“是不是我们……不称职。”

    那时候家里出了些变故,贺齐作继承人是临危受命,他们夫妻俩忙的团团转,每天开不完的会,忙不完的应酬,打一场高尔夫,能见三波人。

    她的三个孩子都和保姆很亲近。

    绣姐是很好的人,这么多年她尽心尽力地照顾贺羡棠,她突然离世,林樾也替她惋惜。可是当林樾意识到贺羡棠心里母亲这个位置上其实有两个人时,她难免有些伤心。

    “怎么会?”贺羡棠蹙着眉想了一会儿,“我多小的时候?”

    小时候父母是有些忙,可远远没到疏忽她的地步,后来她十几岁出国读书,林樾每年还会抽几个月时间陪读。

    林樾两手比了几十公分:“这么大……”

    贺羡棠哭笑不得:“我根本不记事!”

    林樾叹气:“你上幼稚园的时候我们还是很忙。”

    贺羡棠一扬小脑袋:“可那时候我是浅水湾一霸,玩都玩不过来呢。”

    她那时是孩子王,浅水湾这一片同龄的小孩子都是她的玩伴。

    “说起来你小时候活泼多了。”林樾说,“还敢打架呢!”

    贺羡棠说:“都是他们欺负赵珩。我现在这叫……稳重!”

    贺舒托着腮听八卦,心说还稳重呢,是打不过了吧,忽然手机不停震动,她瞄一眼,看见来电提示,悄悄地溜出去。

    “姐夫?”

    沈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你家姐回家了吗?”

    “嗯。”

    沈澈说:“今晚你去陪她睡,她最近晚上总做噩梦。”

    贺舒问:“你怎么知道家姐今晚在这住?”

    “妈咪没留她?”

    是她妈咪不是他妈咪!怎么他叫的这么顺口?况且她自己的家姐哪里还用得着他来嘱咐!

    当然贺舒也不敢吐槽,但她很敢趁火打劫:“五百万陪睡!一千万吹枕边风!”

    沈澈:“……还是之前那个账户?”

    贺舒“嘿嘿”一笑:“Yes!”

    收了钱,贺舒办事很靠谱。晚上十点一过,她就带着枕头钻进贺羡棠卧室里。

    “家姐!”她一只胳膊夹着枕头,两手扒着门框,探进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眸光闪烁,“我今晚能来陪你睡吗?”

    贺羡棠正靠在床上听演奏会,见状摘下耳机:“你说什么?”

    贺舒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要往她床上爬:“我今晚来陪你睡啦!”

    贺羡棠眼疾手快地拦腰挡住她:“你洗澡了吗?”

    “等一下再洗啦!先让我躺一会儿,我换睡衣了!”贺舒往她床上扑。

    贺羡棠跪直身子,一手拎着她,一手拎着她的枕头:“先洗澡,枕头拿回去,今晚用我的。”

    “不行!”贺舒抱着她的宝贝枕头,“我认枕头!”

    贺羡棠冷冰冰道:“回你自己房间睡。”

    贺舒能屈能伸:“我今晚也可以不认。”

    洗完澡,她带着一身橘子香钻进贺羡棠被窝,伸手关上灯,像个乖宝宝一样宣布:“睡觉吧!”

    贺羡棠疑惑:“这么早?”

    贺舒一条胳膊横在贺羡棠腰上:“早点睡吧家姐,你最近是不是都没休息好?好大的黑眼圈哦。”

    腰上温温热热的。贺羡棠也躺下,渐渐适应了昏暗的环境,她一偏头,蹭到贺舒小巧的鼻尖,她正盯着她看。

    小时候贺舒一直这么仰望她。她最小,是妹妹仔,拖着布娃娃跟在贺羡棠后面,“家姐家姐”叫的最雀跃。

    贺羡棠揉了把她头发:“谢谢你陪我。”

    贺舒咧开嘴傻笑:“是姐夫……沈澈让我来的。他说你晚上总做噩梦。家姐,不要难过,你还有我们呢。”

    贺羡棠“嗯”了声,思绪又飘回昨晚。

    她心情差,说话也懒得遮掩,一半是气话,一半是真心话。就像她将错就错地和沈澈纠缠,一半是想让他体验一点儿自己曾经的感受,一半是贪恋他给的情绪价值。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别扭了。

    不过好在,话都讲完了说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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