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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德妃(清穿)》 70-80(第8/49页)
给那些没见过女人的老光棍尝鲜,赚个半斤猪肉一斤酥糖也好。
这赔钱货,合该关进牛棚里夜夜换新郎。
“不必了,我是来买丫鬟伺候的,并非是来买活死人当祖宗伺候的,抑光,我们到斜对面瞧瞧,娘方才瞧见个水灵的姑娘。”
“夫人您请留步啊,这姑娘五两您要吗?就五两,您好歹让我保本钱啊。”
人伢子见那对母子要走,顿时急的团团转,索性抛出了底价。
“好,我就要她!”
田文镜忽而疾步走到乌雅姑娘的身边,解下身上的棉袍裹紧她单薄的身子,将她打横抱在怀里。
“母亲,我要她,我先去马车里等你。”
“抑光!你给我回来,你是不是疯了,买个活死人回去做甚!”
田于氏气的捶胸顿足,正要去追,却被人伢子拦住去路,最后不情不愿的数了五两银子,劈手接过女子的卖身契满脸怒容离去。
马车内,田于氏一路上都在骂骂咧咧数落儿子被女色迷惑,气的面色铁青。
再看那女子,即便昏迷,却依旧美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田文镜心疼的将乌雅氏抱回卧房内的暖炕上。
才一年多未见,没想到曾经他触不可及仿若星辰的女子,却不幸跌入尘埃。
此刻,这颗璀璨的星辰,竟然落在了他的掌心。
母亲方才说她可能是宁古塔逃出去的罪奴,宁古塔那种地方,每年都有许多罪奴逃脱。
宁古塔条件之艰苦,甚至连一些披甲人都不忍追回那些逃走的可怜女子。
有些女子被抓回去后,披甲人还会帮忙作证说逃犯是迷路,并非逃跑,只不过此等善良的披甲人不过寥寥尔。
她既是改名换姓的宁古塔罪奴,说明她已家道中落,也不知她在宁古塔遭受了多少非人哉的虐待,竟被迫害成活死人。
此时看到乌雅氏凌乱的发髻还染着污泥,田文镜匆忙唤来母亲,让母亲帮忙给她沐浴更衣。
田于氏本就因儿子执意要买活死人而糟心,此时把心一横,索性让儿子自己去照料那活死人。
他都二十一了还没碰过女人,正好让他也开开眼。
于是田于氏取来一身她的旧衣,转身就摔门而去。
田文镜错愕尴尬的站在原地,最后只能无奈的亲自替她沐浴。
当褪去她单薄的衣衫,田文镜尴尬的别开眼不敢冒犯她。
可他即便想避嫌也无计可施,又是天寒地冻之时,他担心再这么别扭下去,会害她着凉,索性大大方方抱着不着寸缕的女人,放进了浴桶里。
他极为细心替她洗头沐浴,直到用光两锅热水,才将她洗干净。
她美得简直不似在人间,甚至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极美。
田文镜忍着男子的本能和悸动,替她沐浴更衣,换好衣裳,烘干满头青丝,放在了他的被窝里。
将她安顿好之后,田文镜又急急忙忙去请大夫。
没过多久,他就领回家一个鹤发郎中。
老郎中切脉之后,又在那女子的头顶扎了数针。
“田大人,这女子头部曾经受到重创,估摸着脑子里还有淤血压迫经脉,所以才无法苏醒。”
“能治是能治,只不过需日日扎针,不知何时能苏醒,再有她服用的药也不便宜,一贴药五两半钱,日日都需服下一帖,少说要服个百日起。”
“扎针简单,我教你,你自己就能给她扎针,可这药服下之后,我虽能保证她苏醒,但不能保证她身上能动弹,倘若耗费巨资,只不过是能让她睁眼说话,浑身动弹不得,这又何必呢。”
“田大人,您想好再说。”
田文镜此刻前所未有的纠结和挣扎,难怪人伢子能贱卖她,许是知道她无药可医。
即便将她唤醒,也只能无法动弹的瘫子。
可那又如何?那么…她就能永远属于他一个人。
想到这,田文镜顿时激动的心潮澎湃。
就在此时,他的脑海里浮现乌雅氏带着笑意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美,他甚至能在她的眼睛里清晰的看到他为之倾倒的错愕。
不,他想此生再看到那双带笑的眼睛。
“陈大夫,劳烦您教我该如何施针,另外再帮我开十日…不,开足二十日疗程的药。”
田文镜转身从钱匣子里取出一百两银子,这些原本是他准备找机会还给乌雅氏的银子,如今正好给她治病用。
二十日后,若她还无法苏醒,他即便当掉过冬的棉袍,也不能断她的药。
于是连续三四日,田文镜都在夜以继日学习如何替她扎针。
虽然只是煎蛋的在头顶几处穴道施针,但他仍是谨慎的先扎过自己之后,才敢对乌雅氏施针。
田于氏看儿子几乎日日在屋里与那半死不活的丫鬟厮守,气的日日摔筷子,洗碗的时候更是把锅碗瓢盆砸的忒响泄愤。
大年三十,这日一大早,田于氏在厨房里气的将案板上的肉馅剁得梆梆响。
而此时她的儿子倒好,竟然将那丫鬟抱到院子里,温温柔柔替她挽发。
她这个母亲都不曾被儿子这般伺候过,还真是有了女人忘了娘。
“抑光,明日晌午,你表姨会带着蒋姑娘来家中相看,你记得把这丫鬟藏好,免得蒋家姑娘看到不舒坦。”
“母亲,我…我不想相亲,我想要她。”田文镜忽而满脸通红低头。
田于氏顿时吓得瞪圆眼睛,拎着菜刀就冲到了儿子的面前。
“抑光,这女子这般半死不活又如何为你生儿育女?又如何做贤妻良母?你可以拿她来纾解和了解男女情事,但我绝不会答应你娶她。”
“儿啊,有些事情本不该为娘来说,但你父亲亡故,为娘今儿不得不厚着脸皮说两句。”
“其实男女之事,也就避火图里画的男男女女那么回事儿,今后你有了正经的妻,要什么没有?绝不能沉溺于情事,你可明白?”
田于氏张了张,欲言又止,有些事情合该男子来教导儿子开窍,可如今孤儿寡母,只能她自己厚着脸皮教导儿子。
“你别瞧她如今看着妖娆美丽,但如此经年累月的躺着,迟早就像发面馒头似的,身型走样浑身肥膘。”
“为娘今儿就先把丑话撂下,除非她苏醒和彻底康复,否则为娘宁愿一根麻绳随你爹去了,也不会答应你娶个活死人。”
母子二人争执间,忽而传来一阵突兀的虚弱咳嗽声。
田于氏顿时惊的将手里的菜刀都掉落在地。
“乌雅姑娘,你醒了!”田文镜顿时欣喜若狂。
此时吴雅只觉得头痛欲裂,整个人昏昏沉沉没有气力。
她下意识想抬起手揉眼睛,忽而感觉不到自己的手,她顿时吓得垂眸,发现自己手脚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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