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你的道心乱了: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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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锁龙井,休想轻易脱身!。此阵玄妙,自他入阵之时,便如附骨之疽,不断蚕食其灵力,直至他力竭而亡。”

    越桓泽请缨道:“想必需有人同时入阵牵制轩辕沧澜,断其破阵之机。我愿入阵!”

    沐宁不假思索,“阿泽,我陪你!”

    “宁宁……”越桓泽见她一副寸步不让的模样,将她搂进怀里,轻吻她的发顶,“好。”

    段元真看着一对璧人叹道:“入阵之人不会成为阵法夺灵的目标,却势必面对轩辕沧澜殊死一搏的攻击,我不愿你二人涉险。”

    越桓泽断然说道:“轩辕沧澜与我有血海深仇,而此人野心勃勃,不惜以人间为祭。无论是报我一家之仇,还是为天下苍生,我必入阵,与其死战!”

    沐宁紧握他的手,“为了阿泽,为了九州无辜的百姓,我必入阵,定要铲除此罪徒!”

    段元真被二人的大义打动,“好,明日你俩随我入阵!若轩辕沧澜如我所料,一切会得到最好的解决,若有意外,我送你们出阵。此阵需从内部湮灭,我已做好准备,届时会在阵中施展湮灭术,与他同归于尽!”

    越桓泽:“天意不负,定有最好的解决!”

    沐宁听出他俩有一丝心照不宣,在某处环节打哑谜。

    又听越桓泽说道,“若明日之事生变,您不必舍命相搏,咱们再寻机会。”

    段元真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决然:“轩辕沧澜戒心极重,先前从未踏入我府。失此良机,再难图之。他修邪术,噬人血肉,夺寿延命,在其地盘我无从下手,此次若能困住他,纵拼上这条老命,也必叫他有来无回!”

    沐宁心中一惊,此人竟还以活人修炼邪功,真乃彻头彻尾的丧心病狂。

    段元真沉吟片刻,转而问道:“贤侄,我尚有一事不明,你先前如何知晓我非谋害你父亲之人?”

    越桓泽看向沐宁:“多亏了宁儿。”

    沐宁对段元真解释道:“当年,家父受命监刑,接手了褚氏一案的全部案卷。其中,除了由您揭发的那份证据外,另有一份在褚家搜出的罪证,而这第二份罪证上的通敌之人,除了褚刺史,还有您。这说明什么?”

    见段元真凝神谛听,她接着说道:“即使您不揭发褚刺史,也会有其他人揭发,不仅褚刺史不能幸免,您也会涉罪其中。倘若您一开始就与人勾结,共同设局谋害,就不会有这第二份带有您名字的罪证。当年您应是被逼无奈不得已而为之。而逼迫您之人,极可能是曾授意我父亲销毁这第二份罪证之人,轩辕沧澜。我从母亲那里得知此中曲折,告诉了阿泽。”

    越桓泽点了点头:“我听宁儿说出隐情后便不再将您视为死敌。起初只当您非秉节正直之士,不过芸芸众生里一个凡夫俗子为保全家人的失节之选。而这些日子,我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出您在针对轩辕沧澜设局,近日更将喜堂布成阵室,准备在婚礼上动手。我与宁儿只待明日您行动之时,与您共同举事。”

    段元真看着越桓泽,摇了摇头:“孩子,这不是我当年的选择,而是你父亲的抉择。”

    闻言,越桓泽和沐宁皆心中一震。

    段元真缓缓说道:“当年,轩辕沧澜施下妖术令圣上失智。他没有直接除去今上,只因今上驾崩,皇位将由太子继承。圣上子嗣众多,轩辕沧澜若屠尽龙裔,必致山河鼎沸,九州共诛。故其以摄政之名临朝,而众皇子避其锋芒,对其退让,维持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可他终究不甘心一辈子如此,便谋划攥取九州龙脉所蕴至尊之力,藉此镇压天下反抗,登顶人皇之位。”

