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檀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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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竟鬼使神差地听懂了他的意思。

    她顿时脸上飞起红云,含嗔瞪了他一眼:“登徒子!”

    说罢,却是从床上下来,先点起了一盏小灯,伸手在三足架上的面盆里探了探。

    “水冷了。”她沮丧地说道。

    时璲在她身后问道:“干什么?”

    畹君回头瞥了眼那处,红着脸挪开目光,“弄脏了,不清理一下么?”

    “天快亮了,我回去更衣便是。”时璲径直起身披上了外袍。

    “你要回去啦?”

    她幽幽地看着他,微朦的暖光在她的脸上蒙着层淡金,微蹙的黛眉透出几分不舍之意。

    可眼下快天亮了,再想做点什么好像也来不及了。畹君竟觉得有些可惜。

    她上前取下氅衣,待他穿好外袍方替他披上。氅衣上还残留着一点酒气,畹君噘嘴道:“你以后别出去喝酒了!”

    那薄面含嗔的模样分外动人,时璲忍不住低头亲了下盈润的丹唇,笑道:“我没去找女人。把你弄丢了,我哪还有心思理会旁的人。”

    畹君横了他一眼:“那现在找回来了,是不是就有心思理会别人了?”

    时璲笑:“我都有你了,还理会旁人作甚?”

    她总算面色稍霁,却仍不肯给他好脸色。

    时璲捧着她的脸蛋又揉又搓,好话说尽,又承诺今晚请她出去看灯,畹君才梨涡浅漾,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

    第40章 无重数

    ◎你自己愿打愿挨,以后别怨我就行。◎

    昨晚下过一整夜的雪,侯府的下人天没亮便起来扫雪。

    因此二公子拂晓方从外头回来的消息,不出一刻钟便传到了侯夫人和老夫人院里。

    往常时璲也经常夜不归宿,可那时都是宿在金陵卫。如今他一介闲人,彻夜不归,还能是干什么去了?

    陆夫人爱子心切,倒是乐得儿子走出家门散心。

    谢老夫人可就气坏了,她出身百年世族,向来极重礼仪规矩;尤其孙子退了她娘家的婚约便出去厮混,倒叫她的脸往哪搁?

    差人一问,原来是昨夜时三郎等人拉他出去喝酒了。

    一早孙辈们过来请安,老太太把他们发落一通,齐齐赶出了椿和堂。

    时三等人垂头丧气地从椿和堂走出来,时六郎埋怨道:“三哥你真是两头得罪,害我们跟你一起挨骂。”

    时瑜捂着青紫的脸庞,愤愤不平道:“你们挨骂便算了,我还白挨一顿打。”

    时三郎摇头:“你们看不出来么,祖母是不敢发落二哥,拿咱们撒气来了。说起来,咱们是代二哥受过!”

    时四郎不无羡慕道:“早知道当初我也去塞北建功立业了。都说咱们府上现在大小王并立,大王还得避小王。”

    “什么大王小王?”

    垂花门外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霎时让众人止了声气。

    循声望去,只见时璲从转角处走过来。

    他已换下昨夜的装束,头戴金丝冠,玄纱抹额,身穿霜白缎绣云鹤直身袍,如濯雪玉树般英姿笔挺,哪里还有昨夜那一醉方休的颓唐之气?

    他先朝时瑜招了招手:“五郎。”

    时瑜满不情愿地走上前,犹带后怕地离他数步远。

    时璲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我昨夜喝多了,给你赔个不是,你别放在心上。”

    话说到这份上,时瑜也只得道:“二哥说哪里话,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说话间又扯到嘴角的瘀伤,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时璲显然很是满意,反手一拳顶在他胸口上,淡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也该练练武艺了。祖父是马背上起的家,你身为时家子孙,被自家兄弟打便罢了,要是对上外人也毫无还手之力,岂不是丢时家的人。”

    时瑜讪讪应了,心下却腹诽:时家往来的都是鸿儒公卿,谁会像你这般一言不合就动手?野蛮武夫!

    时璲又走到时三郎面前,神色严肃道:“以后再让我发现你出入风月场,不用二叔出手,我先收拾你!”

    时三郎感到莫名其妙,又有些欲哭无泪:他昨晚那马屁真是拍到马腿上了!

    时璲跟他们说过话,继续往陆夫人的上房走去。

    转过连廊,却看见时雪莹迎面走来。

    她穿了一身翠色绫袄、织锦湘裙,头上钗环齐整,像是要出门的样子,眼圈却泛着红肿,显然是哭了一夜。

    如今从陆夫人屋里出来,又拿帕子擦着眼泪。待见到时璲,方敛容过来给他见礼。

    时璲不动声色地打量她,随口道:“你要出门?”

    时雪莹刚在母亲那里碰了钉子,对着时璲也没有好脸色,冷笑道:“难不成我如今连出门的资格都没有了?”

    时璲淡淡一笑,眼神扫过时雪莹身后的婢女,心中忽然感到一丝不对劲。

    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身边伺候的人。

    时雪莹见他微蹙起眉毛若有所思,以为时璲要拦她,不由恼道:“你们都逼我!非要折断我的翅膀,把我锁在笼子里才甘心是吗!”

    时璲奇怪地瞥她一眼,道:“谁逼你了?你想出门,多带几个护卫就是了。”

    说罢,转身往陆夫人屋里走去。

    时雪莹跺了跺脚,坐在廊下捂着脸哭了起来。

    昨夜二哥说母亲准备把她许人,她一早去跟母亲求证,却听说两家连庚帖都换了。陆夫人虽然娇宠她,可是在她的婚事上不容一丝回寰。

    时雪莹力争不成,又挂心着畹君的邀约,只得从母亲屋里出来,准备去跟畹君讨个主意。

    没想到在廊下碰到二哥,又勾起她的伤心事。

    她正暗自垂泪,忽然听到母亲在屋里喊了一声:“你说什么?”

    时雪莹吓了一跳,何曾听过母亲如此高声说话,不由止住了泪,靠近屋外凝神细听起来。

    “你又要娶她?你当嫁娶之事是儿戏呢!”

    二哥说了什么听不清楚,可紧接着又响起母亲的声音:“我是没脸再去谢家了!你真是、真是把你娘二十几年经营的情面都用光了……”

    时雪莹捂着心口后退几步。

    二哥他……这是准备跟四娘重修于好?

    凭什么!凭什么!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凭什么二哥的婚事就能由他做主、朝令夕改,而她却只能任父母摆布!

    时雪莹带着满腔的委屈愤恨到庆云楼赴约。

    畹君一早便候在了包厢里。

    原本这场邀约是为了打探时璲的近况,谁知昨夜峰回路转,倒不必费心从时雪莹这里入手了。只是到底不好爽约,只得忍着困意来了庆云楼,一边打着瞌睡,一边思索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谁知时雪莹一进门便扑到她怀里哽咽,倒令畹君不知所措起来,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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