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首辅的升迁路: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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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生啊!”

    李氏又何偿不知道,可是比起女儿,他更爱儿子,她儿子若是真才实学,倒是不难,可不是啊,上下打点花了全部的钱,要想买个职位,上面查得严,怕出事,更是价高,他们出不起了。

    只能排队等着,她儿子当举人,只能吃着佃农那点进项,根本不够,只能与他们住一起,用父母的贴补,媳妇又在抱怨他的一无是处,女儿能助力一把,怎么就不能帮一把兄长?

    他们当然知道解元的含金量,可刘永一个穷书生,他今后哪怕一帆风顺,最多只能给自己妻子挣个诰命,让妻儿衣食无忧。对他们有什么用,没有半点好处!

    女儿怎么能这般自私,她倒是能去京城,可兄长还衣食无靠,官职无依呢!

    “儿啊,你这么聪明,谁又能算计到你,袁三也成了举人,今后前程远大,何愁将来事。父母也是希望你有一个富贵的婆家,今后金玉着身,你不知贫穷的苦难,不知贫贱夫妻百事哀。母亲心都要碎了,儿啊,你又怎么能不管父母,你与那穷书生走了,父母怎么办?这么多年就白养你了吗?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黄溪亭看着自己的母亲颠倒黑白,这么多年表面的疼爱,在利益面前瞬间化为虚无,连装都不想多装。他们对她的日常生活很大方,书籍笔墨,反正哥哥有用剩的,这种东西教谕家不会缺。胭脂水粉从来不短她的,三年前她闹,父母也默认了,她以为父母是疼爱她的,结果只是因为没有其他更好的人,卖不出更好的价码。

    吊着刘永也吊着她,如今以前的一切宠爱,化成枷锁,要她用一生来偿还,捆绑着她孝顺,去帮扶那个一无是处的兄长。

    “母亲,金榜上头名与尾名能一样吗?袁三公子在江南能考上举人,他在会试上考得上进士吗?进士那么容易考,哥哥不也是举人吗?你们怎么不让他去考一考呢?是怕才疏学浅露馅吗?”

    第62章 儿女情(三) 还是温兄你聪明……

    李氏被她顶嘴踩着痛脚炸了毛, “你读了这么多年书,三从四德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竟敢如此违抗父母,我怎么有你这么个不忠不孝的女儿?苍天啊!你无眼啊,让这么个没有良心的东西投生在我的肚子里, 为了一个男人, 连父母也不要了!像你这样不知廉耻, 如果不是父母顶着,你早就被外面的人拉去浸猪笼了。”

    黄溪亭听着母亲诅咒的话, 这些日子她死也死过了,一时居然感受不到委屈,还只想笑,笑她一辈子给人当牛做马,还要强拉着女儿继续为她儿子供血。

    袁三公子不过是一个好家世, 这个家世能为她带来什么呢?锦衣玉食的生活真的好吗?为了表面的光鲜忍下里头的污槽, 要她一辈子俯低做小, 无能反抗里头任何一个人物, 那里头的所有人, 哪怕是妯娌, 对她来说都是强权。

    刘永如今贫困又如何,他们相识于微末,婚前贱而婚后贵,他有朝一日敢负心薄情, 她就敢站在道德至高点戳他脊梁骨。不想做人大家都别做了, 她又不是个蠢人, 难道不能一起打拼吗?

    世人说什么负心多是读书人,仗义多是屠狗辈,不过自我安慰骗人的笑话, 读书人有地位,他们是穿着鞋子的人,是无论如何不敢与人撕破脸的人,只要妇人强势立起来,他们还敢污名声不要前程不成?屠狗辈一群光着脚的,他们若打骂妻儿,妻儿怎么反抗?他们那些人要脸面吗?

    就如同这袁三,进士无望,污槽名声满天飞,这种人她还嫁,她成什么了?世人会怎么说她,她就算出事了世人也只会说她嫌贫爱富,攀高枝自作自受!

