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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宗妇要和离》 16、第 16 章(第1/2页)
“快雇人去庐山把魏窈抓回来!”魏芙宜猛地站起来,忽有所思,凛肃问道:
“春兰,我能信任你吗?”
“夫人一定要信奴婢!”春兰点头同时扶住魏芙宜,坚定回道,
“奴有今日的好日子全是托夫人的福,奴没有任何背叛夫人的道理。”
魏芙宜调整下呼吸,拍了拍春兰的手表示她愿相信她。
春兰过去在魏府是专守后门的三等丫鬟,十岁的魏芙宜能悄悄离开魏府去绣坊和药铺,多亏有她帮忙。
后来魏芙宜替嫁进沈府时指她做陪房,提拔她成大丫鬟算做回报。
眼下在沈府,春兰是唯一知道魏芙宜真实身份的体己人。
“好事多磨,夫人切莫乱了阵脚。”春兰好言劝道,“明日我为夫人去找武行镖局派壮汉去寻魏大小姐,夫人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宗主知道这件事。”
“好。”魏芙宜慢慢坐回原位,展开掌心覆在脸上,试图掩盖她无法平静的内心。
可这件事如何能让魏芙宜不激动?
控制住魏窈可以解决最让她耿耿于怀的事情:她可以利用魏窈的性命威胁大林氏乃至魏廷放她母亲离开魏府,若是情况顺利,她甚至可以恢复“芙宜”的名字,堂堂正正做回她自己。
更重要的是,她想问问魏窈,为何要在成亲的当天突然逃婚,以及,为何选她嫁给沈徵彦?
……
庐山脚下的星子镇,一个穿着蓝花布衣的大婶抱着木桶推开自家小院的木门,一如往常将脏水泼到门外。
魏窈正提着食盒路过此处,被这突如其来脏水浇得棉袄尽湿。
“杜大娘,你眼瞎了吗!”魏窈被这一桶混着菜叶子的脏水泼到猝不及防,手一松,食盒掉地上。
做好的饭菜滚进泥泞里,实在是可惜了。
“呦,我当是哪家千金大小姐呢,原来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娘子啊。”
这要是泼到别人,这位杜大婶定会低三下四道歉,甚至主动帮人洗脏衣服,但若是眼前这位,她倒是不怕了。
当初这对夫妻在村口打转,自述无处投靠时,是他们这些村民好心打扫一处空院子给他们暂时歇脚,哪知他们竟赖着不走了。
这位异乡女自落脚杜家庄就没消停过一天,不是嫌她家鸡吵,就是说对门李婶的柴火垛堆到了她家门口。
喊她做农活,不会,教她织布换钱,不学,似乎就靠男人在什么书院教书糊口?
那文弱书生拖着这么个油瓶也不嫌弃她,真是一锅搭一盖,绝配。
杜大娘没客气,照着魏窈的方向啐一口,一句道歉话没讲摔门进屋。
魏窈又冷又气,上前照着杜大娘家的门板狠狠踢了一下。
动静太大惹得几个邻居拉开门向外望,魏窈不想耽误送饭,快速蹲在地上把食盒捡起,回家换身衣服再做一份饭,匆匆赶去青阳书院。
书院里,身着素白棉袍戴着葛巾的施永望着空荡荡的课桌长椅发怔,听到门口有响动转头看去,“阿窈。”
魏窈走到近处,把食盒里的饭菜一碟碟取出摆好,背过身抹了把眼泪。
施永没看见,埋头吃饭。
魏窈倚靠一旁,看着施永不嫌弃吃她做的饭心情才微微好转,她趁他夹菜的空档问了一嘴,“明年三月份,你能回上京参加春闱吗?”
施永手一顿,回道:“要是朝廷开试,我就能去。”
魏窈眼眸一亮,“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中!”
“那就借你吉言了。”施永仰起头,看着魏窈难得欢喜的模样,唇角不自觉上扬须臾,又快速恢复平直。
五年前娘亲病重,他收到信后立刻向国子监告假准备赶回襄阳老家,在魏府附近遇到穿着中衣瑟瑟发抖的魏窈。
他误以为她是谁家走丢的女郎,主动稍她一程,准备带她去县衙报官,可魏窈上了马车后自称她是一个已经赎了身的丫鬟,有人要非礼她,求他快带她走。
他一时心软带她离开上京,哪知此举让他再也回不了头——
她才不是什么小丫鬟,而是上京四大士族之一的魏府大小姐。魏侯爷很轻松查到他的身份,认定是他诱拐士族女私奔。
先帝亲自下的通缉令,使得他没能回到襄阳老家为娘亲送终。
这件事还害了庶族子弟失去在国子监就读的机会,让他的本名在举国臭名昭著。
是以他现在化名吴世,辗转飘零几处后带着魏窈在这庐山脚下隐居。
这个青阳书院虽有书院之名但学生寥寥,实际上他是靠着替人写状纸或是红白喜事的文书养活他和魏窈。
对于魏窈,一开始被她欺骗时他很生气,她真的害他好惨啊。
报官,魏家只会为了女儿名节杀了他,不报官,她无处可去,他做不到眼睁睁看她死。
魏窈虽干不了粗活,但她对他难得痴情,做饭洗衣挑灯伴读她全都包揽。
他也做不得柳下惠,一来二去与魏窈有了夫妻之实,只是他们不敢要孩子,每次完事她会主动喝避子汤,渐渐地日子就这么过下来了。
这五年她每日鼓励他勤勉读书,非说他一定有机会参加科举。
他本以为她在痴人说梦,没想到去年国子监燃起一场大火,焚烧的库房里就有一间存放名册和画像的。
今年九月他斗胆用吴世这个名字报名乡试,顺利考过了,如此明年三月的春闱他是有资格参加的。
如今换了新皇帝,不止推翻先帝所有召令,还听说他有广纳贤士不分士庶的意思。
像他这样的读书人,最大的成就就是通过考试谋个一官半职。
三月春闱,他想进京去考,成也好不成也罢,至少给自己一个交代。
况且魏窈说了,她希望他能高中状元,这样她也好风风光光回魏府,到那时魏侯爷再计较也没有用了。
关于魏窈当年为何与他私奔,他问过她几次,她支支吾吾答不出来。
他知道魏窈本该嫁给风光无量的沈大学士,作为男人他很羡慕沈徵彦这种出身名门又有治世之才的能人,很不理解魏窈逃婚的举动。
直到沈府在他带走魏窈之后没多久出了一次事大伤元气,他隐隐觉得,魏窈一定能预见什么。
是以,这五年她说他一定能中举,他便没放弃学业,算脚程,过了年他就该进京赶考了。
施永把魏窈送来的饭菜全吃掉,起身到水池漱口洗手,魏窈把碗筷收好装回食盒里,只说不打扰夫君读书,便告别回去。
走在田埂魏窈不小心崴了一下脚,痛得眼泪汪汪,坐在地上歇一会。
望着这山坳里潮湿的云雾和星落般四散的田亩村落,魏窈长长叹气,祈祷施永明年入仕,平步青云。
按梦境里的指引他也该如此。这五年她反复做着同样的梦,每一场梦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沈徵彦得罪了皇帝,沈府倾覆被判流放,皇帝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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