    段元真追忆往事,将真相一点点揭开。

    “褚家祖传的阵法图册,素有传世无双之誉。传言图册中的核心一阵,能让掌阵人汲取人世间的极致之力。此图册自古以来唯褚家父子代代相传,外人难以窥见。轩辕沧澜为得此阵,便设毒计谋害褚氏满门。彼时,他看中了我的阵法之才,欲招募我为其所用,故先试探我的忠心。一夜,他召见于我,告知有一份伪造的谋反罪证藏于褚家,命我次日亲手取出,揭发你父亲。”

    他微阖双目,复又睁开,投向越桓泽的目光中含着浓浓的悲色:“那夜,我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连夜赶去寻义弟,告知他此祸。通过分析第一份伪造罪证的藏放位置,义弟和我连夜揪出了轩辕沧澜安插在褚府的内奸,那人供出府内还藏有第二份伪造的罪证,但他家人悉数掌控在轩辕沧澜手中,他未透露第二份罪证的位置便服毒自裁。”

    “我和义弟一时无法找到那被藏匿的第二份罪证,天色渐明,我不得不离开。那时,你父亲要我亲手揭发他,以此作为向轩辕沧澜献上的投名状。”

    “你父亲说,绝不可让此等邪佞之徒登临帝座,否则天下苍生必将陷于无尽的苦难之中。义弟要我取信于轩辕沧澜,潜伏于他身边,全力阻止其阴谋。你父亲未将内情告知越参军,正是因为他已将歼灭轩辕沧澜的重任交托于我。越参军虽忠勇热血,却远不足以与轩辕沧澜抗衡。若让他知晓内情,万一他应变不当,只怕会引起轩辕沧澜对我的怀疑。”

    越桓泽动容道:“段伯伯,这些年来您忍辱负重,受委屈了!”

    段元真将目光投向密室中的九州封天阵,嗓音伤感而悠远:“我与你父亲因同好阵法,少年时便结为知己。你父亲深知觊觎褚氏阵法图册者众多,为防万一,与我约定人前陌路,人后至交。在皇天后土前,我二人早已歃血为盟,结为生死兄弟!”

    “那些年少岁月,我与义弟在高山流水间共研阵道,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1]。这些年来,唯留我一人立于华亭,望白云苍狗,蓄满腔哀思,今日终得倾诉!”

    #

    翌日,越桓泽与段甜儿的婚礼定在酉时,星炼真人午前便已抵达段荣公府。

    赵景、宋梨、萧昊等同门友人本已备下贺礼,欲前来观礼,星炼真人费尽心机,设下诸般说辞,方才将他们一一拦下。

    星炼成了婚礼上天剑宗唯一的代表,作为新郎一方的长辈出席典礼。

    他初入段府时,看段家之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随便一个小厮也是贼眉鼠眼的。

    待他与越桓泽闭门长谈后,再踏出房门时,他看段府之人各个眉清目秀,只觉段府管家的笑容里也带上了忠厚之气。

    黄昏前半个时辰,轩辕沧澜作为主婚人,依礼提前驾临喜堂。

    他步入厅中,落座在喜堂正位上,两侧各立有四名护卫。

    段元真双手捧着亲笔誊写的主婚词,恭敬地奉上。

    轩辕沧澜接过,目光掠过红笺,唇角微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喜堂中一名侍女暗暗看去,堂内除轩辕沧澜一行人外,有段元真夫妇、越桓泽、星炼真人、段北念夫妇、佘无咎一家三口,以及段府管家。

    宾客陆续登门,府中下人往来通传,唱名声不断。

    段夫人、段北念夫妇、佘夫人和佘少主、段府管家先后离开喜堂,去往庭院中迎宾。

    宾客们被安排在外厅稍候,待酉时至喜堂外观礼。

    段元真看向佘无咎,爽朗一笑:“佘兄,小弟在此伺候摄政王,烦劳你代我出门迎客,撑一撑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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