    “为了一个男人?母亲,但凡你们真的给我找一个好人家,那个人是个良人,我也只会叹今生无缘。可你们要把我推入火坑呀,那是一个人尽皆知的烂人,他与吴家少爷的事至今还撕扯不清呢,又与戏子好上了,这样的人,他都不干净,谁知道有什么疾病在身,你们让我嫁过去,然后两家人一起逼我生儿育女,在大宅院里无人依靠,女子生育又是鬼门关。我才十九岁,你们就要逼死我吗?哪家疼爱女儿的人家,会诅咒女儿浸猪笼啊?以后我在婆家不帮兄长,你们还得造谣逼死我吗?”

    她的一辈子就不是一辈子吗?父亲是教谕,书生她都悄悄见过,她自小为自己打算,她知道这个世道难,她不想成为母亲那样的人。在大明,女子嫁人仿佛再投一次胎,她自然得为自己选个好人家投生。刘永是她为自己选的最优解,她母亲是个厚道人,没有父亲,没有兄弟姊妹,又是个上进且能耐的。

    这样的人,一时贫穷不会一世贫穷,她在一众人里选择了他,与他偶遇,与他互赠信物定下终生,与他书信寄以情丝,春风上绣楼,他们终于要修成正果,她眼见他春风得意中了解元,未来前程无忧。

    可他们却要她进一个混乱的地方,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她一个没有背景的人,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被吞吃了都发不出声音。

    凭什么啊!

    他们的前程不会自己去挣吗?这世道对男人还不够宽容吗?竞争不过别人,就拿女儿打歪门邪道的主意。

    上嫁本就吞针,如果还没有丈夫护着,这针能刺死她,她儿女有好前程对她来说有什么用,她凭什么当别人传宗接代的工具,她要的是她的未来,儿女的未来是顺带的,不是牺牲她换取的。

    更何况她又不是去嫁一个贫农,她与刘永有盟誓,有情谊,门当户对,在未发迹的时候在一起,他根本就不能休糟糠之妻,如果有这一天,先不说律法不同意,他也会被人口水淹死,道德不是束缚一个人的。

    她有着明确的未来,凭什么去一个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的地方?

    李氏坐椅子上站起身,指着她骂,“三天后你不嫁也得嫁,袁家的聘礼已经收了,退不回去了,你爹娘没有本事,也没有胆量对袁侍郎出尔反尔,你要是想把爹娘逼死,你就闹好了!我倒要看看,这世上谁会认你这不孝的理!”

    说完狠话与锥心之言她就走了,黄溪亭忍不住再次哭出声,屋里空无一人,狄越在屋顶上看月亮,可算是等她们吵完了,他还以为自己要吹一晚上秋风。

    世人可太复杂了,他其实一点也不想掺和,奈何他活在人间,温缜还喜欢管人间的闲事。

    他突然出现在黄溪亭的房内,正在哭的黄溪亭被他吓得心脏骤停。他也没靠近,“刘永请我来的,你要不要见他?”

    这个名字一出,黄溪亭眼睛一亮,“好,你可以带我去吗?可是我怎么相信你?”

    狄越递去了她绣给刘永的香囊,黄溪亭接过,看着他,“那我也求你,带我去找他,谢谢。”

    狄越抱着她的腰带她上屋顶,用轻功带她跳跃在树与屋顶间,不一会,就到了槐树巷,放她下来,带她进温家。

    温家离黄家很近,那个骗他们租下这里的时候,就说隔壁就是县学教谕的宅子,只是他的隔壁,指隔壁街。此时温家没人,只有柳蘅在前铺裁衣绣花,温立带着温家人在乡里热闹着呢。

    黄溪亭看着同样憔悴不少的刘永,扑他怀里大哭,将这些日子的委屈尽数发泄出来,两人很是抱头痛哭。温缜与狄越当着电灯泡很是尴尬,还惊动了外面赶工的柳蘅,人一多抱在一起的两人也不好意思起来,放开彼此,柳蘅拿纸巾给他们。

    温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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