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未眠: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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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心他做什么?”沈澈不悦,唤来侍应生,将她面前的香槟酒换成果汁。

    特首夫人坐在贺羡棠身边,见状打趣:“沈董和沈太太真是伉俪情深。”

    贺羡棠十分客气:“阿姐说笑了,怎么比得过您和梁先生感情好。”

    特首夫人很风趣:“我们老夫老妻了,还谈什么感情不感情的。网上不是说么,人到中年,亲一口都要做两天噩梦。”

    贺羡棠乐不可支,摇摇头说:“我看梁先生明明是个离不开太太的妻管严!”

    其实夫妻怎么样,外人怎么知道,不过是些好听的场面话。但沈澈听了一晚上的“伉俪情深”,心情很好,他甚至在这一声声奉承里恍惚,希望时光永驻。

    婚礼结束后沈澈送贺羡棠回去,她犯困,一上车就支着额头睡觉,脑袋一点一点的,沈澈怕她磕到头,伸手垫了一下,贺羡棠半梦半醒,去推他,没推动,蹙眉说:“离远点。”

    “不要。”沈澈说,“你继续睡吧。”

    贺羡棠能闻到他身上很浓烈的酒气:“起开,你喝多了。”

    新人敬完酒,后半程贺羡棠几乎都在和梁太太聊天,只注意到来找沈澈敬酒的人络绎不绝,不知道他来者不拒。

    沈澈干脆把额头抵到贺羡棠肩上,语气哀求似的:“别推开我。”

    贺羡棠断定他醉了,叹口气说:“停车。”

    司机稳稳停在路边,贺羡棠推开车门,这离她家只有一条街的距离,走回去也可,只是一转头,沈澈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神色像弄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般失落无助。

    贺羡棠不知道他喝了多少。她闷头往前走,沈澈踩着她的影子,司机开车,以龟速跟在两人身后。这么走了一段贺羡棠受不了了,跟他说:“你回去吧,我自己散会儿步。”

    沈澈茫然地看着她:“你别生气。”

    “我没有。我就是想走走。”

    沈澈说:“那我陪你。”

    喝醉了这么难搞。贺羡棠说:“随意。”

    同行十几分钟,两人都不说话,只有晚风呼啸着吹过耳畔的声音。到贺羡棠家楼下,她说:“再见。”

    沈澈也说:“再见。”

    好似走这一段路,只是为了送她回家。

    沈澈转身往车上走。贺羡棠看着那背影,月色中总显得无限伶仃。

    贺羡棠有点能理解沈澈以前对待她的心情了,和她此刻这般,那是一种作壁上观的爱莫能助。

    32

    第32章

    ◎但一个连亲情都没体验过的人,他只是开窍晚了些。◎

    随着一股强烈的冬季季风气候抵达华南地区,自年廿四起,香港开始降温,最低温度不过个位数,且早晚温差大。

    香港的冬天是一种潮湿的冷,贺羡棠又很怕冷,于是一降温,贺羡棠就缩在家里不出门了。

    香港没有过小年的习惯,但廿四一过,离春节就不远了。贺羡棠开始陆陆续续地准备年货,打电话叫人送一株桃花树来——年宵花她习惯摆桃花。

    这边刚挂断电话,那边就听见有人敲门。

    穿正红色工装的工人搬进来一棵桃花树,贺羡棠疑惑地嘀咕:“这么快吗?”

    满枝的桃花含苞欲放,看样子能一直开到年后,枝头挂着一串串金灿灿的小钱币、金元宝和红包。

    桃树刚放下,红包还滴溜溜地转,贺羡棠伸手扶住一个,发现上面有字,笔锋凌厉,龙飞凤舞,是沈澈的字迹。

    她一个个看过去,都是些吉利话,大吉大利,恭喜发财,新年快乐,唯有最顶上一封红包上,用鎏金墨水画着两个靠在一起的小人,其中一个,用箭头标注着“cecilia”。

    名字后面跟着一个小圆点,是迟迟未落笔,墨水滴在纸面上形成的,像是某些隐晦的未尽之语,都尽在其中了。

    贺羡棠又去拽小金元宝,灵光一闪学着电视剧里,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小牙印。

    嗯,是真金的。

    贺羡棠靠在沙发上,看这一树熠熠生辉的东西,红包上闪着细碎的金粉,元宝折射着清亮阳光,桃花含羞带怯,品出些红火热闹的年味来。

    她掂量了下手心里的金元宝,沉甸甸的份量不轻,就给沈澈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贺羡棠听见几句英文。

    她问:“在开会吗?”

    沈澈“嗯”了声。

    他挥手示意暂停,转着指尖的签字笔玩,满室远南集团的高层在开年终会议,屏息凝神,以为是什么十分重要不得不听的电话。

    “打扰了。”贺羡棠说,“你忙完给我回电话吧。”

    签字笔停下,沈澈说:“不忙,有些无聊,没什么要紧的事。”

    在场的人听见他这话简直不敢相信耳朵。

    年末公司事多,这又是沈澈上任董事长的第一年,各地分部回港述职,连轴转了近四十八小时的人,此刻居然在高层会议上接电话,说自己“不忙”。

    贺羡棠说:“我订好年宵花了,这棵桃树你让人搬回去吧。”

    沈澈说:“摆一对。”

    这是什么习俗?贺羡棠正要再拒绝,听见他说:“要开会了。”

    贺羡棠抛着小金元宝玩:“好吧,那你先忙。”

    这棵桃花树就这么在她家留下了,她订的那棵送去绣姐家。

    来访的朋友都好奇上面的元宝是不是真的,贺羡棠就揪下一个咬给他们看,再随手送人,还没到过年,树上秃了一半。

    光秃秃的总不如刚送来时好看,贺羡棠就出去买了一串新的回来挂上。太高的地方,她要踮起脚,为了防止金元宝掉下来,还要打死结,挂了没一会儿,贺羡棠觉得手腕酸,左手握着右手手腕,转了几圈,拇指按在掌根,酸酸胀胀地疼。

    贺羡棠蹙眉,又按了几下。她是学钢琴的,对手腕的伤痛比平常人更敏感,当即拿上包准备去医院,刚出门,撞上沈澈。

    一梯一户的格局,贺羡棠没想到一出门就撞上人。沈澈扶她一把:“急匆匆的干什么去?”

    “啊……你怎么来了?”

    “妈做的芋头糕,说你爱吃,让我给你送一点。”

    沈澈握着她手心,把装着芋头糕的手提袋递给她。没想到贺羡棠皱着眉低声喊了一声,沈澈问:“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

    沈澈摊开她的掌心,视线一直逡巡到嫩藕般的一截手腕,没看出什么异样。

    贺羡棠说:“不知道。”

    她怀疑是腱鞘炎,但也可能是没注意扭伤了。

    “放这儿吧。”贺羡棠朝门口的花架扬了扬下巴,“我要出门。”

    沈澈问:“去医院吗?”

    贺羡棠愣了下,抬眼看他,呆头呆脑地“啊”了声。

    他怎么猜出来的?

    沈澈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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