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未眠: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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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的神秘收藏家,贺羡棠有什么东西,需要放在这?

    沈澈垂着眼,灯光直愣愣地洒在他睫毛上,让人看不清眼底神情。

    他直觉,那是一件和他有关的东西。

    周聿安八卦,试探着问:“去看看?”

    水岸的老板操着口不地道的普通话回绝:“我不能这样做,虽然保密协议已经失效,但这依旧是客人的隐私。”

    周聿安解决的方式十分简单粗暴,“啪”往他办公桌上甩了一沓厚厚的现金,老板不为所动,周聿安“啪”又甩了一沓,老板还是说:“抱歉。”

    周聿安把金发碧眼洋妞往前一推:“那我可就去举报你这里非法经营黄色行业了啊。”

    “你……”老板深呼吸,想说你这有点不讲武德了吧,结果跟沈澈对上视线,后者揉着太阳穴,显然耐心已经耗尽。在香港做生意,有些人能得罪,有些人可不行。

    周聿安拍着桌子说:“我什么?我遵纪守法好公民!”

    “你……”老板说,“你们中国人有句古话,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拽什么屁呢。”周聿安嘟囔,转头去看沈澈,得意洋洋地一甩头,“走吧,大佬。”

    老板一边叹气一边让人把那件宝贝拿出来——一张牛皮纸包着的黑胶唱片。

    “它被送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子。”老板说,“坦白讲,我们也很头疼,水岸经营多年,第一次遇到顾客这样的请求。”

    沈澈抓起那张唱片往外走,说:“你找台唱片机给我送来。”

    唱针落下,唱盘缓缓转动,第一个钢琴音符流出前,沈澈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重重跳动,声如鼓擂。

    很耳熟的旋律,沈澈记不清在哪里听过,大概无非是和贺羡棠一起时听的。

    一曲结束,然后是一阵嘈嘈切切的杂音,接着,贺羡棠清亮的声音响起。

    “今天五月二十一号,很巧哦,是你的农历生日。可惜你在洛杉矶出差。”

    沈澈朦胧地想起,是两年前。

    “刚刚那首钢琴曲是肖邦第一钢琴协奏曲第二乐章,你第一次来听我的音乐会时的安可曲,送给你当生日礼物吧!”

    原来是那首啊。

    “这几年你很少来听我的音乐会哎,所以你应该不知道,我一直拿这首当安可曲。你总是很忙,忙着工作,忙着出差,没时间听音乐会,也没时间陪我,连过生日也没时间过。”

    沈澈屏住呼吸,怕贺羡棠的声音在一息之间就溜走了。他能清晰地听到布料磨来磨去的声音,迷迷糊糊地想,她又在玩袖子。

    “你是不是……”贺羡棠的声音低落下去,“还不喜欢我啊。”

    “我们都已经结婚三年了,你还是不喜欢我。”

    “不过没关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等哪天你真的喜欢上我了,我再把这个礼物送给你吧!”贺羡棠轻声说,“沈澈,生日快乐,我爱你。”

    “我爱你,Iloveu,Jetaime,Ichliebedich,Tivogliobene。我不会说别的啦,就这样。记住我钟意你啊,祝你天天开心!”

    “咚!”贺羡棠敲下钢琴C键,整段录音戛然而止。

    喝完酒录的吧。沈澈嘴唇抖了下,想笑,唇边晕开的却只有苦涩,那苦一蔓延到舌根,让沈澈想起来有一年夏天,贺羡棠脾胃不调,找老中医开的药里有一味黄连,骗他尝过一口。

    加了黄连煮的中药也不过如此了吧。

    重新吐出一口气,因为缺氧,四肢都酸涩而绵软。过了好半晌沈澈才回过神,阔步往外走,每一步都像踩在云上,整个人在心烦意乱间,被如巨浪般的无力感吞噬。

    车重新开回医院,香港这么小的地方,今晚这一段路却格外长。

    沈澈不知道贺羡棠当初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录下这张唱片,又是以怎样的心情让水岸销毁这张唱片。总是听的人是无比遗恨且酸辛的。

    他好像在很久之前,就喜欢上贺羡棠了。

    久到沈澈其实也记不清楚,究竟在哪一刻心动,但如果仔细在回忆里挑挑拣拣,他记得贺羡棠说“喜欢”时,他加快的心跳。

    他自负过头,总在回避,以为他是掌舵的那个人,以为他不需要掺杂着感情的婚姻。

    所有对贺羡棠的拒绝,都是他的自欺欺人。沈澈无比清晰地知道自己的虚伪和卑劣,他总是对贺羡棠心狠,让贺羡棠心碎,以此来警告自己,他根本不爱。

    他是*感情里的胆小鬼。

    车重新停到住院楼楼下,沈澈三两步跑上二楼,站在贺羡棠病房前,要抬手敲门时,却总算尝到近乡情怯的滋味。

    贺羡棠那句“我不原谅”敲着他的骨膜。他根本不知道用什么来挽留贺羡棠,用金钱、钻石、鲜花,贺羡棠从不缺。用一腔孤勇的真心,贺羡棠还稀罕他的真心吗?

    这东西全看给谁,给一个不在乎的人,便一文不值。从前贺羡棠对他是这样,现在他对贺羡棠也是这样。

    手痴痴地停在半空,忽然有护士期期艾艾地叫他:“沈董。”

    沈澈咬着腮边的软肉,扭头看她。小护士被他眼底密布的红血丝吓了一跳,缩缩脖子,小声说:“贺小姐已经睡了。”

    总不该打扰她休息。

    沈澈“哦”了声,静静在门前立了会儿,转身往外走。

    凌晨时分,黑夜无边无际。沈澈去医院外面的便利店买了盒烟,坐在车里抽。随便拿的,薄荷味,劲挺大,咬开爆珠,提神倒很不错。

    一夜未眠,到天亮。八点多钟的时候,贺羡棠病房的窗帘紧闭。沈澈望着那扇窗,接到助理电话,公司有要事等他决断。

    沈澈说:“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把脸埋在掌心,深呼吸,搓了两下,最终还是驱车离开。

    迈巴赫驶出住院区。二楼的那片窗帘“唰”地打开,贺羡棠推开窗,冬季阳光凄凄惨惨,伴着鸟鸣与风声,落进室内。

    【作者有话说】

    这俩人总是错过~

    24

    第24章

    ◎“你看你也离婚了,我又单身,实在不行,咱俩试试呗?”◎

    冬季萧瑟,香港接连几天降温,贺羡棠换了台不算张扬的代步车,往返于家和乐团,彩排、练琴,偶尔下班路上,去甜品店买小蛋糕或者去花店买一束花,有时也被朋友和同事叫出去吃饭,离婚后的生活总算踏入正轨,规律且乏味。

    香港不大,贺羡棠和沈澈的交际圈高度重叠,他们却没再碰过面。贺羡棠听过一个说法,缘分尽了的人,就不会再见面。她觉得他们缘分尽了。

    去欧洲的前几天,贺羡棠和赵珩去音乐会,黄金时代走来的俄派大师,贺羡棠听的畅快,赵珩却有些兴致缺缺,他从小就没什么艺术细胞,再澎湃的钢琴曲都能当催眠曲听。结束后贺羡棠有些赧然,说:“你不喜欢的话,不用勉强来陪我。”

    “我觉得审美是可以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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